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时候他又好想变成一条狗,这样温羡一回家,他只要蹲在门口朝她摇摇尾巴,她就会立马把他抱在怀里,晚上睡觉时也可以装可怜,那样她就会不忍心,他就能缩在她的怀里睡觉。
那里,很香,很软。
他很喜欢把脑袋埋在那里睡觉。
有时候他真的想不不明白,为什么温羡可以对外面的那些小狗那么温柔。
而对他,总是不闻不问,无论他怎么伤害自己,她都好像是看不见似的,漠不关心。
他要的不多,就只是想要她的爱,哪怕一点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可惜,她不会给。
顾斯延从卧室出来直接走向阳台,他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
阳台里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衣篓,衣篓里放着的是温羡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顾斯延抓起小衣篓里面的衣服就直奔浴室,没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水声混杂着男人急促的喘息声。
卧室里,温羡并没有睡着,在顾斯延合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就睁开了双眼。
她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起身下床,拉开衣柜,拿出盒子,把里面的那件内衣拿出来,走出房间。
她站在浴室门口,里面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
纤细白嫩的手搭在浴室的门把手上,她按下去,门被推开,声音比原先要更加清晰。
浴室里,水汽氤氲,镜子上,玻璃上挂着一颗颗圆润的水珠,一滴接着一滴地滚落,整个空间变得闷潮而又湿热。
顾斯延自然也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微微偏头,依稀能看出浴室门口有个人影。
他看着手里握着的东西,心陡然一沉,他不想让温羡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
会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好在浴室装的是油砂玻璃,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
他抬手抵在玻璃门的门把上,温羡推了一下,没推开。
“顾斯延。”她在外面叫他,“把门打开!”
里面的人没应。
“你以为你把门抵住,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是吗?”
“衣柜里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你当初故意留下的对吧。”
她发现了。
怎么会?
明明我是放在衣柜的最下面,还拿了很多衣服盖住。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能这样过去。”温羡靠在洗漱台上,大有一副要和他耗到底的架势,“你总不能在里面待一辈子。”
顾斯延站在里面听着她说的那些话,他一个人的确不能在里面待一辈子。
但……如果她也在的话,他愿意在这里面待一辈子不出来。
因为在这里面她没有能够抓牢作为着力点的东西,唯一能支撑她的只有他。
而她只能牢牢地抓住他,他喜欢她把自己当作唯一。
如果可以,顾斯延希望自己能和温羡生活在一座孤岛上。
在那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到他们的生活。
最好也不要有手机电脑这些电子产品,温羡总是喜欢打游戏追剧不理他。
那样的话他们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在岛上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做点别的什么。
做点什么呢?
爱吧。
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做这一件事。
他最喜欢了,他希望温羡也能喜欢。
那样她就不会每次弄到后面就想放弃了,他得哄好久,她才会松口再次接受自己。
他很难受,也不喜欢。
见里面的人迟迟没动静,温羡向前走近试图推开玻璃门,和刚刚一样,根本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