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点头，各自上车。
车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粟软装了这么多年清高，还是跌下神坛被包养的事。
“还是那句话，黎湘前脚出意外，后脚粟软就傍大款，这不是蓄谋已久我都不信。”
“所以说啊，哪来的硬骨头，在这个名利场，再硬的骨头冷两年也得折了。”
一群人说着，彼此对视纷纷露出心领神会的笑。
前车，叶灵悦笑看着粟软：“听说软软你到中芭已经两年了？”
粟软颔首：“两年多。”
“我看过你的表演，其实，以你的能力，坐上中芭首席之位完全没问题。”
“不过，你也知道，咱们这行，弯弯绕绕的规矩多，你太低调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会吃亏的。”
粟软当然知道，趋炎附势人之常情，不止中芭，任何一个地方都有这种现象。
她神色淡然，并没有多余的情绪给叶灵悦。
叶灵悦第一次见她这么淡然的姑娘，仿佛周遭的算计与她毫无关系般，自带纤尘不染的气质。
眼神里止不住多了几分欣赏，但又带着惋惜：“今晚的合作，咱们一定要谈成。”
她突然话锋一转，倒是让粟软有些莫名：“这似乎不是我一个能决定的。”
叶灵悦点头：“当然，不过，咱们今晚的甲方爸爸是城东王家。”
“有你在，一定没问题。”
粟软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是觉得我与王家的人有关系？”
从一开始，叶灵悦就在旁敲侧击她与那个什么王家的关系，粟软还觉得奇怪。
粟软神色一动，面露荒唐：“是因为昨晚群里传的那个视频？”
叶灵悦也露出疑惑：“不是吗？”
那车可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
听说城东王家一周前刚提了一辆。
粟软有些想笑：“那个视频里不是什么王家人，且那只是一个错位拍摄，我想您误会了。”
叶灵悦打量着粟软的脸，想看清楚她是不是在撒谎。
“如果不是王家人，那昨晚的人是谁？”
叶灵悦觉得粟软是刚被包养不好意思说出来。
能理解，毕竟她坚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立下的清高孤傲人设。
突然被包养，若是承认了指不定其他人怎么嘲笑她。
粟软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不能说昨晚的人是沈妄。
这种事传到他耳朵里，以他那动不动把人往死里弄的性子，明天中芭大楼塌不塌都不一定。
“总之，您误会了。”
叶灵悦也没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视线落在她脸上，不由得感叹这张脸是真的生的好，怪不得人人都想拿下她。
“没关系。”叶灵悦笑笑：“今晚就是大家一起吃个饭谈合作，不用太大压力。”
粟软不喜欢跟叶灵悦说话，觉得这个人心眼子多，纯纯笑面虎。
她看起来随时都在笑，一副热情温柔的模样，可实际上眼里全是精明。
反倒傅芫，虽然看起来很冷，骨子里的教养却让人感到舒服，不会觉得被冒犯。
车子抵达餐厅，位于城北普罗街的奢华地段，金碧辉煌的大楼是权势与金钱的象征。
王家那边提前定了包间，车子停下，叶灵悦率先下车，交际花似的笑着与大堂经理拥抱寒暄。
大堂经理对她很热情，粟软站在一旁，打开手机查看普罗维斯今日招牌菜品都是些什么。
算着今晚不能白来，叶灵悦想利用她，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吃饱喝足才有力气掀桌子。
叶灵悦与大堂经理打招呼，试探性开口：“听说妄爷今天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