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我想和你聊一聊,你不和我聊,我就一直找你。”
黄嘉月左右看看,没人,道:“说吧,你想聊什么?一次性说完,别磨磨唧唧的。”
刘宇杰心中一疼:“嘉月,我能感觉到之前你是喜欢我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又不喜欢我了?”
黄嘉月深吸一口气:“是因为那个吻,那天我本来想要霸王硬上弓的,结果亲上了以后我才发觉没那么喜欢你。
有人跟我说过,和喜欢的人亲吻有种心跳加快,手软脚软的感觉,但那天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我不喜欢你。
以前是看你好看,才误会自己喜欢你。”
刘宇杰听黄嘉月说的这番话,心都凉了,什么叫做没感觉?他那天可有感觉了,心跳加速,手软脚软。
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感觉。
“可我喜欢你啊,以前我不知道,但那天过后我知道我喜欢你,嘉月,那天你一定是太紧张了,没有好好感受。”
“别说了,我没有紧张,我已经确认了,我不喜欢你,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说好了,以后不准再找我了。”
虽然周围没什么人,但是大喇喇的聊这种话题,说真的,她还是有点羞耻心的,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她抬脚就走,刘宇杰追了上来,“嘉月,给我个机会,你以后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不要,不给,我真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找我。”
刘宇杰心都要碎了,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结果又说不喜欢他了。
“我不相信,除非我们俩再亲一回,你好好感受,不然我会一直找你。”
黄嘉月停住脚步,眼神想刀人。
“你想耍流氓?”
“是你先开始的。”
黄嘉月紧咬牙根,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是她的锅,她错了,她就不应该找刘宇杰做那个任务。
她狠狠瞪了刘宇杰一眼,没有再说话,加快脚步往工具房那边走去,先领工具上工。
刘宇杰没有再继续跟上去,不过他笑了,有戏。
黄嘉月领了一把锄头,要去江边挖泥填水坝,这里每年临近冬天地里的活少了时候,都会从别处挖泥到江边加固水坝。
到来年发洪水的时候,才不会被洪水淹没田地里的庄稼。
才发了几锄头,黄嘉月的双手就累的很,赶紧机械化,这回双手再也没感觉到任何痛楚了。
她使劲的挖,队员一个个的挑,本来是三个人挖,三个人挑,现在变成黄嘉月一个人挖,三个人挑。
旁边其他小分队的那些男队员都看得有趣:“黄知青,没想到你力气那么大,比我们这些男队员还要猛呀。”
黄嘉月头也没抬就回道:“猛不猛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建完房子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得多干点活才有饭吃。”
说完挖了几锄头就坐在旁边休息,双手机细化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她的行为确实不合适。
她一个瘦弱的女同志,如果一个上午一直这样下去,连头猪都要怀疑她不对劲了。
接下来她得休息十几分钟再动了,黄嘉月休息了十几分钟才站起来慢悠悠的挖泥,有一下没一下的,看起来有气无力。
旁边另一个男队员看见了,哈哈大笑,“黄知青,我就说你刚才用力过猛了吧?看你现在病怏怏的样子,干活不能一时猛,要匀速,懂不懂?”
男队员们一人说一句,黄嘉月都懒得回,很快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大家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唉,这年头吃粥都吃不饱的时代,好在她是那个个例,回到房间又可以偷偷摸摸的吃好吃的了。
回到房间吃饱饭,刷完牙,准备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刘宇杰又贱兮兮的过来敲门了。
黄嘉月不去开门,他就一直敲。
她烦躁地起身把门打开一条缝,恶狠狠道:“到底想干嘛?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刘宇杰一张脸笑的灿烂:“我想问你那件事要什么时候进行?”
“我觉得你想死。”
刘宇杰很认真的点头:“嗯,想死在你的手上。”
黄嘉月咬了咬后槽牙,喵的!拳头硬了怎么办?想打人。
她后悔啊,找谁不行,找了刘宇杰。
“别再打扰我,不然我就告诉大队长说你骚扰我。”
刘宇杰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不怕,你去吧。”
黄嘉月只是说说而已,她当然不会去,看了小说的全部,她知道刘宇杰的父亲是大队长的救命恩人。
刘宇杰来到这个村子下乡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再怎么样大队长也是会护着刘宇杰的,最多口头警告几句。
但刘宇杰这个混不吝会听吗?当然不。
之前是仗着刘宇杰不喜欢原主,黄嘉月才找刘宇杰做任务对象,结果,惹祸上身了。
“你说的那件事,等我心情好了通知你吧。”
刘宇杰得了黄嘉月的准话,兴高采烈的走了。
这一幕又被柳秀儿和水依依看个正着。
“秀儿,那是刘知青吗?他去找嘉月干嘛?”
柳秀儿心里生着闷气,回了一句不知道就回了茅草屋。
再等一两天她的房子就建好了,她要立马搬出这间茅草屋,这几天她过的很艰难,总感觉别人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嫌弃。
以前一直对她献殷勤的男同志也都不见了踪影,该死的,明明之前很讨厌他们献殷勤,现在没有人献殷勤了心里又觉得不舒服。
还有黄嘉月,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办法让刘宇杰频频来找她。
柳秀儿觉的不能这样干看着,刘宇杰的家庭背景她这段时间也打听了七七八八,刘宇杰和她要是处上了对象,对她回城很有帮助。
他们知青下乡,不知道要待多少年才能回城,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这些新知青。
就算熬两年熬成了老知青,但知青那么多,那个名额怎么样也不会落到头上?
如果不想办法回城,只能干熬着,柳秀儿只来这里一个多月,她的手,她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如果真要在这里待好几年,还要不要活了?她不想跟那些老知青和村里的村民一样,个个黑不溜秋难看又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