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开,盛年摸出新钥匙开门。
锁是今天一大早刚换的,换完锁她也没回去,就在外面等那群畜生。
她可没那么傻,把人放进家里再闹。
她必须在外人面前和他们闹翻,顺带坐实他们的所作所为。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
一来他们不敢在外人面前动手。
二来盛长松他们再上门,她可以报公安,公安不会以家事处理。
重新回到家中,盛年顾不得吃饭,一头扎进空间。空间里还是她昨天进来的模样,没有发生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扔进来的二十多个箱子。
对于这个空间,小说里提及的不多,它在女主前期只起到了一个辅助作用。盛年知道的也就储物和养殖两个功能,再然后就是茅草屋旁边的小水池。
说是小水池也不准确,女主叫她灵泉,但盛年仔细观察了一下,水质清澈,却看不见底部,更像是没有围起来的水井。
她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
入口甘甜,初初喝下有生津止渴的功效,再然后便感通体舒畅,多日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盛年忍不住多喝了几口,病殃殃的身体似乎也多了几分力气。
这水能调理身体看来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长期喝能不能治好体弱这个毛病。
否则一直拖着这副身体也不是个事。
接着她又去看了茅草屋,外面的洗手池是用石头砌成的,有一个水龙头,拧开能够正常出水。
再看茅草屋里面,房子不大,只有一间屋子,最里面摆着一张木床,靠门放着一排排农具,比如镰刀,锄头等。
这是让她亲自动手种植?
盛年抿唇,亲手种是不可能的,但她穿来之前主攻机械方面,虽然偏向于军事方面,但平常的农业器械也懂,到时候找点材料,看能不能做一个播种机和收割机,代替人工种植。
还有空间内植物的生长速度需要测试……
记下这些问题后,盛年就出了空间。
出来一看,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看来空间内和外面世界的流速是一致的。
不知道食物放在里面会不会坏?
余光瞥见旁边的包子和馒头,一共四个,盛年扔了俩进空间,剩下两个自己吃。
包子还有余温,一口气吃完,盛年明显感觉胃口好了不少,看来是灵泉水起了作用。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盛年没有急着去开门,反而进了厨房。
在里面找到辣椒面,心一狠,就往眼睛上抹了一点,顿时眼睛刺痛不已。
再抬头,盛年眼角泛红,里面盈满了泪水。
好一副受尽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
开门后,宋扬飞看见的盛年就是这般模样。
迟迟没人开门的烦躁消失不见,甚至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如何开口。
可一想到沈妙妍在他怀里哭诉一千彩礼的昂贵,他的心又狠了下来。
“念念。”
盛年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变化,垂眸掩饰眼里的冷意,“进来吧。”
宋扬飞正要随手关门,却被盛年阻止了,他也没多想,跟着盛年进了房子。
盛家老宅说是老宅其实并不老,是建国以后盛老爷子才买下的,时间不过二十年。真正的盛家老宅,早在炮火中夷为平地。
刚进客厅,宋扬飞就震惊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盛家老宅吗?里面的红木家具一件都不见了,尤其是客厅他一直很喜欢的沙发,也没了!
“念念,你真把家具都卖了?”
盛年:“对。”
宋扬飞生气地质问:“你怎么能卖了呢?!那些家具我还想留着结婚……”
“结婚?”盛年装作不解,打断他的话。
她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无非是把家具留着,实现他和女主拎包入住的目的。
事实上,小说里他们也是这么做的。两人没等原主过完头七,就把原主随随便便葬进野地,埋的又浅,当天晚上就被饿狼刨了出来,分而食之。
最后还是附近的村民发现碎骨,报了公安,在公安同志调查清楚后才重新给她找了地方安葬。
“我……我是说留着你结婚当嫁妆。”宋扬飞急忙改口。
盛年也懒得跟他计较,她放人进来可不是听他说废话的。
“扬飞(呸呸)哥哥,你能把我爸借给你的五百块钱还给我吗?我……我实在没钱了……”
宋扬飞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他两年前为了买现在的工作,是找盛父借了五百块。不过他找盛家借这笔钱,就是看中盛家有钱,家大业大的,根本不差这点。
可以说,钱他借了,但他就没打算还。
结果现在他还没找盛年打听八万块钱和盛家老宅的事,盛年反手找他要回盛父借他的500块?
盛年可不惯着他,顶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说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
“还钱。”
房子和钱还没到手,宋扬飞不敢说不还钱,只能讪笑。
“念念,你也知道我家里负担重,刚开始工作,身上没存下几个钱。你昨天晚上不是卖了家具?那应该也不少钱吧……再说你还有你二叔手里的八万块,也不差我这点吧?”
昨天他按照盛年的计划找到赵家,通过赵家拖住盛长松一家。一个晚上过去,再加上盛年赶人出门的事,八万块肯定找着了。
越想,宋扬飞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可盛年哪里会承认,只听她带着哭腔道:“扬飞(呸呸)哥哥,我是真没钱了,你就把五百块钱还给我吧。”
盛年的不按套路出牌把宋扬飞搞懵了,他问的什么,她答的又是什么?
还不等他出声,他身后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同志你不要看人是小姑娘就欺负人家,你要欺负人,我们可不答应!”
宋扬飞扭头,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这里是私人住所,你们擅闯我可是能报公安的!”
中年妇女面色坦荡,丝毫不见怯色
“我叫张启芳,这是我的同事杨延全,我们来这是为了盛年同志下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