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红梅欺负原主惯了,自然也不会因为她一个眼神就会收敛。
一如既往当家女人的派头,训斥的语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心喊你你还不耐烦了,这都几点了,你饭做好了吗,衣服洗了吗?”
林夏哼笑一声,俊俏的眉毛微微一挑,
“大嫂,我还正想请问你呢,我为什么要天天做饭,天天洗衣服?”
林夏的反问掷地有声,纤瘦高挑的身影自带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
丁红梅被问的愣了一下,自己男人回来后,还蹬鼻子上脸了,
“老二媳妇,你怎么进的陆家们不清楚吧,陆家没嫌弃你吧,一进门,家里就给你安排到厂里上班,风打不着雨淋不着的,让你洗个衣服做个饭你还不情愿了?”
丁红梅就差说,用不正当手段高攀了陆家,你就该夹着尾巴做人,当牛做马。
林夏觉得这话说的可笑,
“大嫂,说别人的时候,想想自己,我最起码没未婚先孕,挺着个肚子逼婚吧?”
书里提过一嘴,当初陆家父母没相中丁红梅的人品,本是不同意老大的亲事。
陆为民也很听父母的话去和丁红梅分手,老实的他哪里禁得住丁红梅的投怀送抱,没多久她就怀了孕如愿进了陆家的门。
这不是光彩的事,当年也只有双方父母知道,连陆北霆都不知道。
这个林夏怎么会知道的呢。
众人指指点点,
“怪不得她结婚八个月就生孩子了,我们一问还说是早产,原来是为了嫁给陆家老大结婚前就干了那事。”
“就是,自己那么有心计,还好意思说人家老二家。”
被揭穿老底的丁红梅脸红的像个猴屁股,囧的无地自容。
想想她对原主的种种,林夏并没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
“大嫂,说到安排工作,陆家更没亏待你吧,还给你安排的正式工,你是不是更应该给家里多做做点贡献,我进门两年可没见你做过饭洗过衣服。”
丁红梅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拍着手像个泼妇一样吼道,
“我伺候公婆做家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猫着呢,轮得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
“长幼有序,你进门了就该你做这些,你挨家挨户打听打听,哪个新媳妇进了婆家的门不是勤勤恳恳的主动洗衣做饭,这还委屈你了不成?”
林夏俊俏的小脸始终面带笑意,
“就按照你说的,我进了婆家的门,应该洗衣服做饭,但我也应该给自己的丈夫公婆洗衣做饭吧?”
“我丈夫在部队公公在厂里,都不在家,我整天给你们一家三口洗衣做饭算怎么回事?是我该你欠你的,还是看我男人不在家就欺负人,把我当你家的免费保姆?”
丁红梅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嘴笨又能忍的林夏今天竟然这么牙尖嘴利。
她没有丝毫思想准备,气的咬牙切齿又一时语塞,正想拿出长嫂如母的那老一套来对付她。
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说呢,林夏就把她的话给堵回去了,
“对了,大嫂,千万别跟我扯什么长嫂如母,公公大人还健在呢,还轮不到你长嫂如母,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最后落得里外不是人。”
这样的人必须一次把她治的心服口服,不然以后还要被她压一头。
这是这么多邻居看着呢,林夏才和她浪费些口舌,要是私下里,早就上去给丁红梅一个大逼斗了。
什么玩意。
大嫂,哼。
承认你,你是大嫂。
不承认,你就是一个屁。
原主进门这两年,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雨,几乎都会早起做饭,下班还要洗衣服,邻居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原主性子软,心里有苦不敢说,大家都以为她是勤快自愿干的,现在林夏把这话说出来后,邻居们才知道是老大媳妇逼的干的。
都投来同情的目光,小声议论,
“老二媳妇挺可怜的,年龄小性子又太软,不被欺负才怪。”
“就是,不过她平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肯定是被老大媳妇欺负的不行了,才敢反抗了,哪有那么使唤人的。”
人群中的吴娟一看这局势对丁红梅不利,她和丁红梅都在棉纺厂上班,一个车间的,平时走的近。
怕丁红梅下不来台,便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做起了和事佬,两边劝说,
“老二媳妇,你看你这话说的严重了,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哪有什么当佣人不当佣人的,你嫂子也是因为孩子生病了心里着急,说话冲了点,你看在孩子生病的份上别往心里去。”
“红梅,老二媳妇平时确实也挺勤快的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偶尔起晚了,你是当嫂子的顺手把饭做上不就完事了吗,没多大点事,就当给我个面子,一个人少说一句,这事就过去了。”
可丁红梅不听劝,她平时欺负林夏欺负惯了,这次被林夏哐哐一顿怼丢了人,哪能咽的下这口气。
气冲冲的看向陆北霆,
“老二,你还不管不管你媳妇,立刻让她给我道歉。”
林夏也直直的看向陆北霆,就在等他怎么回答,只要他敢帮丁红梅指责自己一句,今天非把他一起骂了不可。
两年不回家,有你哔哔的份吗?
陆北霆这两年不在家,并不清楚家里发生的事。
但听了林夏说的,再看看大嫂的胡搅蛮缠,以及邻居看向林夏时同情的眼神和那些议论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眸色晦暗,冷声质问,
“她做错什么了?凭什么给你道歉?”
林夏抿唇满意的笑了笑,算这小子会说话。
丁红梅语塞,看老二那带着冰冷如刀的目光,怯怯的。
这陆老二一直不满意和林夏的这段婚姻,所以结婚两年才一直未回,不然她也不敢这么欺负她。
听说部队离婚申请都给批了,这次回来就是办离婚手续的,这怎么还护上媳妇了。
她正要没理争三分,吴娟是个明白人,看出丁红梅再说下去只能更丢人,怕她闹出笑话连拖带拽将把拉回了屋。
“你拉我干什么呀,我非得跟她理论理论不可。”丁红梅回到屋还在叫嚣。
吴娟把房门关上,小声劝说道,
“红梅,你也别嚷嚷了,你看不出来吗,这个林夏可不是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了,我估计你家老二这婚是离不成了,我劝你以后还是对你兄弟媳妇好点,毕竟人家两口子亲。”
丁红梅听吴娟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些什么,抹了把眼泪凑过去问道,
“吴娟,这话怎么说?”
吴娟嘴凑到丁红梅耳边,用手遮挡,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
“昨晚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路过你们老二家窗户底下,那床还在吱吱嘎嘎的响,那声音呦……我都不好意思听,你想想,两年没回来,干柴烈火的,反正床都快被他们晃悠塌了,”
“你还整天说你家老二迟早会和媳妇离婚,这像是会离婚的吗?”
吴娟说着,想到昨晚无意听到的,都不由的脸红了。
“他俩睡一起了?”丁红梅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