“既然湘湘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欧阳澈松了一口气。
但我能看出来,他的心里还是有疑问的。
这些疑虑就像种子一样,会在他心里慢慢发芽。
“那我们回去吧?”我看向欧阳澈。
“我有点累了。”
“好。”他点点头。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林逸突然开口了。
“等等!”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他。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指着我。
“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在学院里和一个女人……”
“够了!”许望舒突然冲过去,一巴掌打在林逸的脸上。
“你疯了吗?”
但林逸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她和那个叫温暖的女人,她们两个……”
我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他居然敢提温暖的名字。
他居然敢用那种口吻提温暖。
“你说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我的声音和刚才完全不同。
刚才的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现在的我却像是职场的女强人,气场非常强大。
“你刚才说谁?”我一步步走向林逸。
“温暖?你认识温暖?”
林逸看到我的样子,突然有些害怕。
“我……”
“你在哪里见过她?什么时候见过她?”
“我……”林逸后退了一步。
“我不认识什么温暖。”
“是吗?”我停在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
“那你刚才为什么提到这个名字?”
“我……我随便说的,或者是你听错了。”
“随便说的?”我笑了,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你知道吗?温暖已经死了。”
“死在一个药房里。”
“全身赤L,满身伤痕。”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人想到我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湘湘!”欧阳澈想要阻止我。
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给我的消炎药。”我继续说道。
“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而杀死她的人……”我看着林逸。
“就站在这里。”
林逸的脸色变得惨白。
“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温暖!”
“是吗?”我从包里拿出那朵折纸花。
“那你见过这个吗?”
林逸看到那朵花的瞬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知道他认出来了。
因为这朵花,曾经就放在温暖的房间里。
“怎么了?”我笑着问道。
“林先生看起来很紧张呢。”
“我……”林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湘湘,你在说什么?”许望舒的声音开始颤抖。
“什么温暖?什么药房?”
我转过头看她,眼中的冷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许小姐不知道吗?”我歪着头。
“温暖是你姑姑的学生呀。”
“就是那个在去年冬天死在药房里的女孩。”
“她是温家的小姐,温岚的妹妹。”
许望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当然知道温暖是谁,也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但她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场合把这件事说出来。
“湘湘,你疯了吗?”她颤抖着说道。
“这种话也能乱说?”
“我有说错什么吗?”我看着她,声音依旧很平静。
“温暖确实死了,不是吗?”
“而且……”我停顿了一下。
“她是被人杀死的。”
这句话就像原子弹一样在人群中爆炸。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消息。
一个名门千金被杀死在礼仪学院里?
这是多大的丑闻?
“够了!”欧阳澈终于忍不住了。
“湘湘,我们回家!”
但我没有动。
“哥哥,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我想说……”我看向林逸和许明轩。
“杀死温暖的人,就在这里。”
“就在这个会场里。”
“而且不止一个。”
林逸和许明轩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许明轩颤抖着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笑了。
“那为什么你们这么紧张?”
“为什么一提到温暖,你们就这副样子?”
“如果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许望舒知道事情已经失控了。
她必须立刻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阿澈!”她抓住欧阳澈的胳膊。
“湘湘现在的状态很不对,你快带她回去!”
“她可能是受刺激了,在说胡话!”
欧阳澈看了看我。
“湘湘……”叫了我一声。
“哥哥觉得我在说胡话吗?”我转过头看他。
“那你觉得温暖的死是意外吗?”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被七个男人……”
“湘湘!”他打断了我。
“够了!”
今天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好吧。”我乖巧地点点头。
“哥哥说够了,那就够了。”
“我们回家吧。”
欧阳澈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拉我。
但我又躲开了。
“对不起哥哥,我现在不能被人碰。”
“医生说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什么医生?什么恢复?”
“就是……”我低下头。
“就是心理医生。”
“他说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慢慢治疗。”
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意味着我确实经历过什么事情。
那么我刚才说的话,很可能不是胡言乱语。
“湘湘……”欧阳澈难得的这样和我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抬起头看他,眼中含着泪水。
“哥哥,我害怕。”
“我真的很害怕。”
“他们说如果我乱说话,就会让我像温暖一样……”
我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我的意思。
有人在威胁我,让我不要说出真相。
而这个人,很可能就在现场。
欧阳澈转过头看向许望舒,这个白月光比我还会演。
“阿澈,你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吧?她现在精神明显有问题,说的话能信吗?”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无条件信任她了。
“我觉得……”他停顿了一下。
“我需要了解一下,对不起,今天让好好的一个慈善会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