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定位共享。”
听到司北辰的声音,向晚晚就突然觉得,他一定会来的,只要她坚持住,一定能拖到司北辰来。
她咬着牙继续往前跑,后面的四个醉汉骂了起来,“小娘们还挺能跑的,哥几个,别跟她玩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向晚晚跑的累,很累。
“呼~呼~呼~”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放大,每呼出一口气息都带着灼热感。
她在心底里呼唤着司北辰的名字,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渴望见到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向晚晚能闻到醉汉身上散发的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他们的汗味令人窒息。
有好几次,向晚都能感觉到有人摸上了她的肩膀,幸好被她灵活的甩开了。
向晚晚的前面就是一条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小巷子,她不能回头,后面是四个正在追着她跑的醉汉。
她一咬牙直接跑进了巷子里。
里面很黑,连路灯都没有。
马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白天看似禅意的美,晚上却十分的阴森恐怖,置身其中,像是永远都跑不出去一般。
向晚晚越跑越害怕,后面的脚步声忽远忽近,他们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尖上。
向晚晚快要崩溃了,她大叫一声:“司北辰,你在哪啊?”
突然间她的身体撞进了一堵肉墙里,对面的人因为惯性,被撞的一个踉跄,险险稳住身体。
他将向晚晚牢牢护在怀里。
向晚晚刚要放声尖叫,耳朵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司北辰。”向晚晚立刻搂上了他的脖颈,像是一条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他的身上。
她害怕的全身都在颤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眼泪刷刷往下掉,声音带着哽咽:“司北辰,你怎么才来啊。”
司北辰跟着往下落泪,心里疼的不行,他刚才心脏都快炸开了,肾上腺素飙到了最高,满脑子都是如果向晚晚出事了,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对不起,我来晚了。”
向晚晚双手搂着他腰,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整个巷子回荡的都是她的哭声。
后面那几个醉汉似乎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们顿住了脚步,转身跑了。
向晚晚还在他的怀里,司北辰没有去追,他目光森然的盯着那几个人逃离的方向,一言不发。
司北辰搂着向晚晚哭的颤巍巍的身子,把她紧紧摁在胸口,向晚晚被被他箍得疼,娇滴滴的说:“疼。”
司北辰松了力道,小心翼翼的把她推离了些,“哪里疼?受伤了?”
“刚才那些人打你了?”
向晚晚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担心。
她嗯了一声,“脚疼。”
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细嫩的双脚都被鞋子磨破了,动一下都疼的直抽气。
司北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她像是骨头都软了,缩在司北辰的怀里,小声的抽泣着。
向晚晚感觉到,司北辰的泪珠滚到了她的脸颊上,她听到他小声说:“对不起。”
向晚晚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司北辰的怀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闻起来能让人安神不少。
司北辰抱着向晚晚走出了巷子,两个人刚走出去不久,小巷子里闪过一道俏丽的身影。
她衣角摆动着,像一阵风一样,迅速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碎花的衣角,跟白日里宋婉清穿的碎花裙样式一致。
……
司北辰把向晚晚抱回到自己酒店里的房间,将她直接放在了沙发上。
他蹲在向晚晚面前,脱掉了她脚上的玛丽珍鞋子,仔仔细细的检查她脚上的伤。
脚被他这样托着看,向晚晚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白皙的脚趾。
“看什么呢?”
“看你的脚上的伤。”
司北辰看到她脚后跟被磨破了皮,里面的嫩肉都露了出来,他深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心疼。
刚才在小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向晚晚还能隐藏自己窘迫的表情。
现在,套房里水晶吊灯照在两个人身上,使两个人每个表情都无处遁形。
司北辰拿过药箱从里面拿出碘酒,轻轻的按在向晚晚磨破的地方,他还轻轻的呼气。
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脚面上,向晚晚的脸被烫的通红,她看了一会儿,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
“司北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司北辰给她上完药,眼眸里的温柔荡然不在,又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呵,我那是对我自己好,你疼,我也会跟着疼。”
向晚晚气的伸脚去踢他,被他灵活的躲开了。
她就多余问他,这狗东西嘴里果然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向晚晚翻了个白眼,刚要起身,腰身骤然一紧,整个人已经被司北辰单手腾空抱离沙发。
向晚晚惊呼一声,害怕掉下去,双手搂紧司北辰的脖颈。
司北辰单手抱着向晚晚,另外一只手拎着她那双玛丽珍的鞋子,走出了门口。
他一路把向晚晚抱回到她自己的房间。
进了门,他将鞋子丢在地上后,将向晚晚抱进了卧室里,丢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向晚晚因为后坐力,整个人都陷进了大床里。
不疼,但是她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等爬起来要骂司北辰的时候,这狗已经走了出去。
向晚晚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司北辰顿了下,眉头微微蹙了下,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疼,就她那点力道,对男人来说像小猫挠一样。
他惹她,就是想让她多挠自己几下。
他就喜欢看到她对自己又凶又萌的样子,可爱的要命。
……
翌日清晨,司北辰感觉自己刚睡下,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司北辰,快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司北辰本来就失眠,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能睡会了,他感觉自己脑袋刚沾到枕边儿,就的到了向晚晚的声音。
真是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