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是学一学老头吧,换做是以前,听你这么一说,直接抡棍子就打过来了,现在倒好,还学会了掉马泪,哈哈哈。”
乾敢当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众人无语。
他们都要为乾宗龙的无私奉献感动了。
督军这一笑,都不好说他冷血无情。
因为乾宗龙这番操作,掀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似乎、真的、跟以前坑督军的路数没什么区别。
众人鄙夷的视线扫过来,乾宗龙脸一僵,强装镇定,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乾老爷子愤怒地瞪着这个不孝子,把他亲爹当猴看呢!
果然不是养在身边的养不熟。
真是白眼狼!
乾敢当冲副官双指并拢,弯曲向前扣,把他们无视到底。
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他们屁股撅一下,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还想像以前道德绑架?
做梦!
副官接到指令粗鲁的把青年的袖子直接拉到肩膀处。
乾北辰用手术刀刮了薄薄一层毒素,再次跃跃欲试。
青年懵了,随后震惊,最后咆哮:“督军你言而无信!我都给你提供线索了,你怎么还涂我!”
乾敢当摊手:“你们各执一词,都没有实际的证据,你说,我信谁?不过你放心,涂完你,下一个,就是他。”
“不行!”躲在角落里,一直降低存在感的乾二婶突然开口,凶狠地瞪着他。
乾敢当眉眼一压,笑道:“不急,你也有份,大家都有份!”
他把怀表一抛,计时早就结束,现在是狂欢时刻。
现在谁说话都不好使了,士兵一抓压一个,把人往乾北辰面前一推。
乾北辰手起刀落,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都涂上了薄薄的一层黑色淤泥。
有的发作的快,倒在地上翻滚。
有的发作的慢,涂到的部位发麻发痒,他们想挠又不敢。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每次要抓到宾客时,都会不小心抓到府内的佣人。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把毒素涂上去,又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佣人翻滚嘶吼,直到口吐白沫的倒下。
宾客要疯了,这简直就是折磨,精神上的折磨!
他们骂不了督军,只能骂凶手。
刹那间,院子里响起的都是此起彼伏的脏骂。
汪管事被抓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混乱的场景。
那些达官贵人没有了往日的矜贵,哭爹喊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辱骂、躲避。
而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佣人则倒成了一片,生死不明。
小小的院子,简直是人间炼狱。
他不禁软了腿,跪倒在地上,仰头望着坐在高位,如帝皇亲临的督军。
督军举起枪,黝黑的枪口对着他。
督军说:“汪成,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想经历一番折磨,你选吧。”
汪成拼命磕头:“督军,我承认,我利用职位之便贪了不少钱,还仗着督军府的名号仗势欺人,为自己敛财……但这二十多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督军,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乾敢当:“饶?我饶过你,你怎么没想过饶过我的孩子,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下得了手?别否认,刚刚他们已经把你供出来了,是吧,郭少爷。”
郭少爷就是爆料的那位青年,他靠坐在墙边,眼神呆滞的望着胳膊上的毒素,不哭不闹,静待死亡。
汪成心一紧,督军连这些家族的面都不给,更别说他这条贱命了。
乾敢当又朝着乾宗龙两夫妻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保他,他可没想过要保你,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他曾经许诺过你的事都交给我来处理。别惊讶,毕竟我们是亲戚,而你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