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乔缓缓扫了程遇安一眼：“程遇安，你丢的，是你自己的人。”
“我爸妈是心软，想着大家多少还有点旧情，才愿意给你家留个面子，可他们不知道，你们居然早在几个月前就……苟且在一起了，真是恶心。”
她语气平静得吓人，话却像刀子一样一刀刀扎在人心上。
四下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不少人倒抽了口凉气，程遇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被当街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他气得浑身发颤，却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还有比反驳苏念乔更很重要的事，她说’苟合’，难道是……
程遇安猛地低头，看着杜晴晚不停颤抖的肩膀，视线滑落到她护着腹部的手上，那一抹隆起，没了风衣的遮挡确实有些明显。
“晴晚……晴晚，这是真的？你真的有了？”他声音发哑，几乎不敢相信。
杜晴晚泪眼婆娑，软绵绵地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嗓音颤着、轻得几乎听不见：“是那次同学聚会……你喝多了，遇安……你抓着我不放，我也……我也很害怕，我真的没想到就……有了……”
苏念乔站在他们近处，这番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得不佩服，杜晴晚还真是个会说话的。
没有直接承认下来，却用“你喝多了”和“我害怕”两个句子，把整件事轻轻巧巧地推回到程遇安那边去，还博得一身委屈和怜惜。
果不其然，程遇安的表情变了，他眼里原本的迟疑，被“害怕”两个字吞没，愧疚、心疼一拥而上，理智早就抛到脑后。
“对不起晴晚，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都是我不好……”
苏念乔冷笑，忽然一拍巴掌：“各位街坊邻居都看见听见了吧？他们俩可都亲口承认了，怎么还怪我恶意报复，我报复能把一个娃娃报复到她肚子里去不成。”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有大妈摇头：“真不讲究。”
“程家小子挺端正的一个人，怎么也干这种流氓勾当，怪不得放着苏家这么好的亲事不要，原来在外面留了种了。”
程遇安见风头不对，完全歪曲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