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剑在那小子手中，就别想了，你们去了也是送死。”
金花婆婆拄着珊瑚金拐，一步步走下楼去。
跟在她身后的小女孩扫了众人一眼，傲慢的说道，“你们去蝴蝶谷求医，不然的话，等死吧。”
马凡寻了个客栈，将纪晓芙扶倒在床上，再去看，她肋下三寸，一颗金花镶嵌在皮肉上。
随手将那金花捡起，才发现，这其实就是铜，而那种蓝色的粉末却不清楚是什么毒。
转头看去，这小姑娘八九岁，却是跟她娘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生丽质，这么大点儿，就是个美人坯子。
叫了饭菜，让这小姑娘吃的饱饱的。
正打算也让纪晓芙垫吧一口，忽然间，看见她脸色惨白，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片乌青。
整个人下意识扭着，躺在床上，好似求欢的玉女天仙，好不诱人。
不觉间，衣服就有些褶皱起来，衣带有些凌乱。
“纪师姐，你这是……感觉怎么样？”
“痒……好痒……快……快点……”
“啊？”
马凡眉头挑了又挑，看了看自己，才十几岁，他还没想破身。
“这……不好吧？要不我给你找根黄瓜？”
纪晓芙有些错愕的看了他一眼，“找黄瓜做什么？！”
“那金花上面有毒，快去帮我端盆凉水来，这药奇痒无比，若是解不了，估计只能活活痒死。”
“哦哦！”马凡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转身匆匆出了屋。
端回一盆凉水后，又听见纪晓芙说道，“这位师弟，若是我挺不过去，还请你……把不悔带回峨眉……收入门下……”
纪晓芙身上衣衫凌乱，不觉间，腰带便松了去，胸口衣服打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中衣。
硕大的天赋，很是能打，马凡惊了一下，转头去看杨不悔，这丫头饿不死……
心中却是嘀咕，这世界的美女真是没天理，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身材还这么好！
看着纪晓芙不断的用凉水擦拭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克制着抓痒的冲动。
“先吃口饭，然后我们去蝴蝶谷。”
想了想，便直接点了在她周身穴穴，隔绝她的感觉，减缓纪晓芙身上的痒痛。
随即，便把饭菜递了过去，纪晓芙接过，小口吃着。
这个时间，马凡留下峨眉记号，整理一下，三人便朝着蝴蝶谷进发。
入了山谷，却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突出，转过谷角，入目的却是一片花海，从花海中开辟出来的小路，蔓延向谷内深处。
蝴蝶蹁跹飞舞，却是好生丽，再往里走，是大片被人开垦种植的草药田亩。
“碰！”
马凡随手以内力打出峨眉记号。
又循着小路一直进入山谷深处，听见身后痛呼，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娘！娘！你怎么样了！”
马凡回头看去，纪晓芙脸色煞白，却是逐渐变成了灰青色，满脸绿容。
“这毒真是古怪啊，从未听闻啊。”
纪晓芙痛的无法呼吸，只能由马凡扶着，三人快速打马前行，直入谷内。
“师姐呀，一会儿入了谷内，看见一个少年，你们母女俩就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尤其是生离死别的那种剧情。”
“为什么？咳咳！”
马凡挑了挑眉，“别问，问就是胡青牛爱好特殊……”
离着不远，就看见一处院落，规模可是不小，将母女俩扶下马来，让她们踉踉跄跄的走进院内，演着母女情深的大戏。
纪晓芙问了几句，就明白了前因后果，默默地让张无忌给自己治病。
院外，马凡站在一旁，看着已成少年的张无忌，心思却是有些复杂。
三年时间，就已经长这么大了，随即笑了一声，自己也长大了。
张无忌很聪明，可是没学到他娘的那机灵狡诈，以后必定会吃亏。
马凡走进院中，纪晓芙已经开始调息，自行运转内功。
张无忌开的几副药喝下去，这命算是保住了。
“你是……马大哥？”
马凡点了点头，寒暄几句，就找屋子住下了。
天色渐暗，马凡伸了个懒腰，这手中的绣花针，不断的在手指之间飞旋，向外扩去，最多到达手掌一寸开外，便掉在了桌子上。
再次回想当初张三丰丢掷倚天剑的时候，那种御剑方式，当真是神乎其技。
“哎！我这内力不够深厚，无法御剑，只能玩玩儿绣花针了。”
看着旁边的各色绣线，马凡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间就有种东方不败的感觉。
“靠！这冰肌玉骨功，不会就是以后的葵花宝典吧？！！”
正常情况下，这功法男子也是能够修行的，冰肌玉骨，有一个前提，就是要想法澄清，心境透彻。
马凡倒是好奇了，郭襄是怎么改的这功法。
女子在未尝过爱欲之前，入定到一定程度，心性纯净，做到比较容易。
但是男子就不同了，火气旺盛，很难不去想那些事儿。
一时间，马凡脸色变了又变，自己借助那十二黄道宫的残片，改了这冰肌玉骨功的修行路径，才有的如此成就。
“东方不败就东方不败吧，我又没自宫，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出面，就以新任明教教主东方不败的名号行事。”
这几天中，来求医的有六七十人，尽数都是些名门正派的大教弟子。
马凡看着张无忌，一一将其治疗，在胡青牛的指点下，都成了张无忌练手的素材了。
有些伤势重的，便留在谷内养伤，也让这山谷热闹了不少。
忽然间，便有人递过来一管木箫。
马凡转头看去，纪晓芙脸上还有些青痕，气色转好不少，再过几日，脸上的青痕也能褪去。
“纪师姐，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峨眉呢？”
纪晓芙一愣，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不想死。”
看向院子中，给张无忌打下手的女儿，眉目间一片柔情。
马凡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明了，纪晓芙放不下这丫头，“金花婆婆和胡青牛有恩怨，过几天，你就带着不悔离开吧。”
纪晓芙忽然想起了那个老婆婆，脸色逐渐凝重，“我怎能在这时候离去？”
马凡笑了笑，“咱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斗得过一个顶尖的一流高手？除非师伯来……”
“再者，胡青牛可是明教圣手，自有手段护得自己周全，也有明教高手前来相助的。”
纪晓芙叹息一声，看着张无忌，心思有些复杂。
随即，箫声传荡，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洛神沁心曲。
这首曲子，乃是郭襄传下，八成就是脱身于桃花岛黄药师的那碧海潮生曲。
被郭襄改成了洛神沁心曲后，更加契合冰肌玉骨功了。
不过，这威力却是有些鸡肋，作为辅助极强，有催眠、惑心之效，使人浑然忘我，能催的人功力尽失。
在峨眉山上，却是很少有人学这招，全当做当做消遣来学了。
当年，马凡从静玄师姐那里学了个皮毛，不曾想，在纪晓芙手中学了真意。
几遍曲子吹下，除了张无忌、杨不悔之外，其他人都有些飘飘然，恍恍惚惚，内力不自觉的就逸散出来。
纪晓芙骤然清醒过来，脸色煞白，错愕的看着马凡，“为何……你用的这招式就如此的……”
“怎么了？这曲子吹得不对吗？”
纪晓芙深深的看了马凡一眼，这人甚是古怪，学了冰肌玉骨功也就算了，可是就快接近大成……让她近乎十年的苦修，像个笑话。
“马师弟，你天资不凡，可不要走了邪路，我等正道修行，堂堂正正，注重根基，前期虽然弱，可是厚积薄发。”
“等你到了三十岁，即使打不过许多人，那些人也无法战胜你。如同武当宋巨侠，就是遇见明教教主，也能全身而退。”
马凡笑了笑，“师姐放心，我又不傻。”
“见了师伯后，说几句软话求饶，以师伯的性子，怎么也会留你们母女一命的。”
“峨眉人才缺失，此后必定会再次启用师姐的。”
纪晓芙沉默许久，叹息一声，“哪有那么容易。”
“我说师姐呀，别那么死心眼儿，师父师父，如师如父，她会给你一条生路的。”
纪晓芙脚步一顿，苦笑一声，“师弟，你不懂，峨嵋派女子生活艰难，我若平安回了峨眉，那世人又该如何看待峨眉？”
“峨眉弟子可以随意欺辱，不用付出代价吗？还是说，峨眉就是那种姑子、女娼之类的货色？”
马凡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师姐倒也不必说的如此难听吧。”
“世人只会说的更难听。我倒不如死了好，若是回山，峨眉的一众姐妹，便再也嫁不出去了。”
“你知道吗？师父原本是很温柔的，年轻时还是少有的温婉美人，可接了峨眉派之后，不得不去做那个灭绝师太。”
“此外，还有……不悔她爹……和峨眉的仇怨解不开的……”
马凡咂了咂嘴，“杨逍……确实和峨眉仇怨难解。”
纪晓芙瞬间脸色煞白，踉跄了一步，“你……你是如何知晓？”
“贫道掐指一算，师姐啊，别担心了，不如假死脱身，换个名字继续生活，我帮你寻个去处？”
看着纪晓芙犹豫不决，乱了心神，马凡忽然笑了，“师姐，不悔也长大了，总该要习武吧，读书吧，资源何来？先生何来？”
在马凡看来，峨眉派其实不必如此辛苦。
只要不那么排挤男性弟子，峨嵋派的压力自然会减小很多。
冰肌玉骨功确实能够改变资质，但那些天生天赋极好的男弟子，就不要了吗？
就马凡所知，那些叛出峨眉的师叔师伯们，其中有几个就不比武当七侠的莫声谷差了。
搞不懂灭绝师太在想些什么，生生把峨眉玩成了这副德行。
“怎么样？师姐？”
纪晓芙稳下心神，随即点了点头，杨不悔逐渐长大，该有的教育也要有，以后的花费不会小，她又不想去寻杨逍。
“我有个姐姐，处境不是很妙，想请师姐帮我去护她，同是女子，倒也方便，你说呢？师姐？”
“好，如此就多谢了。”
马凡当即给姐姐写了一封信，交给纪晓芙收着。
马凡走到门前，敲了敲胡青牛的门，“牛先生啊，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姓胡！”
“牛先生，你也是一代名医了，就没有什么十香软筋散、黑玉断续膏、悲酥清风、阴阳合合散、烈女吟、我爱一根柴之类的药？”
“我是名医，不是淫贼！！给老子滚！”
“嘶！龌龊！那金花婆婆内功奇高，以春药对付她，说不得有奇效。赶紧的！大敌当前，还不是手段尽出！！”
屋内再没了动静，马凡有些头疼，挠了挠头，烦的要死，紫衫龙王，那可是明教四大护法之一，实力强横。
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随即，马凡就是一愣，金花婆婆也是明教之人啊，为什么胡青牛当初不救金蛇岛主？
“姓牛的！不是我说你，你鼓捣两副毒药，那种以气味见长，一闻就能浑身酸软的那种，应该没那么难吧！”
“我姓胡！别跟那小王八蛋学！我姓胡！”
“知道了！知道了！牛大夫，药配好了吗？！”
随即便打开门来，胡牛直接将一包药丢在地上，“金花婆婆那也是用毒的高手，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到时候被她反杀，我可不会给你收尸啊。我是打算跑路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话音落下，“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马凡将那包药捡起来，拿去给张无忌磨成粉末，随即伸了个懒腰，“小张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武当？”
张无忌磨药的手一顿，“病还没好呢，回去做什么。”
马凡笑了笑，武当对他来说是个伤心地，倒还真不如在江湖上混着。
等到他处理完药材之后，马凡又帮他吸了一次寒毒。
有着胡青牛的药调节身体，马凡再制约寒毒，却真的有了些治愈的希望。
马凡摸着眉间的红痣，以及自己那一张清秀的脸庞，一脸的无语。
【当年郭襄在琢磨这功夫的时候，一定是想着容颜永驻来着。】
女人在什么时候，都会很注重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