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你怎么不干脆说是祖宗显灵?想自己来一场浴火重生。”
那下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只是不断磕头。
“老爷,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啊。”
说话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开口就想让她背黑锅,原身小时候祭拜母亲,他却趁着嬷嬷出府见家人,将她关在了祠堂里。
黑灯瞎火,那种绝望和窒息,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让她愤怒。
原身的母亲走了后,何仁德这个渣爹不爱,漠视,以至于府中的下人要么欺负她,要么无视她。
这一次回来,她可不是来以德报怨的,而是来掀翻整个家。
“废物!看守祠堂这等事情都办不好,来人,打三十棍,把他都发卖掉!”
“老爷息怒啊~”下人的求饶并没有让他心软,很快便被拖下去。
何仁德骂过后,看着祠堂还在烧得噼里啪啦,他用袖子挡了挡热气。
“尽快把剩下的余火给灭了,念儿,你别离得太近,免得被烫伤。”
回过神之后,他又开始扮演慈父。
江念懒得拆穿,她打了个哈欠,“春困秋乏,我要回去歇着了,什么时候吃晚膳记得来喊我一声。”
她也不行礼,说了这么一句后转身离开,无视了何仁德恼怒的面孔。
“老爷别气,她没规矩,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姗姗来迟的赵氏连连安慰。
骂了一顿下人出气之后,搀扶何仁德离开,并下令开始装扮府上,再有一日就要嫁女,不能让人看出他们轻视这件事。
假装入睡的江念,从空间里取出人形模特,并且把门窗从里面闩好。
她给自己换了一套男装后,利用瞬移出了何家。
即将要嫁的这户人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何仁德他们嘴里的未必可信,她要自己去了解一番。
来到茶馆,江念点上一壶好茶,喊来小厮并给了赏钱,简单问了下京城的八卦之后,旁敲侧击问起了沈家二郎娶妻。
“这事儿客官你问小的,客官您算是问对人了!”
小厮在江念的面前坐下,吃着她赏的花生,开始娓娓道来。
“这沈家二郎啊,与那过世的哥哥是双生子,模样长得像不说,更是经商有道,三前弃商从武,今年更是一举成了武状元!”
然而殿试过后,参加皇后寿宴时竟突发恶疾,御医诊治他这些年奔波劳累,伤了身体,也许没两年好活。
“说起沈家大房,他们惨啊!”
他的父母为国捐躯,如今沈家除了沈家二郎之外,还有大哥的龙凤胎遗腹子。
沈家老太太魏氏听人提议,想给二孙子留个后,便做主了他的亲事,出了双倍的高额聘礼,找清白人家的姑娘来冲喜。
以前这兄弟俩是京城许多姑娘恨嫁的人,如今听闻此事大家纷纷回避。
“听说何老爷的二女儿嫁不出去,对这门亲事求之不得,便答应了此事,这不,后日一早就要出嫁了。”
江念心中冷笑,嫁不出去?
简直是笑话!
原身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给她和一户人家订了娃娃亲,对方也是商贾,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可渣爹爱惨了赵氏这个白月光外室,对她和前夫所生的女儿更是视若己出,直接让她代替了原身嫁了过去,甚至都没问原身的意思。
“其实吧,我们大家都懂的,这二小姐不受宠,身娇体弱才被养在乡下,不过依小的看,这门亲事对她来说不差。”
许是江念出手大方,又是个合格的倾听者,这小二胆子也大了起来。
“哦?”
他看了一眼四周,稍稍压低声音。
“根据小的了解,沈家大房的人,人品都很好,沈家老太太魏氏更是慈祥随和,公子你初来京城,肯定不知道往事。”
江念还真的好奇起来,“什么往事?”
“沈二郎的大哥战死,留下龙凤胎遗腹子,孩子出生后这寡嫂闹和离,老太太拿出了沈家近一半的家产送她风风光光出嫁。”
店小二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接着道:“若是这江小姐嫁过去,能趁早留下一儿半女的,日子肯定比她在乡下好。”
“就算没有子嗣,依那老太太的脾性,她嫁过去也是当家主母,以后不想过了,想法子和离也能得一笔赔偿不是?”
“客官,小的一家之言,见笑了。”
江念微微勾唇,“你这么说,的确是门好亲事。”
沈家妥妥的光荣之家,公婆为国捐躯,大哥更是将军,大嫂和离跑了,不需要处理妯娌关系。
她留下的那一双孩子也已经四岁半,有魏氏老太太养着,她嫁过去也不需要养崽。
不愿嫁的人担心会丧夫当寡妇,但她不担心啊。
她一不图男人,二不图家产,先仗夫家的势力,把渣爹全家嚯嚯完再说。
“赏你了!”
江念抓出一两碎银放在店小二的面前,三观正,赏!
随后,她出了茶楼在街上溜达。
不愧是京城脚下,很繁华,一切如影视剧里描述的那般纸醉金迷。
吃饱喝足玩够以后,江念才回到自己的院里,彼时大家已经用膳结束。
“二小姐,奴婢怎么喊你都不醒,老爷不让我等打扰您,但让厨房给你留了菜,你自个儿享用吧。”
婢女将吃食放在桌上,敷衍地解释了一句后放下东西离开。
瞥了一眼饭菜,江念便发现这些装盘好看,但细看就会发现肉片有啃咬的地方。
要么是剩菜剩饭,要么其实就是下人餐,还是被吃过的那种。
懒得拆穿,确定饭菜无毒后,她把这些喂给养在空间的狼狗一家,反正她吃过了,不饿。
“二姐,你没睡吧,我进来咯?”
何淑艳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东西。
“这是解暑滋补的燕窝粥,听下人说二姐您睡了一下午,怕是不适应京城的气候中了暑气,来喝燕窝补一补。”
江念注意到了她眼底的恶意,一下子就猜到这东西必定是下了料。
“谢谢妹妹”她假装伸手去接,实际上弹了致幻的药到何淑艳的脸面上。
“这么好喝的燕窝粥,要喝光才行。”
江念把燕窝粥放在何淑艳的面前,此刻的她已经恍惚起来,只懂得听指令。
“对,我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