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地铁老人手机脸盯着眼前这狗东西,是他撞邪了?
还是自己撞邪了?
试探一句:“哦?你想怎么弥补?把我爹娘给柳家那份也还给我?”
那陆文川的学费生活费都不愁了,硕博连读不带怕的!
陆文川被宋婉这讨债鬼做派逗得咬着唇,躺炕上憋笑憋得肩膀抖了抖。
柳砚池吓坏了,那怎么可能!
急忙尴尬的转移了话题到正题上:“婉婉,我们那么多年感情怎么你眼里只有钱?我们的感情你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我心里有你。”
躺着的陆文川,拳头硬了……
宋婉拳头也硬了,忍住想扇他的冲动:“你跟一个已婚妇女聊感情,合适吗?你的风骨呢?你的道德与修养呢?斯文扫地了?”
“咳咳——”
柳砚池被宋婉说得呛到,咳了好久:“你小点声!”
生怕引来周边邻居偷听,他不想丢脸。
顿了顿一副深情不改的模样:“婉婉,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你跟陆文川离婚吧,我们重新开始。”
宋婉:……
回忆了自己短暂的上辈子,也没杀人放火缺德带冒烟啊,这辈子为什么要被人这么恶心?
还是自己幻听了?
难以置信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陆文川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睛瞪得像铜铃,心跳也有些急,让宋婉跟他离婚?
拳头更硬了……
柳砚池看宋婉一脸震惊的模样,自信的以为她一定是惊喜到不敢相信,毕竟这是她多年夙愿。
情深款款的看着宋婉的眼睛,在月色下,像什么多情的诗人,挺了挺身板:“婉婉我不介意你离婚,等你离婚咱们就一起过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甚至还想上前拉宋婉的手,但被宋婉战略性后退拒绝了。
背后握着的扫帚的手,掐得更紧了!
像要把柳砚池捏死。
宋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回忆脑海中不多的对原书的记忆,明明没有这一段啊?
还是这是对她跳章看漏掉了什么的惩罚?
但宋婉是很清晰记得其中一段对于柳砚池与许佳佳情感描写的。
书中写到柳砚池作为大队代表跟着大队的拖拉机去镇上迎接新下乡的知青,就遇到了扎着两条乌漆嘛黑麻花辫,穿着碎花连身裙的女主许佳佳,鹤立鸡群于人群中。
由此开始了他们的感情线。
她干净的脸清澈的眼,让柳砚池一眼万年。
许佳佳就像天山雪莲,清新高洁,是不惹尘埃的美好。
那是与他乡下未婚妻完全不同的城市来的姑娘,甚至拿宋婉与之比拟都觉得是对许佳佳的玷污。
哪怕宋婉已经是十里八乡最漂亮出众的姑娘。
从此,柳砚池心里再也没有宋婉的位置,满心满眼只有许佳佳。
那么爱许佳佳的柳砚池,怎么可能会跟她一起放弃许佳佳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深深吸了几口气,宋婉压制住想掐死柳砚池的冲动继续拉扯:“你认真的?”
柳砚池看宋婉再三与自己确认,想必是一时接受不了这她期盼已久的结果?
这会说话又有了底气,昂起下巴又开始了鼻孔看人:“当然是真的!”
“不过咱得说好了,欠条交给我,这事今后不许再提,以后妇嫁从夫,孝敬公婆,再像之前这样逆反顶撞丈夫公婆,我们可不会再容你。”
宋婉听明白了,就是不想还钱呢!
为了不还钱脸都不要,来出卖色相了,宋婉也是开了眼界。
问题是他哪来的自信啊?
他这副皮囊宋婉可看不上。
是她家陆文川不够好看?
还是胸肌腹肌不够结实?
宋婉一时对柳砚池的油腻有些词穷,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忍不住失笑出声。
柳砚池一直观察着宋婉脸上乱七八糟的表情,猜测她这是得偿所愿要喜极而泣了?
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柳砚池更自信了。
想起母亲的叮嘱,交代起来:“既然你要同他离婚跟我一起了,那新房建好后就留给咱们,到时候咱把爹娘接过来一起住。”
宋婉:……
忍着生理及心理双重不适:“还有吗?”
柳砚池见她那么配合,难得欣赏的又点她一句:“手表得抓紧买了,不然耽误事!”
可别耽误了他上大学,到时候就可以天高海阔再不相见了。
宋婉压着翻江倒海的恶心:“那你的许佳佳不要啦?”
柳砚池被问得哽住了。
女人就是爱争风吃醋,自己都舍身委屈自己跟她和好了,她还那么贪心想要更多?
佳佳知道这事还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己闹呢,他明儿还得去把许佳佳哄好。
想到这就一阵头疼,恶狠狠斥责宋婉一句:“别瞎争风吃醋,管好你自己。”
宋婉咬牙吸了口气,快忍无可忍了:“所以你意思就是一边怂恿我离婚跟你好,又一边勾搭许佳佳不放,享齐人之福呢?”
柳砚池被戳中龌龊心思,黑了脸吼她:“宋婉!”
不行了,再无聊也不能吃烂瓜啊,宋婉再忍不住硬了的拳头,拿出藏背后的扫帚就酷酷往柳砚池身上招呼。
打得呼呼作响!
嘴也没闲着,边打边骂,骂得可带劲了。
“哎哟喂,要我说大清早亡了,你是哪来的封建余孽啊?”
“还妇嫁从夫,你不知道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吗,语录都白学了?”
“大晚上来找一个有夫之妇怂恿人离婚跟你好,你懂不懂礼义廉耻?”
“真当我是许愿池的王八啊,要啥给啥,也不看你配不配?”
“别以为你穿上白衬衫我就看不出你是畜生了,我呸!”
“大伙都来评评理啊,这柳砚池不单想要回欠条不还钱,还想来要房子手表,好大的脸!”
“还想破坏我跟陆同志的婚姻,我要上大队去告他!”
柳砚池这会都被打懵了,两个胳膊护着脑袋,弓着身子,宋婉的扫帚一下一下的落到他后背上。
还没等他落荒而逃,也不知道哪来的石子儿打到了柳砚池的裤裆上。
力道之大,位置精准,疼得柳砚池闷哼了一声,疼出了一身冷汗,抱着脑袋的双手变成了了护着裆,狼狈逃窜。
柳砚池疼得连连求饶:“别打、别打了,啊,疼,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