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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孟观潮见他脸色不对,关切地凑过来:“出什么事了?”

傅宴惊垂眸打字:“老爷子晕倒了。”

“啊?”孟观潮打开车门,弯腰钻进副驾驶,“赶紧回去啊,我跟你一起。”

傅宴惊站着没动,垂眸看白婉宁刚发来的消息。

[母亲:白医生刚检查过了,血压有点高,不过已经稳住了,现在人已经醒了。]

“老爷子那心脏经不起折腾了,我给温祈安打个电话。”

孟观潮掏出手机拨号,头也没回催促:“上车啊!”

不等傅宴惊开口,母亲的消息又发过来。

[母亲:你爷爷晚饭时还一直在念叨你,你赶紧回来一趟。]

傅宴惊回了个“好”字,息屏把手机塞进兜里。

“人已经醒了,血压有点高。”

“不是心脏问题就好。”孟观潮松了口气,“那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傅宴惊抬眸,扫了眼站在车后的温知夏。

她正百无聊赖踩地上凸起的地砖玩,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抬头担忧地看过来。

“宴惊哥哥,爷爷生病了吗,严不严重啊?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好吗?”

【赶紧拒绝!你要是敢让我去,我就把你家闹个鸡犬不宁】

傅宴惊到嘴边的“好”字噎住,眸光沉沉看着她。

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她这么闹腾下去,老爷子的心脏肯定受不了。

傅宴惊迟迟不上车,孟观潮偏过头,见他若有所思看着温知夏,眼底闪过意外。

以前傅宴惊根本不可能给温知夏靠近自己的机会,今天居然迟疑。

他试探着开口:“阿宴,要不让温小姐一起去?”

“不用。”傅宴惊冷声拒绝,眸色微微沉了沉。

以前温知夏削尖脑袋想去傅家,现在居然避如蛇蝎。

看来他猜的没错,温知夏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不知道,她是今天把脑袋里的水摔出来了,还是有其他隐情?

“宴惊哥哥,你不想让我去你家吗?”温知夏垂着头,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失落。

【耶耶!终于下班咯,这一天可累死老娘了!】

她抬起头,勉强地笑了笑:“没事宴惊哥哥,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是酒不好喝,还是男模不好玩,我没事去你家讨人嫌干嘛】

傅宴惊双眸微微一沉,冷厉的眸子染了愠色。

“要不,我送温小姐回去?”孟观潮小心翼翼觑着傅宴惊的脸色,试探着开口。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宴惊哥哥,你们快回去看爷爷吧,替我向爷爷和伯母问好。”

【都给我赶紧滚蛋,别打扰我回去睡美容觉】

温知夏冲他们挥挥手,快步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酒店地址。

今天闹了这么大一通,她现在头痛欲裂,实在懒得回去应付温家那一家子脑残。

傅宴惊目送她上车离开,这才收回视线。

正要上车,孟观潮先捂着胸口下车:“既然老爷子没事了,我就不过去了。”

他揉了揉胸口,皱眉道:“我回医院拍个片子,我感觉我胸骨碎了。”

傅宴惊淡淡瞥他一眼,上车吩咐司机回老宅。

……

傅家老宅,白婉宁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宋姚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救命啊姨妈,我爸要把我嫁给永利养猪场的王总,他都五十岁了,我今年才二十五啊!”

白婉宁蹙起眉头:“上次我不是跟你爸妈说了嘛,不要用你去换利益!”

宋姚抽抽搭搭:“我欠了云阙酒吧五个亿,老板找我爸妈要钱,我爸妈拿不出那么多钱……”

“你怎么会欠酒吧那么多钱?”白婉宁眸色一凛,“酒吧老板敲诈你?”

宋姚嗫嚅道:“不是,是我……今晚在酒吧消费了。”

白婉宁嗓音陡然拔高:“一晚上消费五个亿,你把酒吧老板吃了?”

宋姚咬牙切齿:“都怪温知夏那个贱人,是她害我!”

“温知夏?”白婉宁听见这个名字,就不自觉露出厌恶之色,“她又做什么了?”

宋姚疯狂甩锅:“是她说想尝云阙酒吧的镇店之宝,我就叫服务生开了,结果结账时,她拒不付款,说是我叫人开的酒。”

“你有没有脑子,让温知夏那个蠢货耍得团团转!”

“姨妈我错了!不过我觉得温知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白婉宁按了按眉心,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不管温知夏变成什么样,都休想进傅家的门!

“姨妈您眼光真好,白善真温柔又善良,和表哥很般配。”宋姚刚才在酒吧遇到白善真,对方听说她被温知夏坑了,答应帮她。

她得了白善真的好处,又帮她说了一箩筐好话。

白婉宁听完,语气稍微缓和下来:“真真是好孩子,她……”

话没说完,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她便匆忙挂断电话。

很快,傅宴惊就推门进来,淡淡打了声招呼:“您还没睡。”

“等你。”白婉宁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你爷爷睡了。”

傅宴惊脱下大衣,搭在臂弯:“我上去看看他。”

“你爷爷觉轻,好不容易睡下,你先别去打扰他了。”白婉宁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傅宴惊走到旁边单人沙发坐下,询问了老爷子的状况。

白婉宁事无巨细跟他说了一遍,末了忽然话锋一转:“你今天去看真真了?”

傅宴惊淡淡“嗯”了一声。

要不是她再三打电话叮嘱,他不胜其烦,才不会去医院探望白善真。

白婉宁见他神色冷淡,不悦地皱了皱眉。

“阿宴,真真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三年前她救了你爷爷,去年又救了我……”

傅宴惊按了按眉心,打断她的老生常谈:“我知道。”

白婉宁沉着脸说:“你也别嫌我啰嗦,娶妻娶贤,婚姻大事,我自然是要替你好好把关的。”

傅宴惊还没出生时,父亲就车祸去世,母亲不顾家人强烈反对,坚持生下遗腹子。

对于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单亲母亲,傅宴惊不忍忤逆她。

况且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婚姻,是要为傅家换取更大利益,所以跟谁结婚,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温家和傅家家世相当,两家又是世交,他和温知夏从小便定下婚约。

后来母亲嫌弃温知夏又蠢又坏,不配进傅家大门,想把人换成白善真,他也默许了。

毕竟他需要的不是一个爱人,而是一个不拖他后腿的合伙人。

可是今晚再听见这些论调,他第一次萌生了深深的倦怠。

“妈,时间不早了,您去休息吧!”

“你好几天没回来了,陪妈聊聊。”白婉宁挪到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副慈母的模样。

“之前妈问你喜不喜欢温知夏,你说不喜欢,是不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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