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羽被对方盯着,顿时如坠冰窟。
他握紧柴刀的手青筋暴起,硬着头皮开口。
“她是我未婚妻,我们在一起无可厚非!”
白衣男子眉梢微挑,寒芒在指尖流转。
“如此绝世炉鼎,竟被你一介凡人破身,你可真是该死!”
说罢,他抬手就打算将顾鸿羽斩杀当场。
就在这时,顾铃儿突然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柴房内的顾鸿羽。
“黑子哥!”
下一刻,顾铃儿就看到了尸首分离的青池道人,面色顿时惨白一片。
等平静下来,她这才看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邪异气息的白衣男子。
“黑子哥,是…是他救了我们吗?”
她声音发颤,本能地往顾鸿羽身边挪动。
白衣男子看清楚顾铃儿的容貌后,指尖的寒芒却微微收敛。
“模样姣好,身材也不错。”
“如此绝佳炉鼎,竟被你这个粗鄙的凡人糟蹋。”
他的目光再次移到顾鸿羽身上,言语间满是厌恶。
感受到对方不怀好意,顾鸿羽护着铃儿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白衣男子指尖寒芒吞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忽然伸手凌空一抓,顾铃儿整个人竟不受控制地向他飘去。
“虽失了先天元阴…”
“住手!”
顾鸿羽目眦欲裂,柴刀脱手而出,直取白衣男子咽喉。
男子头也不抬,只是轻轻屈指一弹。
那柴刀竟在半空中寸寸碎裂,化作齑粉飘散。
“区区凡人,也敢对我出手?”
他手指再次随意一挥,顾鸿羽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口中鲜血狂喷。
“黑子哥!”
顾铃儿在半空中挣扎,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得动弹不得。
男子捏住顾铃儿的下巴,仔细端详。
“虽然丧失元阴,但筑基之后仍可铸就后天元阴,一样是极品炉鼎。”
“如此一来,却要浪费我不少时间与资源。”
他转头看向艰难爬起的顾鸿羽,眼中杀意凛然。
“小子,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必须死。”
顾铃儿听到这话,心中再次充满愧疚与后悔。
她不明白什么是玄阴道体,但不管是青池道人还是眼前这个男子,似乎都想要自己的身体。
早知道会害了黑子哥,就不该将身子给了对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绝望地看向白衣男子,挣扎着艰难开口。
“你若敢杀黑子哥…我保证…你什么都得不到…”
顾鸿羽听到这番话,心如刀绞,目眦欲裂。
虽然自己这个穿越者跟顾铃儿的感情并不深,但她却在用性命保护自己。
顾鸿羽就算心如磐石,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擦去嘴角血渍,用意念快速沟通系统。
“系统,用死亡回档有机会杀掉对方吗?”
顾鸿羽想用同样的方法坑杀对方,但他非常清楚此人比青池道人强了百倍不止。
【死亡回档每天只能使用一百次,目前仅剩四十二次。】
【且对方拥有筑基修为,所以胜率几乎为零。】
顾鸿羽听到系统的回答,心中一片冰凉。
看着被挟持的铃儿,他心中焦急,却无能为力。
白衣男子听到顾铃儿的话,眼底杀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阴狠。
“你是在拿性命威胁我?!”
“好…很好!”
“本来他可以死个痛快,既然你选择让他生不如死,那我便成全你。”
“留下他这条烂命,兴许能加快你修炼的速度。”
“嘿嘿…哈哈哈!!!”
男子长袖一挥,一道锁链凭空浮现,将顾鸿羽四肢牢牢捆住。
锁链上细密的倒刺扎入皮肉,鲜血顿时浸透粗布衣裳。
顾鸿羽面露狰狞,却硬生生的忍住疼痛,没哼出一声来。
一旁的顾铃儿没想到这白衣男子如此歹毒,竟这般虐待黑子哥。
白衣男子阴冷一笑,指尖轻挑,那锁链便如同活物般收紧,倒刺更深地扎入顾鸿羽的血肉中。
鲜血顺着锁链滴落,在柴房的地面上汇成一片暗红。
“放了黑子哥,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顾铃儿泪如雨下,拼命挣扎,却被柳无欢一把扣住手腕。
一股阴寒的灵力瞬间封住了她的经脉,令她浑身发软,再也无法动弹。
“死?!可以!”
“不过你要想清楚,你死了,他将被抽魂炼魄,永世不能超生。”
白衣男子凑近她耳边,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你最好乖乖听话。”
“若是不听话,我就断他一根骨头,每挣扎一次,我就剜他一块肉下来。”
顾铃儿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时冲动竟会给顾鸿羽带来如此灾祸。
“我听话…你不要伤害黑子哥…”
她声音哽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白衣男子满意地笑了,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像是在欣赏一件精致的玩物。
“这才对嘛!”
他转头看向被锁链束缚的顾鸿羽,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蝼蚁终究是蝼蚁,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顾鸿羽双目充血,死死盯着白衣男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铃儿…别答应他!”
他拼命挣扎,锁链上的倒刺深深嵌入血肉,鲜血顺着铁链滴落,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手指微动,锁链骤然收紧!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顾鸿羽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全身。
“黑子哥!”
顾铃儿眼底充满悔恨,泪水也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白衣男子看着两人,笑得却愈发愉悦。
“放心,我不会让他这么快去死。”
“毕竟他可是你修炼的动力…所以你们两个都要跟我回宗!”
说罢,他袖袍一挥,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白衣男子从腰间取出一把折扇,随手一抛,扇面猛然展开,悬浮在他身前。
紧接着他提起二人,纵身踏上折扇,消失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