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鱼烂虾?她竟然说我们是臭鱼烂虾?”
在场之人先是一呆,接着顿时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瞬间炸开了锅!
先有陈长歌,说他们是不入流的货色。
接着又有这女人,说他们是臭鱼烂虾!
“你说我们臭鱼烂虾,那你爹是谁?把你爹名字报出来,让小爷我听一听!”
有世家公子气势汹汹道。
“对,报出汝爹名,看能不能吓吾一跳!”
有勋贵子弟阴阳怪气道。
“口出狂言!”
陈若星则是冷冷开口,她交友广泛,长安城内哪怕那些国公家的子女,她都基本上认识,从未见过眼前这少女。
因此,她从一开始就没把赵昭仪当回事,毕竟哪家身份尊贵之人,会跟陈长歌玩到一块去?
那郑玄更是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此女知道他是镇南大将军之子,毫无恭敬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他是南边来得土包子?
“动手!”
他朝旁边一名世家子弟打了个眼色。
当即,那位号称爹爹是洛安伯的世家子,伸手便朝赵昭仪抓去。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赵昭仪面浮薄怒,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群人太不讲道理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
陈长歌眉眼一冷,他本想待陈天雄将那份名单交由给他再清洗的,可看今天这个情况。
也罢。
就从这群世家子弟先开始吧。
“秦恭。”陈长歌淡淡开口道:“把腿全部打断。”
“遵命!”
在其身后,秦恭发出一声低沉狞笑,反手抽出身后的重锏。
“陈长歌,就凭你?也敢让人打断我的腿?吓唬谁呢?”那动手的世家子丝毫不以为意。
嘭!
一锏砸出,那伸手抓来的世家子双脚顿时咔嚓一声,如同被踩碎的饼干般,应声而断。
“啊——!”
在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声中。
秦恭如同虎入羊群般,只是随意一锏砸下,便将一名世家子弟打得双腿粉碎,跪在地上!
“家父乃是定远侯!你…..”
一名世家子看着秦恭走来,顿时惊声大叫。
“莫说定远侯不在了,就是他在,老子连他的腿也一起打断!”
秦恭狞笑,蒲扇大的巴掌抽了上去,直接将那世家子抽的眼冒金星,分不清荤素。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
那世家子双腿骨头尽断!
不过十数息时间,在场的世家子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秦恭一步步走向郑玄,如同魔神降世般,桀骜跋扈到了极点。
霎时间。
郑玄脸色狂变,一声低喝道:“荀伯!”
话音落下瞬间,只见一名灰衣老者面色凝重的走出,缓缓开口道:“阁下切莫冲动,这位真是大将军之…..”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
“啰啰嗦嗦,老东西,吃俺一锏再说话!”
秦恭目露不耐,随手一锏砸出。
灰衣老者顿时气沉丹田,双掌前升:“来得好!老夫这手金刚不败掌,专克…..啊!”
一声惨叫之后,灰衣老者整个人砸的横飞出去,生死不知。
“年纪大了就是好,倒头就能睡。”
陈长歌摇头说道。
赵昭仪则被逗得扑哧一笑。
而秦恭已经伸出蒲扇大的手,如同拎小鸡崽子般,一把抓起郑玄的脖颈,就将其提到了陈长歌面前。
在这一刻,郑玄脸上真的慌了。
刚才那位荀伯,可是一位武道八品的高手,他苦求了自家爹爹许久,才来暗中护卫他。
结果仅仅一锏,就被直接砸废了!
这等实力,只怕武道九品的强者都做不到!
“你想清楚,我乃是镇南大将军之子!想想动我的后果!”
郑玄强挤出一抹笑,看向秦恭。
秦恭则是将目光看向陈长歌,毕竟是一位大将军之子,他还是不好轻举妄动的。
“说了全部打断腿,自然少一个都不行。”陈长歌垂眸淡漠道。
“陈长歌!!!”
听到此话,郑玄一声大叫,见陈长歌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连忙将目光求助似的看向陈若星。
陈若星这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回过神来,一声厉喝道:“不要!你想毁了陈家么?”
“陈长歌,不管你这朋友从哪里找来的,给我个面子,不要冲动,让他住手!”
“给你个面子?”陈长歌笑了,揶揄道:“陈若星,你在我面前,也想有面子?”
“给我砸!”他轻轻一挥手。
霎时间。
秦恭嘴角扬起狞笑,持锏轰然砸落!
番邦国王的脑袋,他都不知道砸碎了多少颗,何况区区一个大将军之子?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郑玄两条腿应声而断。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河畔两岸!
陈若星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脑海里如同丢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般嗡嗡作响。
她整个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如坠冰窖般,遍体生寒。
“完了,全完了…….”陈若星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煞白,嘴唇颤抖道。
十几位侯伯之子。
再加上一位镇南大将军之子!
这股势力,足以化作一个滔天洪流,哪怕只是迁怒陈家,都能将陈家吞没的渣滓都不剩。
“陈长歌,你毁了陈家,你毁了陈家啊!!!”
陈若星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满是憎恨的看着陈长歌。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一定没有好事!你就是个扫把星!”
嘭——!
一记狠辣的耳光,隔空扇在了陈若星的脸上,瞬间将其娇艳的脸蛋,印出了一个巴掌印。
所有话语戛然而止!
“说够了没有?闹够了没有?”
陈长歌眸子里一片冷冽,声音没有任何情绪道:“从现在开始,保持安静!”
陈若星捂着脸,彻底僵在了原地,脸上涌起从未有过的不敢置信。
打她……?
这个从小到大,连顶嘴都不敢跟她顶句嘴的废物,竟然众目睽睽之下抽了她一耳光?
她有心想要骂上几句,可对上陈长歌那双漠然幽邃的眸子,竟是心中一寒,咽了咽唾沫后,一句话再不敢说出。
听着哀鸿遍野的惨嚎声。
陈长歌面色如常,赵昭仪则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作声。
他们二人,一个是封无可封的天策上将,位在亲王公爵之上,另一个则是天家之女,整个帝国上方的那颗璀璨明珠。
莫说区区侯伯之子了,就是亲王公爵之子,打也就打了。
下一刻。
陈长歌眸光转动,看向那艘画舫上负责撑船,早就瞠目结舌,呆滞在原地的一名家丁小厮,开口问道:“你是谁家的仆从?”
那家丁小厮颤颤巍巍道:“小….小人是定远侯家的。”
陈长歌点了点头,平静道:“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去通知这些人家中的长辈过来领人。”
“若是不到的,就等着去江里捞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