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回去路上还碰到了高姨,赵苓月这回可算是把高姨请到家里去吃饭了。
高姨也是个爽快人,说去就去。
江家今晚索性包了韭菜饺子,量大管饱,家里还有一些卤味腊味,菜式丰富,政委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也来了江家,手里还提了水果。
政委对高姨道,“你这老婆子,来聿声这里,我没跟我说。”
高姨:“我没说,你不也来了。”
屋里摆了一张大圆桌,几人围着一起包饺子。
赵苓月悄悄对江聿声说,“反正菜也够,要不把梅大姐他们也请过来。”
江聿声看她一眼,眼中复杂一闪而过。
以前赵苓月不喜欢应付这些人际往来,现在说这些话,委实异常。
江聿声:“我过去一趟。”
没一会,梅大姐两口子就过来了。
这一晚江家热闹极了。
梅大姐和高姨年纪相仿,说起以前下乡的事停都停不下来。
赵苓月对那些事以前接触的少,了解不多,就坐在江聿声身边安静听着。
江聿声手放在桌下,握住赵苓月柔夷,轻轻捏着把玩。
赵苓月瞪他一眼,又抽不出来,动作不敢太大被别人看到。
几人都喝了点小酒,高姨红着脸小声对赵苓月说,“我最近还给陈同志看了下,她不满意城里那个工作,但有个男同志很适合她。”
赵苓月默默地想,陈俞桦肯定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梅大姐问:“什么人?”
“就是六营的徐副营长,也带了个娃,和陈同志的女儿差不多大,徐副营长妻子当初难产没了,也是个可怜人,徐副营长就一直单到了现在。”
“而且相貌周正,人品很好。”
赵苓月:“听着还挺可靠。”
高姨叹了声气:“可靠不可靠得见了面才知道,我给陈同志介绍那么好个工作,她都不去,唉……算了,不说了。”
明晚就是文工团的演出,据说最近来了个了不得的舞蹈演员,以前是首都那边文工团的,说是脚受伤了才来的南安军区。
明晚家属院有不少人都会去看。
赵苓月记得,许幼薇说的演出也是这一场。
送走两家人后,赵苓月就开始犯困了,她酒量浅,喝了一杯就晕晕乎乎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苓月,洗澡。”
赵苓月不想动,她脑中天人交战,看着门口穿着背心大裤衩的江聿声,理直气壮的说,“你给我打水,我就擦一下身上。”
江聿声眼眸微眯,“你确定?”
赵苓月随便抬手挥了挥,“你赶紧。”
门被合拢又轻轻推开。
江聿声反锁了门。
他已经洗完澡了,他抬手先直接脱了赵苓月身上的裙子。
赵苓月还没反应过来,小脸愣愣看着他,“你干嘛脱我衣服。”
江聿声背着光,他身形极高,像座小山挡在赵苓月面前。
可她并不害怕。
男人声音低沉,比赵苓月听过的大提琴演奏还悦耳。
“我给你擦。”
赵苓月半醉半醒,等她明白江聿声话里的意思时,已经晚了,男人擦了她身上每一处。
水盆端到远处。
这顿大餐从中午觊觎到现在,江聿声身上憋的紧,他把赵苓月困在身下,目光如鹰隼盯着她泛红的脸蛋。
赵苓月轻轻抬手摸着江聿声高挺的鼻梁。
“妈怎么把你生的这么好看。”
江聿声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下一瞬,江聿声堵住赵苓月喉间的低呼。
次日一早,在赵苓月七点从床上爬起来,江聿声还没走,他坐在床边,连人带被一起抱到怀里。
看着赵苓月睡眼朦胧,江聿声心疼皱眉,“我给你请两个人帮忙,你不用每天都去。”
赵苓月顿时醒了瞌睡。
她这才摆了四五天呢,请两个人太夸张了,一个就够了。
她打了个哈欠,“你别管我,我自己找人。”
赵苓月有自己的小算盘。
万一江聿声找人的事传出去了,那些军属们背后肯定要议论纷纷。
赵苓月承认,她自己也有小虚荣心。
她从江聿声怀里起来,去衣柜翻了衬衫裤子来穿,直接背对江聿声脱了睡衣,露出如玉窈窕的身段。
很快又换上了裙子。
她正要照镜子,江聿声就从背后压过来抱她。
江聿声:“明天我休息,我跟你一起去摆摊。”
赵苓月眨了眨眼,故意道,“万一被别人看到了江团长摆摊,那不是有损你的英明。”
江聿声捏了捏她脸蛋,“挣钱分什么高低贵贱,我老婆都去干活了,我不帮忙,我是死的?”
赵苓月捂住他嘴巴。
这人真是的,老说这些不好的话。
江聿声吻了下她手心。
赵苓月耳朵尖发红,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我要出去吃早饭了,你快走开。”
出了这间房,江聿声想抱赵苓月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狠狠揉抱了赵苓月一顿后,才放她出去。
安安已经收拾好小书包了,小家伙要等妈妈一起吃早饭。
李秀芝:“苓月,桌上热了牛乳,你赶紧趁热喝了。”
赵苓月:“我洗漱完就来。”
母子俩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吃着。
赵苓月盯着手里的蛋黄犯了难,江聿声正在院里修水管,她不好叫他,只好把目光看向了儿子。
安安吃饭动作像个小绅士,他喝着牛奶,嘴巴一圈白。
“妈妈,怎么了?”
李秀芝正在厨房里,没注意这边。
赵苓月把蛋黄放到安安的小碗里,“儿子,吃个蛋黄,对身体好。”
安安眨眨眼,“妈妈吃不下了吗?”
赵苓月瞪大眼,以前她吃不下的都给江聿声吃了,还是专门挑安安不在的时候,她儿子也太聪明了!
赵苓月轻咳一声,“这是你和妈妈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安安乖巧点头,“知道。”
这是他和妈妈的秘密,连爸爸也不知道呢。
安安心里可高兴了,他吃完早饭,站到赵苓月身边,小声说:“妈妈,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赵苓月摸着儿子软乎乎的头发,“当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