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沈濂也没再端着。
他露出豪爽的一面,跟马教导他们大口拼酒,全都喝的眼睛通红。
“沈濂兄弟,好酒量!”
“马教导,你留个底养金鱼呢?要是不行的话,我帮你代了?”
“兄弟,我错了,我喝光行不行?”
“不行,得自罚一杯,我陪你。”
“罚就罚!哈哈哈……”
感情不是打出来的,是喝出来的。
一顿酒下去,沈濂跟所有人称兄道弟,约好下次继续喝。
看着众人东倒西歪的离开,他也头重脚轻的往湖边走去,坐在那里吹风缓解酒精带来的燥热。
喝多的时候,脑子反而更清醒,活跃度也更高。
现在的沈濂就是这样,虽然喝的很多,但大脑的思维能力却比平常更敏捷。
他在考虑怎么充分利用这个救命之恩,以及怎么才能最大化利用。
毫无疑问,无数鲜花跟荣誉等着迎接痊愈的张烈阳,其往上升迁已成定局。
关键时期,典型案例,想不起飞都困难。
“张烈阳嫉恶如仇、眼中不容沙,跟毒贩交过手,破获多起大案要案,清廉公正……”
这是张烈阳的人格魅力,也正是因为如此,下面的兄弟才会哭着跪求医生。
但往往这种刚正不阿的人是最难利用的,因为不贪、因为清廉,几乎不会做违背原则的事。
但凡不够纯粹,也不可能一个人面对四个持刀匪徒。
“是个硬骨头……”
沈濂有点头疼,摸出香烟点上一根。
啪嗒!
火苗窜起。
就在这一瞬,他的眼睛亮了。
酒桌上听说张烈阳成天忙着办案,去年他老婆实在忍受不了,扔下5岁的女儿离婚去了南方。
“我如果把白羽跟他撮合到一起的话……英雄难过美人关,极品老婆有了,孩子有人照顾了,再硬的铁骨也得变软。”
“问题是白羽的背后到底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依旧被掌控着。”
沈濂又陷入沉思,默默地抽完半根烟,脑中突然闪过亮光。
“谁能拒绝一个未来将要步入省厅的男人?白羽拒绝不了,她肯定想摆脱控制她的人,而控制他的人就能拒绝吗?”
“拒绝不了,玩腻的女人带来了让人惊喜的资源……”
想到这里,沈濂豁然开朗。
不过这个事得慢慢来,首先自己得完全掌握白羽的各种隐私,其次就是怎么让张烈阳接受。
作为大队长,肯定掌握白羽的一些情况,让他这个白的接受灰色,绝对困难重重。
沈濂吐出口烟雾,承认自己很邪恶。
但是没法子,自己无根无基,只能一步步来,毕竟挟权弄势不是个简单的活。
所以,让邪恶进行到底!
“妈的,老大这是养了个白眼狼,竟然在这里谋划张大队跟白经理在一起的事。”
“沈医生,老大已经感觉你不对劲了,吃里扒外的货!”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沈濂转头看到四五个打手站在身后,手里提着砍刀,冲自己露出狞笑。
真喝多了,看来以后得多加训练,不然哪天被人阴死都不知道。
“你们是马总的人?”沈濂问道。
“废话,你他妈是威风了,又是跟白经理打成一片,还救了帽子,有没有把老大放在眼里?”
“本来老大让我们教训教训你,竟然发现你在谋划大事,哈哈哈。”
打手笑的开心,撞破了这种事,简直是意外收获,回去之后肯定大大有赏。
“哈哈哈,几位兄弟,你们怕是搞错了吧?”沈濂笑道:“这个事本身就是马总谋划的,你们不该偷听的。”
“马总谋划的?”
“不然呢?扫黑除恶这么严重,老大当然得布局,刚好出现这个事,所以将计就计……”
几个打手眼露疑惑,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老大只跟他们说给沈濂松松皮,让他知道到底跟谁的。
“一起回去,找老大问问不就清楚了?”沈濂笑着走过来说道:“人长着眼睛不能乱看,长着耳朵不能乱听,否则对身体不好。”
话音刚落地,他手中多出把手术刀。
“嗤!”
锋利的刀刃划开其中一人脖子。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是两刀挥出。
“嗤!嗤!”
三个打手死死捂着喷血的脖子,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血液喷射的声音。
还剩两人!
沈濂起腿踹在左边打手的肋部,左拳击在另一人的咽喉。
“咔吧!”
骨骼碎裂声在黑夜中格外明显,透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嗬嗬……嗬嗬……”
两人疼的只能发出单调的声音,倒在地上痛苦翻滚。
沈濂捡起地上的刀,对着五人疯狂砍去。
“噗!噗!噗!……”
每个人身上都中好几十刀,尤其咽喉遭到切割的,脑袋都被剁下来。
这是为了摧毁致命一刀,把自己出手的痕迹抹掉。
做完这些之后,沈濂把尸体扔进湖里,接着对现场进行破坏,包括自己的脚印、刀柄上的指纹,乃至抽烟落下的烟灰……
“我不喜杀人,清理痕迹太麻烦了,以后能不出手就不出手。”沈濂自语道。
这就是他不想亲手杀人的原因,因为后续问题真的很麻烦,稍微出现点疏忽都有可能被追查到。
不过今天不杀不行,自己这个计划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所以只能下手了。
“战场的敏锐感都快消失了,应该在山里好好训练一段时间……”
处理好这些,沈濂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
回到别墅后,他钻进浴室。
先把衣服洗掉,再把身上洗的干干净净。
等洗完出来的时候,穿着睡裙的水兰端来了醒酒汤。
“沈濂,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你喝了能舒服点。”
“水兰,你这个睡裙不合身。”
沈濂死死盯着她。
紫色丝制睡裙,有点小,绷的紧紧的。
“这是表姐送我的,你要觉得不好,我就换……”
“我帮你换!”
“那、那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