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想到昨晚的细节,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这么离谱的事情,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饥渴”太久,身体背叛了理智?
一想到这个,苏景年的心里像是被砸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她跟顾铭轩认识十年,恋爱七年,结婚三年,其实并没有同过房。
听起来似乎很离谱。
顾铭轩在她的跟前总是那种清冷高傲的姿态,谈恋爱的时候,她年纪小,也很单纯,只觉得牵牵手便是情侣之间最大的亲密了。
新婚夜,顾铭轩喝的酩酊大醉,他们也没有圆房。
后来顾铭轩创业,几乎每天都睡在公司里面。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夫妻之间的亲密接触。
再后来,苏景年回归家庭,却发现大家都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苏景年不是没觉得夫妻之间这样很有问题。
她甚至逼着自己厚着脸皮主动过几次,但是都被顾铭轩以工作太累的理由拒绝了。
顾铭轩是她的初恋,这方面她根本没有经验,被拒绝过几次也没有再尝试。
她甚至也怀疑过是不是顾铭轩有问题,几次想找他聊聊这个话题。
但是顾铭轩非常抵触。
苏景年为了他的自尊也没有再聊。
她没有经历过性爱,便也不觉得这有多么重要,只觉得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好。
甚至还想着,如果以后真的要孩子就去做试管。
但是现在,苏景年似乎知道了为什么。
顾铭轩一点都不爱她,所以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一直在等着她,甚至为她守身如玉。
傅清漪说的对,顾铭轩和自己结婚,只是为了利用她,自始至终,她都是他们爱情游戏中的一环。
阵阵阴森的寒意从苏景年的心底冒出来。
苏景年转头,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双的睡颜。
突然想到钱多多说过,傅时钦是傅清漪的三叔。
一时间只觉得头疼不已,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对渣男贱女,她可不想再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中。
思索了一会儿,苏景年打算在傅时钦醒过来之前,不动声色的离开。
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苏景年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将横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拿开,又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当她穿好所有的衣服,正打算溜之大吉的时候。
一转身,就看到傅时钦躺在床上,撑着一只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个样子,倒像是已经看了很久。
苏景年吓了一跳,声音中不觉透出一丝慌乱:“你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准备不负责任,提起裙子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
苏景年好不容易正常的脸色瞬间又红成了番茄。
苏景年盯着眼前的男人。
薄薄的被子从身上滑下,只遮挡住他的腰身往下,胸口完美的肌肉线条印于眼前,上面还有苏景年抓出来的红印,性感中透着一丝野性。
苏景年根本不敢直视他身上的斑斑红痕。
只能移开目光,吐出一句:“傅时钦,你一个大男人,要我负什么责任?”
傅时钦却说:“男人就不用负责了?你搞性别歧视啊?”
苏景年也不废话,四处寻找,终于在沙发下面找到自己的包。
从里面拿出一叠现金,直接放在枕头旁边:“我身上只有这么多,再多也没有了。”
傅时钦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苏景年,你这是在羞辱我。”
苏景年也不甘示弱:“昨天晚上虽然是我喝醉酒先亲的你,但后来是你主动出击的,算的上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对自己负责。”
“何况对于傅少来说,这种露水情缘应该屡见不鲜,桩桩件件都要负责的话,岂不是麻烦又矫情?”
傅时钦脸上的戏谑却已经消失,他黑着一张俊脸,似乎有些生气。
“苏景年,这些年,你是一点都没关注我?”
苏景年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一头雾水:“什么?”
“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桩桃色绯闻,也没有交往过任何一个女朋友,无论是媒体还是海城这个圈子,都是众所周知的。”
苏景年愣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但……你想说什么?”
苏景年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一种踩到了牛皮糖的感觉。
下一秒,傅时钦就直接掀开被子,径直走到苏景年的跟前。
苏景年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但是很快后背就抵在墙壁上退无可退。
她抬眸看着眼前像是大山一样倾过来,不着寸缕的男人,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
手足无措的时候,还被眼前的人抓住的手直接压在他的腹肌上。
“我想说的是……昨晚是我的第一次,所以女人,你必须对我负责。”
这话要是别人说,苏景年一定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偏偏眼前是一张帅的让人人神共愤的一张脸。
他的眼中有侠促的笑意,就像是一只正在干坏事的狐狸一样。
苏景年根本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脑袋又变成了一堆浆糊,正好掉进了他的文字陷阱:“那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傅时钦似乎就在等这句话,立马回道:“跟我结婚。”
结婚两个字让苏景年的表情又死机了一下。
她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傅时钦。
良久,才吐出一句:“傅时钦,我结过婚了。”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昨天离婚了。”
苏景年一时语塞,但脑子总算清醒起来。
她一把推开傅时钦:“我疯了?我昨天刚从一个火坑中跳出来,我今天再跳进另外一个火坑?”
傅时钦终于收敛了笑意,黑色的眸子似乎染上一丝认真:“你怎么知道我是火坑。”
“是不是火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不可能往里面跳。”
傅时钦似乎有些生气了,胸口起伏的比之前厉害。
随即他转身就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苏景年莫名有些心虚,走过去:“你干嘛?”
傅时钦开口:“我给苏伯伯打电话,说他女儿睡了我不打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