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觉得姜姒的性子胆小,他担忧多说几句吓着她,况且,男未婚女未嫁,他并不觉他多嘴对于姜姒来说是好事。
两人沉默的等雨停。
另一边谢宁玉简直要气死了了,她恨不得骂八百次郑砚之是个十足十的蠢货。
走了小半个时辰,她往后看刚刚来的地方,距她们不过几百米。可这厮还是不紧不慢的骑着马,好像在自家庭院闲逛似的。
就是瘸子不用拐都比他们走得快。
她心里气不过,阴阳了他几句,就要下马。
“按照郑世子这马的脚程,怕是走上一天一夜也走不到山上。”
“瞧谢姑娘说的,咱俩走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就不劳世子了,我还是先回去比较好,恰巧我想去泡泡温泉。”
郑砚之笑笑,显得格外无辜。
“谢姑娘,咱俩一块上山,结果才出发你就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我们两人闹别扭了呢!”
谢宁玉气得将身子往前挪了挪,力求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皮笑肉不笑,道。
“郑世子流连花街柳巷这事京城谁人不晓,瞧不上与你同乘一骑夫人们也是能理解的。”
郑砚之一噎,垂下眼瞪她,却见她白嫩修长的脖颈以及胸前一片细腻瓷白的肌肤,因为生气,还微微泛粉。
谢宁玉美艳,京中人都知晓,自谢宁玉定亲,他的几位好友在聚会时还感叹,这样的美人,竟被永昌伯府的吴鹤州抢了先。
还说谢宁玉也是死心眼,明明可以靠美貌嫁得更好,偏偏看中吴鹤州那呆子。
再说吴家这些年早已破落,家中没一个在朝中说得上话的人,还是靠着祖辈风光和伯府这个称号,勉强维持下去。
平日他瞧不上,觉得那些人庸俗,谢宁玉美的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看到都让人心烦,哪有女子半分魅力。
可真被美貌冲击时,他又觉得,就算娶个木头桩子放屋里天天摆着,瞧瞧也心情好。
难怪好友会可惜。
他心里嘀咕,当初谢二爷不顾家族名声都要将一个商户女娶回家。
这样的美人,着实不多见。
见他盯着自己胸前,谢宁玉更是气得面色涨红,打定郑砚之就是一个色胚。
她未婚夫吴鹤州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平日从未有半分逾矩之举。
可这郑砚之,实在就是脸皮厚又色眯眯的浪荡人。
真是可耻,幸亏她表妹姜姒没来,不然表妹那绵软的性子,被欺负了也不敢说。
谢宁玉闹着要下马,郑砚之偏不如她愿,反其道而行。
双腿一夹,马儿便飞快的往前跑去。
两侧的树影一闪而过,耳旁的风呼啸声让她心头发颤,谢宁玉紧抓着骏马的鬃毛,坚决不搂郑砚之。
她被颠簸得想吐,更加恐惧会摔下来。
作为大家闺秀,平日就算骑马也是有人牵着,只慢悠悠的晃荡几圈。
跟着未婚夫吴鹤州骑马时,他更是温和,生怕她受伤或害怕,同样也是慢慢走。
可郑砚之这厮,人品恶劣,丝毫没有顾忌。
马儿飞快的跑着,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郑砚之才停下来。
前面是一片草地,郑砚之懒得跟一个女子生气,在他看来,把谢宁玉吓个半死就够了。
且他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谢宁玉就算再好看,也是定亲之人,他才不会生出一些不好的心思。
谢宁玉见马儿平稳些,猛地推搡他一下,自己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