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场实在是令人无法忽视,五官如雕如琢般清隽,眉峰凌厉,玄色长衫衬得身形如松如岳。
明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却依旧让人无法忽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独属于天潢贵胄的气息。
一双如鹰的眼睛打量着韦静澜,眸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宣王眉头微挑,颇有兴致的看着韦静澜。只见刚刚跟在背后还敢不断偷看他的女人,这会儿脑袋都要低到地下去了。这种反差倒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后院的女子,有王妃这般沉稳大气的,也有柳侧妃那般胆大跋扈的,那些庶妃则是小心翼翼。
然而,她们骨子里都是被规训得一模一样,不管外在表现得如何,与他相处,永远都是一板一眼,谄媚讨好。让人觉得无趣。
可眼前这个女子似乎与那些人都不同,自宣王进屋以来,她就规规矩矩的跟在他身后,不给他茶水喝,也不上前为他宽衣。
这倒让宣王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如果韦静澜会读心术,一定推荐这位王爷去某韩娱公司!
“过来。”宣王慵慵懒懒的靠在床栏上,朝着韦静澜出声道,声音里倒透露出几分风流之姿。
韦静澜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缓缓走上前去,微微抬了抬眼,有些不安的看了宣王一眼。
宣王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朝她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刚刚不是还在偷看本王吗,这会怎么不看了?”
韦静澜心中一紧,这王爷后脑勺还长眼睛啦?心中腹诽面上却是不显,慢慢的迎上宣王的目光。
“你怕本王吗?”宣王问。
韦静澜咬了咬嘴唇,眸中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又故作大胆的摇了摇头:“奴婢,奴婢只是有些怕疼……”
宣王似乎是愣了一下,大拇指在韦静澜的嘴唇上来回摩挲着,眼神晦暗不明。
韦静澜可是电影学院的,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手拿把掐。
宣王看着面前女子的眼神,清澈明亮,不似为了勾人专门说的那些话。
眼底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期待,明明害怕却又期待,难道因为那个人是他么?
宣王喜欢这样的女人,王府里已经有一位王妃了,所以其他的不需要有太多的野心,可偏偏后院里的人都不是这样的。
像韦静澜这样的侍妾就很好,胆小且心里又有他。
宣王松开手,将韦静澜从地上扶了起来,声音温和的说道:“别怕。本王会轻些的。”停顿片刻,又说道:“只要你一直像今天这样。”
韦静澜弯了弯嘴角,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奴婢会的。”
宣王眼里也闪过一抹笑容,他轻轻的拍了拍床沿:“如此,便过来服侍本王歇息吧。”
床幔落下,宣王感受到身下女子僵硬的身体,便在他眉间落下了一个安抚性的吻。
韦静澜紧张归紧张,她还是要履行作为侍妾的职责。
一边想着宫里嬷嬷讲的注意事项,一边回忆着自己在现代看过的影视作品,一双小手逐渐攀上宣王的肩膀。
宣王看着她青色的动作,她的手走过的地方似乎燃起了一团火焰一般,逐渐把主导权拿在了自己手中。
“王爷…,轻、轻些…”韦静澜一双秀眉微微蹙起,双手紧紧抱着宣王的脖子,小嘴微张着喘着气。
真的很疼,将她眼泪都疼出来了。
宣王放缓了动作,等韦静澜缓过来之后,便又开始继续。
第二天韦静澜醒来之后,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热气了。
春桃和夏荷一脸欢喜的站在床边,看到韦静澜醒了,便上前来服侍她洗漱,期间还不忘说宣王对她多好,走的时候还特意放轻了脚步,又叮嘱她们不要吵醒了韦静澜。
韦静澜点了点头就又趴回床上歇着了,她现在全身感觉像散架了一般。
宣王昨晚简直就是表里不一,嘴上答应着会轻些,可做的比谁都狠。
韦静澜知道春桃她们在外面守着,又不敢放开声音,只得压抑着自己呜呜咽咽,偏偏宣王反而越来越有兴致,动作越来越大。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在床上躺一天。
刚过了一个时辰,春桃就进来了:“主子,不能再睡了,待会儿王妃那边该送东西过来了。
您要是让人在外边等着,传出去不好。”
韦静澜也知道这是府里的规矩,每个侍妾初次承宠后,王妃都会送点东西表示表示。
韦静澜虽然很累,但她更不想刚来就与这后院最有权力的女人结仇,于是一骨碌就坐起来了,任由春桃她们伺候着梳洗打扮。
刚穿戴好没多久,王妃身边的季嬷嬷就带着东西来了。
“韦主子侍奉王爷辛苦,王妃有赏。”季嬷嬷笑着说道。
不过韦静澜能看出来这嬷嬷只是皮笑肉不笑,毕竟她可是学表演的。
韦静澜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接了赏,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季嬷嬷又说了几句话,韦静澜每次都是乖巧的答是,就和以前回答收到一样。
季嬷嬷看见韦静澜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嘴角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嘲讽在里面,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韦静澜看了看王妃赏赐的东西,点翠珍珠步摇一支、白玉嵌金丝玉镯一对、月影纱帐一顶、青玉雕石榴纹衾枕外加三匹布料。
听春桃说,这与前几天赏赐给叶灵儿的是一样的。
一样就好,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被特殊对待。
韦静澜了解了这些之后就让春桃把东西拿下去登记入库了,库房便由夏荷管理。
这些天韦静澜身边的这几个丫鬟便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了,春桃是总管事的,夏荷则管库房,秋霜梳妆的手艺好,便主要负责给韦静澜梳妆。
至于富贵,就暂时只做一些跑腿的活,他毕竟是个男人,韦静澜还不习惯他在室内伺候。
韦静澜留给宣王的印象似乎还不错,接下来两天都睡在他这里,不过两人并没进行身体结构的探讨了。
宣王倒是有点想,脑子里总有她那晚如小猫般的声音在,不过可能也知道自己第一晚太过分了,便硬生生忍了两晚。
三天过后,宣王就没有来了,叶灵儿那边也是三天。
韦静澜也知道了,这个宣王还是挺重规矩的,不会做出什么色令智昏的事。
那说明以后只要她安分守己,必要时飙一飙演技,活到寿终正寝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就这样过了十几日,宣王虽然进后院,但来的都不是她和叶灵儿这里。
这对韦静澜的影响倒是不大,来不来都无所谓。
可是这膳房送来的膳食越来越差了,韦静澜差点就想出去争宠了,但他又没有那个胆子,只能拿钱让膳房办事了。
先别说她一个侍妾能拿出多少银子,送了银子吃到饭菜也比不上宣王来的那几日。
送了几次银子后,韦静澜自己也快捉襟见肘了,于是只能吃膳房送来的东西,吃得都快吐了。
就在韦静澜的肚子强烈催促她出去争宠的时候,宣王那边的小太监终于过来传话了,宣王今晚过来留宿。
于是,韦静澜当天的晚膳又好起来了,这次韦静澜可没有少吃,毕竟晚上可是个体力活。
一边吃着,韦静澜想着待会要不要演演戏,打个小报告。
想来想去,韦静澜还是放弃了,毕竟吃差一点饿不死,可要是惹了王爷不快,那可是真的会死。
韦静澜刚动筷,宣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