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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梁祁言没跟周晚晴聊多久。

忆往昔,他不想回忆,听周晚晴讲国外的趣事,他也不感兴趣,听周晚晴讲她的男朋友,梁祁言就更容易走神了。

“祁言哥,你笑一笑嘛,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冷冷的好像很不近人情一样,这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嫂子?”

梁祁言只礼貌性挤出一点笑容,微不可察。

反正他从来不擅长笑。

手机震动了一下,来自阮琳的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马上」

梁祁言快速地打下了这两个字,也迅速地为这次重聚画上了句号,“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

周晚晴抓住了他西装的衣角,“这才几点,祁言哥这么早走,是要去夜会佳人吗?”

本来是调笑的话,没想到梁祁言真的回答了,“家里确实有人在等,我得早点回家。”

说完,没去看周晚晴的眼神,离开了餐厅。

——

梁祁言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他松了松领带,目光落在客厅沙发上——阮琳蜷在那里,长发散落在靠垫上,电视屏幕的蓝光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

新闻主播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正在报道某家上市公司的财报。

梁祁言走近,拖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

他站在沙发边,垂眸打量着她。

阮琳的胸口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显然不是装的。

他伸手,指尖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触到的皮肤温热柔软。

阮琳没醒,只是无意识地扒开了他的手心,嫌他打扰到了自己的好梦。

梁祁言微微蹙眉。

阮琳今天的行程他再清楚不过——没有普拉提课,没有美容护理,甚至连下午茶都推掉了。

按理说,她应该精力充沛地等他回家,要么缠着他问东问西,要么故意使小性子抱怨他回来太晚。

半小时前还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现在自己倒是睡着了。

阮琳在混沌的梦境中浮沉,隐约听见淅沥的水声。

她蹙了蹙眉,下意识往抱枕里埋得更深些,却闻到一阵熟悉的气息——是梁祁言的外套,不知何时盖在了她身上。

水声停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客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梁祁言正好从浴室走出来。

浴袍带子松松系在腰间,领口大敞着露出大片胸膛,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滚落,最终隐入布料深处。

他发梢还在滴水,有几颗水珠悬在下颌,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啪”地砸在锁骨上,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阮琳的睡意瞬间消散,男色在前,无意睡觉。

虽然察觉到阮琳眼神的下一秒梁祁言就把浴袍拉好了,但阮琳也贴了上来。

梁祁言刚放下毛巾,就被她从背后贴住,温软的曲线严丝合缝地嵌上来。

“梁总…”她踮着脚鼻尖蹭着他微湿的后颈,指尖顺着浴袍缝隙溜进去,“水凉不凉呀?”

梁祁言反手扣住她作乱的手腕,转身时浴袍领口又敞开了几分。

“醒了就好好说话。”他声音低沉,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沾着水光的锁骨近在咫尺。

阮琳才不管,踮脚就去够他下颌处那颗将落未落的水珠,“我这不就在好好说嘛……今天怎么一回来就洗澡?”

梁祁言将她摁了下来,“该你去洗了。不是想要吗?我今天有时间。”

阮琳立刻来了精神,直接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不用了,我下午刚刚洗过,我们直接开始吧。”

说完就要拉着梁祁言的手回卧室,还没走出去两步就直接被打横抱起,阮琳疑惑地抬起头,梁祁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看什么,再看就不做了。”

阮琳心里一阵奇怪,但还是完全照梁祁言的吩咐去做了。

尽管过程中还是熟悉的操作,但半个月没开过荤腥的身体也感觉被滋润够了。

这两周来上那个普拉提课程,她回家都没力气跟梁祁言打情骂俏了,谁知道今天他居然这么慷慨,主动提出了这件事。

阮琳餍足地躺在床上,看着打扫战场的梁祁言,不小心笑出了声。

完蛋,梁祁言立马皱了皱眉,“笑什么?”

阮琳立马恢复一副知趣的样子,顺便拍拍马屁。

“梁祁言如果你每天都能这样主动就好了,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帅。”

“你也只有现在这个时候才会这么听话。”

“哪有?我什么时候不乖了?”阮琳翻身趴在枕头上,望着梁祁言,说话的时候,几乎要看见她的尾巴在屁股后面摇来摇去了。

“今天在家干什么了?那么早就睡着了?”梁祁言重新回到了床上。

他刚坐好,阮琳便乖顺地躺过去,将头枕在他腿上,长发如瀑般散开。

她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故意拖长了尾音,却就是不说话。

梁祁言垂眸看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她的发丝,“怎么了?”

阮琳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浴袍的布料里,声音闷闷的,“没什么。”

梁祁言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说。”

阮琳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眼底泛着委屈的水光,“梁玉表姐今天又打电话来了。”

她指尖无意识地卷着浴袍带子,“说是叫什么……·周晚晴回国了,还说你今晚……会去见她,你们以后会在一起。”

她说完就松开手,别过脸去,像是赌气,又像是难过。

梁祁言却忽然低笑了一声,又很快收住了,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揉了揉,“就为这个?”

“对呀,我想了一下午呢。我还以为你真的今天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梁祁言低头看着她,眉眼间的温柔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吃醋了?”

身为一名合格的金丝雀可不能吃醋,也不能让主人为难,阮琳立刻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一点害怕而已,害怕再过几天你就该忘了我了。”

这段话放到其他男人身上挑不出任何毛病,又懂事又听话,还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简直是金丝雀的典范。

但偏偏梁祁言不是普通人,他轻抚发丝的动作停了下来。

“睡觉。”

台灯马上被关上了,阮琳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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