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隔着书案相对而坐,张红旗按住白洁的两只手,眼神专注地盯着她的脸。
这样的姿势,如果是在医院的门诊室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很正常的问诊过程。
但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暧昧气息。
白洁的脸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躲闪,显然被张红旗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张红旗的专注和认真让她心跳加速,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
男人看的漂亮的女人,容易胡思乱想,偷偷在心里把女人摆放十八个姿势。
反过来,女人也一样,看到帅气的男人,也会偷偷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张红旗长的不是特别帅的那种,但也很耐看。
主要还是他能吃。
在农村女人看来,能吃就能干。
张红旗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
此时,就是单纯医生对患者的视角。
盯着白洁的脸看,也是中医里望闻问切四诊中的望诊。
“白姐,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那里很痒?尤其是晚上,痒的睡不着觉,用水洗一下,会感觉好一点。
但是,随后还是会痒。”张红旗很自然的问道。
张红旗的话一说出来,白姐的脸腾一下变得通红。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更加明白张红旗说的那里痒,是指哪里痒。
虽然在东北农村,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对这些事情,不是太在意。
甚至可以说是很开放。
但,张红旗说的事情,也太过于隐私。
直接说到了女人最为私密的地方,依然让白洁有点受不了。
忍不住心慌,脸红。
白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红旗兄弟,你……”白洁红着脸,看着张红旗,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
“白姐,你这个属于妇科病。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医生。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红旗正色说道。
“红旗兄弟,你说的都对,我那地方确实很痒。
尤其是晚上,痒起来,那滋味别说睡觉,死的心都有。”白洁终究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缓和了一下,也放开了,开始讲述自己的病情。
“白姐,我给你开两个方子。
一个内服,一个外用,就是清洗那个部位。
只是,你得去卫生院或者药店抓药。
我这里是一点药都没有。”张红旗没有再问,转而开口说道。
白洁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红旗兄弟,谢谢你。
我明天一早就去抓药。”
张红旗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两个方子,撕下来,递给白洁。
白洁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然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红旗兄弟,我这边用了这药就能好?”
“白姐,你这个并不是很严重的病,只是大多数女人都不好意思说。
才会自己忍着,时间长了,小病也会变成大病。”张红旗轻声安慰道。
白洁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红旗兄弟,真是谢谢你了!
这病可是把姐给折磨毁了,今天也是没办法,才厚着脸皮找你给看看。”
“白姐,今天晚上你可以尝试一下用盐水洗一下,比你用清水的效果好。
还有,内裤要每天一换,这样才不容易得病。”张红旗又提醒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红旗兄弟。
没想到你懂的还真多!
以后,谁要是当你媳妇,那可是享福了!”白洁红着脸道谢。
说到最后,想到张红旗的饭量,心中忍不住一荡。
没好意思继续留在卫生室,拿着药方快速离开。
走到门口,白洁又回头看了一眼张红旗,笑着说了一句,“红旗兄弟,我走了。
要是药不好使,我再找你。”
“哈哈,放心吧!
保证药到病除,以后有什么问题,白姐尽管来找我!”张红旗打了个哈哈。
“行,等姐的病好了,一定好好感谢你!”白姐嫣然一笑,快步离开。
张红旗愣了一下,好家伙。
这娘们笑起来,还有点好看。
白洁虽然已经三十多了,可是作为妇女主任,没从事什么重体力劳动,倒不像普通妇女那样,显得苍老。
因为是北方少数民族,白洁的身高很高,足有一米七的样子。
在这个男人一米七就算大高个的年代,女人一米七,可想而知。
因为生过孩子,身材很是丰盈,但又不显臃肿。
整体看上去,算是一徐娘。
不过,白洁怎么样,和他没有关系。
张红旗只是略微感叹了一下,就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百子柜的组装,不复杂,但是很麻烦。
一个百子柜就要一天的时间。
忙活到傍晚,农场的喇叭响起,也才组装了一半多一点。
收拾好工具,张红旗关了卫生室的门。
路过大队部,里面民兵照样在集结,安排晚上值班的工作。
四十岁左右的农村人应该有印象,一到麦收的时候,那真是忙的连饭都来不及回家吃。
恨不得吃住都在地头上。
北大荒这边的形势更加严峻。
一个抢收,足以说明一切。
在北大荒这边 真的是和老天爷抢粮食。
晚上几天, 就有可能因为天气原因,造成大面积减产。
因为,北大荒秋收,距离下雪已经不远。
张红旗就经历过,庄稼还没来得及收,一场大雪突然来袭,把地里的庄稼,全都埋在了地里。
虽然能够抢救回来一些,但减产是不可避免的。
关内的抢收,说的是麦收时,和雨水抢时间。
东北这边的抢收,是和大雪抢时间。
一次抢收结束,瘦个几斤都是平常的事。
更有甚者,抢收结束 要休息好长时间 才能缓过来。
张红旗看了一眼大队部里的民兵,大家虽然都很疲倦,但依然干劲十足。
这可是关系着他们全年的口粮。
再累,也得坚持。
心里暗暗感慨了一句,老百姓种地是真不容易。
回到家里,张红旗开始生火做饭。
从厨房房梁上摘下一只野兔,一只野鸡。
放在盆里,开始清洗。
“红旗哥,你这是做饭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张红旗扭头一看,笑着招呼道:“大丫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