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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傅淮祖演出结束后便同父亲安排给他的私人助理方琪一起来到学校的西餐厅。

餐厅被包了场,到场的除了他的家人还有季氏一家。

又是这样,没有提前通知他就擅做安排。

傅淮祖垮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坐在季雪芙旁边。

餐桌上,他们三两句不离他俩的婚事。

若不是陆奕然的一通电话打来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当场失态。

他走到外面将电话接起,不成想他一上来就是向他提沐钊的事。

他竟是,比他更早知道了沐钊是女孩子。

他好笑地问他,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陆奕然想都没想回答他,是。

傅淮祖愣顿。

堪堪回想起沐钊那段时间与陆奕然暗戳戳的暧昧,差点以为他们两个要弯了。

现在看来,原来真是两情相悦啊。

傅淮祖沉默了有五秒,冷声回复他,说他没有资格要求他改变想法。

末了还送他一句,孽种和骗子是绝配,他祝福他们。

挂断电话,他趁机从西餐厅溜走,回到了宿舍。

一进门就看见那人在哭,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他的心口有些闷闷的。

但他很快忽视,走到她身边,开口就是带着酸味的冷嘲热讽,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

看到她无视他,更是没来由的一股无名火,“喂”的一声开口拉回她的注意。

“又哭了?”他凝视着她,笑容轻佻。

沐庭祎瞪着他,使劲擦去眼泪。

“傅少爷,既然你意已决,我说再多也没用,还请你,不要再羞辱我了……”

傅淮祖鼻尖哼出一笑:“你想多了,我根本懒得跟你多费口舌。”

他眼皮一撩走开,看到被叠好放在他转椅上的白色西装,转头问:“什么意思?”

沐庭祎拘谨地站那抠了抠手背:“还给你啊。”

傅淮祖撇撇嘴一声不响甩手用力丢还给她,像是丢一件不要的垃圾。

沐庭祎伸手接住,心想不要白不要,她拿给她哥穿。

夜已深,又到了该洗漱睡觉的时间。

今晚宿舍就他们两个在,一男一女独处一室两人都有些尴尬。

“你先去吧。”傅淮祖绅士地将洗手间的优先使用权让给她。

“谢谢。”沐庭祎囫囵吞枣地一声道谢,踏着碎步快速走进了洗手间。

傅淮祖不禁庆幸还好那天洗澡他没摘眼罩,还好那天扒她裤子时熄了灯。

不然,他还真对不起他的小十一。

不对,还有那吻……

他才想起来还有那个不清醒时发生的吻,继而一脚踢在柜子上,整个人懊恼不已。

“那天我喝醉了,不算数!”

沐庭祎在厕所里听到这句“切”了声:“占了人家便宜还卖乖,哼,就当被狗啃了!”

一个小时后,沐庭祎吹好头发想了想还是戴上了假发。

纵使穿帮了她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走也要走得体面些。

夜色,已然浓得化不开。

黑暗中,沐庭祎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试问一个明天就要上刑场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拿起耳机想听歌打发时间,忽而在寂静下听到了一阵痛苦的呻吟。

沐庭祎往傅淮祖那看去,隐约看到他蜷缩着身体,询问道:“傅淮祖,你怎么了?”

傅淮祖没有回答,但沐庭祎清楚他一定有情况。

于是翻身下床打开灯,顺着他床边的楼梯走上去。

看到他的眉头几乎皱出一个“川”字,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看样子很痛苦。

“傅淮祖,你是不是肚子疼啊?”

傅淮祖回答:“不是,是胃疼……”

“啊?那你有没有药啊?”沐庭祎还是第一次看傅淮祖这么脆弱的样子。

果然在疾病面前,再不可一世的人都会变得脆弱不堪。

“有,在书桌最大的那个抽屉里。”傅淮祖有气无力地说道。

沐庭祎赶忙下床按照他说的将药拿出来又去饮水机那接了杯温水。

然后爬到他的床上,跪坐在他旁边将他扶起来:“来,吃药。”

傅淮祖嘴唇都有点发白,拿过药就着那杯水一饮而尽。

“来来来你躺下,我帮你揉揉。”沐庭祎说着就要去掀他的背心。

“让开。”他用手肘顶开她,“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哎呀,很管用的,我胃痛的时候我妈妈就给我弄过,你相信我。”

傅淮祖撑开一条眼缝瞥了她一眼,碍于痛感太强只好信了她的话。

沐庭祎掀开他的衣服,小小欣赏了下他块垒分明的八块小麦色腹肌。

随后快速搓动双手,一边搓一边哈气,等到差不多了就按在他的胃部转圈轻揉。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舒服点?”

傅淮祖偏向一旁的脑袋轻轻点了点,看她如此卖力,想到什么开口向她泼了盆冷水。

“你不要以为像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明天你照样要跟我去见……”

“我知道啊。”沐庭祎插话,耸了耸肩。

“我没有要讨好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已,不计回报的。”

傅淮祖默然,漆黑的瞳仁微不可察地颤动,复杂地看了她许久。

“好了,我好多了。”他推开她的手盖上衣服,“你去睡吧。”

“哦。”沐庭祎起身往楼梯口爬去,最后回到自己的床上,继续失眠。

然她不知道的是,那个人,亦是一夜无眠。

早上七点,程凯他们还没回来。

今天是港淮大正式开学,外面已经能听到不少动静了。

第一周是试听周,不会正式上课,去了也都是听教授讲些绪论。

所以程凯他们大概率早上是不会回来了。

“走吧,先去找辅导员拿你的新生档案。”傅淮祖穿好衣服对沐庭祎说。

说完还不忘提醒一句:“到校长面前,记得摘下你的假发。”

沐庭祎双手紧紧攥着衣摆,低下头:“好……”

两人离开宿舍,一路过去招揽了不少回头率。

沐庭祎全程低着头走得很快,时而还要小跑一段,只为追上前面正常行走的傅淮祖。

他们来到辅导员办公室,傅淮祖对辅导员说道:“老师,麻烦把沐钊的新生档案给我。”

沐庭祎手心满是汗,指甲深陷在掌心印下八个深深的小月牙。

就这样埋首静站在他旁边,不敢吭声。

辅导员见是傅淮祖要求,二话不说就将沐钊的档案翻找出来递给他。

傅淮祖接过,下意识地去看,那档案上的照片大概是沐钊本人。

他跟他妹妹长得很像,是个清秀的花美男,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些差别。

得益于拍摄的手法和画质不够好,大部分人都拍的面目全非,所以让人怀疑不到哪去。

傅淮祖没兴趣再看,可视线却还是在移开之际瞥到了三个熟悉的字眼。

他怔了怔,再次去看那张新生入学表。

这一看,他眼睛都直了。

只见家庭主要成员那一栏,最下方赫然写着——沐庭祎,妹妹。

傅淮祖瞳孔骤然放大,盯着那清秀的字体呆愣了半天,倏地扭头去看旁边的女孩。

她此刻正在瑟瑟发抖。

傅淮祖喉结滚了滚,勉强把视线从她戴假发的头顶移开。

“老师,拿回去吧。”

沐庭祎听到这句话,紧闭的双眼睁开,不明就里地抬头去看傅淮祖。

他为什么还回去?

不是要告发她吗?

待辅导员疑惑地将那档案收回,傅淮祖抓起沐庭祎的手:“你跟我来。”

“诶!”沐庭祎被他拉着被动地走,“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傅淮祖没有应她,大步朝着楼脚一间人迹罕至的杂物间走去。

他带着她走进那空无一人的杂物室顺手将门反锁,随后把她推至墙边控制在胸前。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沐庭祎高昂着头看他,惊恐颤声道。

傅淮祖喘着粗气,目光如炬:“你的名字,叫沐庭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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