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三人。
除了宋宴辞,剩下的乔卿都不认识。
但她提前翻看过李暄的朋友圈。
这小子的朋友圈很活跃,还喜欢发自拍臭美。
乔卿一眼就认出穿黄色卫衣,戴牛仔鸭舌帽,个子最矮的那个就是李暄。
其实李暄也不矮,穿着平地板鞋也差不多有一米八了。
只是身边另外两个对照物太高了,衬得他有些矮。
“李暄,好久不见。”
跟李暄打过招呼,乔卿这才问:“你舅舅呢?”
李暄如实相告:“我舅舅临时有急事,要飞去外省救一名伤患,不能陪我过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带了一个更牛逼的人物。”
以为李暄说的是宋宴辞,乔卿下意识朝宋宴辞望去。
却没注意到从她现身开始,便冷下脸来的陆庭深。
李暄靠近乔卿,在她耳边小声解释:“站我左手边这个,是我舅舅的侄子,也就是陆家的长孙!”
“他的话,比我舅舅更管用。”
闻言,乔卿终于将注意力放到陆庭深的身上。
这位首富家的小公子,生了一张好皮囊。
他有一对色泽偏淡的褐色瞳孔,黛眉清秀干净。
男生女相,雌雄莫辨。
的确很好看。
但乔卿见过的俊男靓女多了去了,并没有被陆庭深的颜值惊艳到。
她朝陆庭深客客气气地笑了下,“陆先生,给你添乱了。”
陆庭深开口便是冷嘲热讽:“既然知道是添乱,还给李暄打电话做什么?”
谁都没想到陆庭深会是这样的反应。
气氛瞬间僵硬。
乔卿美眸微眯,审视地看向陆庭深。
这人吃炮仗了?
态度这么差,难道原主跟他结怨过?
李暄也是一脸错愕,有些替乔卿抱不平,“深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朋友?”
陆庭深虽然是个恃才傲物的家伙,却也不是这般无理的人。
意识到这之中恐怕另有隐情,李暄若有所思地问:“深哥,你认识卿卿姐?”
陆庭深答非所问:“问她。”
李暄便看向乔卿,“卿卿姐,你认识我深哥?”
乔卿紧抿着柔软的双唇,盯着陆庭深那张成熟的俊脸看了好片刻,心里也踌躇起来。
难道真的认识?
听对方这口气,明显是对自己积怨已久。
莫非…
“你也是被我拒绝过的追求者?”除此之外,乔卿想不到别的可能。
听到这话,宋宴辞玩味地看向乔卿。
她到底拒绝过多少追求者?
陆庭深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立马否决:“怎么可能!乔卿,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还追求者,你觉得你配被我追求吗?”
这话就有些太过分了。
“小深,注意言辞。”宋宴辞声调平缓,却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陆庭深深深吸了口气,回头跟宋宴辞解释:“哥,乔卿就是当年疯狂追求过我的变态学妹。”
“啊?”这声惊呼来自李暄。
宋宴辞也露出意外表情。
他知道陆庭深高中时期,曾被一个小学妹疯狂追求的事。
但在陆庭深的描述中,那位小学妹就是个道德卑劣,没有下限的女变态。
望着乔卿那张只有他巴掌大,五官却生得特别明媚生动的脸。
他不禁暗忖:这年头,女变态的门槛都这么高了?
李暄艰难地消化掉这个惊人的信息,恍然大悟道:“卿卿姐,原来你喜欢的人是深哥啊!”
怪不得面对自己的表白,卿卿姐都拒绝得毫不迟疑。
原来她喜欢的人是深哥。
输给深哥这样的人,李暄心服口服。
听到这里,乔卿终于知道李暄口中这个深哥是谁了。
“原来你就是陆庭深。”
长得也不过如此。
旁边有宋宴辞这个参照物,乔卿刚才都没有注意到陆庭深的存在。
“乔卿,你装什么?”陆庭深根本不信乔卿不认识他了。
毕竟,高中时期,她曾像个舔狗围着他转了两年。
今天故意装作不认识她,肯定是怕被他认出来,怕他供出她做过的丑事,在李暄面前没了面子。
总之,乔卿就是个诡计多端,毫无道德心的败类。
对这样的败类,陆庭深也没必要给她留脸面。
陆庭深当众揭露乔卿的真面目:“当初,你为了买名表给我庆生,偷了容悦同学给她母亲治病的救命钱。因此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害得容悦同学失去了她的妈妈。”
“做过这么歹毒的事,你都忘了?”
这又是个猛料。
李暄看乔卿的目光豁然变得怀疑起来。
卿卿姐真的做过那种缺德事?
“买名表给陆庭深庆生的事,我承认。但偷了容悦同学给她母亲看病的钱这口锅我不背。”
原主做过的事,乔卿认。
但没做过的黑锅,她可不背。
闻言,陆庭深对乔卿失望至极,“你害死容悦同学妈妈的事,全校皆知。时至今日,你还要狡辩抵赖?”
说完,陆庭深转身对李暄说:“李暄儿,今天这事我不会管。”
如果早知道李暄要帮的人是乔卿,他根本不会多管闲事。
“我再奉劝你一句。”陆庭深严肃地提醒李暄:“乔卿是个虚荣又歹毒的女人,你这种小白兔,只有被她耍得团团转的份。”
“像她这种女人,就算被卖也是咎由自取。”
“你自己斟酌吧。”
陆庭深转身就要走。
走了两步,发现宋宴辞没有跟上来,他回头冲宋宴辞喊:“哥,走啊?”
宋宴辞抱臂站在原地,提醒他:“小深,做人不该失约。就这么回去,你该怎么跟蒋先生交差?”
陆庭深面无表情:“乔卿不值得被帮,就算姑父事后问起,我也会如实相告。”
等了等,见宋宴辞没有要跟自己离开的打算,陆庭深不由胸闷气短,气得直接先走了。
李暄表情复杂地站在原地。
陆庭深口中的那个乔卿,听上去陌生至极,跟他认识的乔卿完全是两种人。
他不相信乔卿会是那种人。
可乔卿又没有反驳…
知道李暄心里在意什么。
乔卿坦然直接地告诉他:“我的确做过偷钱买名表,只为博陆庭深一笑的愚蠢行为。但偷的不是容悦母亲的治疗费。”
“是我爸爸工地坠亡的赔偿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