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没事,你不用……”离我这么近。
她慌乱地想后退,却被他握着手腕拉得更近。
“乱动什么。”周秉言的声音突然哑了几分,“让我看看是不是红肿了。”
他的拇指抚上她微微发红的皮肤,力道轻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瓷器。
姜宜能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
“小叔,好疼……”
她小声唤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周秉言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在跟他撒娇吗。
壁灯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
姜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突然收紧了几分。
“看着磕得不轻,跟我来。”
他突然松开手,转而牵起她的掌心。
被他大手包裹住的瞬间,姜宜整个人都僵住了。
周秉言的手比她大很多,能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
这种亲密的牵手方式,现在足以掀翻她的整个世界。
玄关到客厅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姜宜却走得心神恍惚。
周秉言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高大,肩线将月光切割成锐利的形状。
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恍惚间想起上高中那会儿,
她因为月考失利躲在花园里哭,也是这双手将她拉出灌木丛,替她擦去眼泪。
“去沙发上坐下,我去拿医药箱。”
姜宜眼睁睁看着他松开自己的手,手心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哦。”
周秉言从医药箱里取出冰袋,用毛巾仔细包裹好。
姜宜乖乖坐在沙发边缘,看着他单膝跪地为自己冰敷的专注侧脸。
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微微仰头,喉结在领口间若隐若现。
“以后走路要看路。”
他低声训诫,语气却温柔得不像话,
“要是撞到桌角怎么办?肿成一个大花猫就不漂亮了,到时候又来跟我哭。”
姜宜鼻子突然发酸。
这样面对面的,他就近在眼前的,熟悉的关心。
自从她考上大学,周秉言就变得越来越忙,有时甚至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前些天为数不多的见面已经算是频率较高的碰面了。
“小叔,这两年公司……很忙吗?”
她鼓起勇气问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冰袋的温度透过毛巾传来,周秉言的动作几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月光从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为他锋利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
“嗯。”
他简短地应了一声,却突然话锋一转,“但以后不会了,以后每晚都回来陪诺诺,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