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姐,草药熬好了!”
王虎说着,盛了一碗,递给了柳月月
“虎子,真是辛苦你了。”
八珍汤并不苦,柳月月一口气就喝光了。
刚喝下去几分钟,柳月月就觉得自己身上出现了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滋润着四肢,整个人都透着舒坦。
不过,柳月月的眉头却始终皱着。
“月月姐,是药太苦了,还是咋地?”
王虎见状,不禁开口问道。
“药倒是不苦,我只是在担心该怎么还给孙强钱。”
柳月月思索了片刻,然后拉着王虎进了屋子。
“虎子,我这还有些金银首饰,虽然不多,但拿去镇上卖一卖。”
“凑个万把块钱应该没问题,你拿去,先把孙强的钱给垫上。”
她说着,从床底的小木箱里翻出一个布包,摊在王虎面前。
包里两枚金戒指、两只耳坠,还有一条金项链。
款式有些老旧,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王虎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是你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吧?”
柳月月点点头,轻声道:
“是啊,都是我爸妈的遗物。”
“但现在没办法,都怪我撞坏了孙强的车,先把钱还了,我心里也踏实。”
王虎听完后,毫不犹豫地把那布包重新卷好,放回木箱里。
“不行,这些东西不能卖。”
“那是你爸妈留下的念想,留在你身边才最重要。”
柳月月咬了咬嘴唇,眼圈泛红:“可咱们现在真没钱啊……”
王虎笑了笑:“月月姐,我有办法,我还有一笔钱在赵成功手里!”
柳月月一怔:“在村长那?什么钱?”
王虎眯起眼,语气不善地说:“你可能不知道,镇上每年会给村诊所发补贴。”
“我小诊所那边,一年五千块钱的政策补助,这都两年了,一共一万,钱早该发下来了。”
“但赵成功一直拖着,说什么手续没下来,我当时也懒得和他计较。”
“现在想想,这狗东西多半是故意私吞了!”
柳月月惊讶地睁大了眼:“那你要去找他要回来?”
王虎点点头:“嗯,眼前正是缺钱的时候,我去试试。”
说完之后,王虎就出了门,沿着土路直奔村长家里。
赵成功家就在村东头,一座三层小洋楼,刷着大白墙,屋檐上还装了监控头。
比起村里普遍的砖瓦房,赵成功这宅子俨然就是“富人区”的标志。
院子里种着两棵桂花树,一辆崭新的红色皮卡车停在车棚下,车身擦得锃亮,院墙上还贴着大理石瓷砖,白得晃眼。
王虎站在门口喊了两声:“赵村长,你在家不?”
没人吭声。
王虎皱了皱眉头,低头一看,院门竟然虚掩着。
他心中疑惑,轻轻地推门进去。
刚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电视的声音,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五感异于常人的王虎听的清清楚楚。
是岛国片。
“赵成功居然还看这种片子?”
王虎心中一愣,悄悄地走到窗户下,屏住呼吸往里面一瞥。
这一看不要紧,王虎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跳猛地一加速。
屋里不是赵成功,而是他老婆李翠兰。
此时,李翠兰正躺在卧室的凉席上。
她穿着一件吊带裙,薄薄一层,裙摆还往上掀了一点。
一双白嫩嫩的大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口几乎一览无余。
王虎一个大男人,哪见过这等阵仗?
他眼睛像被钉住了一样,愣是多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
“我靠……这可不能再看了。”
他猛地一缩脖子,正要转身离开。
突然,床上的李翠兰似乎听到了窗外的动静,扭头看了一眼窗户。
王虎吓得不轻,拔腿就跑,穿过院子三步并作两步跳出门口。
而这时,屋内的李翠兰也发现了异样。
她急忙来到窗户旁边,正好看到王虎逃跑的背影。
她先是一愣,随后嘴角竟悄悄扬起,眼里也多了几分媚意。
“哼……原来是王虎那小子。”
与此同时。
王虎一路匆匆忙忙的跑回了柳月月家里。
“咋样了?钱要回来了没?”柳月月一见他进来便问道。
王虎尴尬地挠了挠头:
“唉,赵成功不在家,屋里就他媳妇一个人睡觉,我也不好要钱啊。”
“哎,那咋办?”
王虎也知道这事不能拖,眉头紧皱地想了想,然后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我还有个办法!”
“啥办法?”
“我去挖草药。”
“后山上有很多值钱的草药,老山根、白芨、重楼一类的药材都有,年份老的可值钱了。”
“随便挖回来一点,拿到镇上药材铺子一卖,几万块肯定不是问题。”
柳月月有些担心:“你一个人上山不安全,山上除了毒蛇,还有野猪啥的……”
王虎笑了笑:“放心吧,我上午才去过,路已经摸熟了。”
柳月月犹豫了一下,终究点点头:“那你小心点,别逞强。”
王虎点点头,背了个小背篓,带上手套和一把短镰刀,快步朝后山方向而去。
十几分钟后,他就来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的灌木丛里,就有不少的草药,王虎正弯腰扒开一丛灌木,就听到山坡那头传来一声惊慌的呼救。
“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王虎猛地一怔,抬头望去。
只见前方约摸二十来米的林间小道上,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正一边狂奔,一边回头惊叫。
她身后,一头全身黑毛的野猪,正紧紧地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