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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没错,洛大夫白日里在医馆忙碌,晚上还要去茅屋照顾老夫人。我们都以为她是操劳过度累死的,没想到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听到这些话语,孟南湘脸色变得阴沉。

她向来最痛恨别人对她撒谎,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作为堂堂一国公主的她,竟然是以小妾的身份被正室这般羞辱,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只想尽快平息这件事,“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之前本宫对此事全然不知情,如今知晓了,也定会给你些许补偿。等回去自然会找驸马要个说法。”

说着,她轻轻一挥手,宫女立刻端着一盘子珠宝走了上来。

洛云曦并没有收下这份道歉礼,目光坦然地看向公主:

“想当年,侯府遭遇重大变故,家境一落千丈。那时的我,对他情深似海,甘愿为他出生入死。然而,他为了自保,却把我这个正妻打晕送进王府冲喜,又对外宣称丧妻,以此拿聘礼迎娶了你。”

“我今日来,并不是为了和公主抢夫婿,而是有三个目的。”

孟南湘看着她,饶有兴趣的说道:“说来听听。”

洛云曦继续道:“其一,我是为了要一份和离书,只有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与他摆脱关系,从此各不相干;”

“其二,我要取回他用我换来的聘礼。这对谢子衡来说是一笔不义之财,凭什么要让他心安理得地享用?”

“其三,根据我朝法度,凡以妻为妾者,杖一百。有妻更娶妻者,亦杖九十,离异。而他欺上瞒下,骗取公主和皇上的信任,这可是欺君之罪。”

“还望公主秉持公正,莫要怜惜他,还我一个公道。” 《来源于大明律集解附例》

闻言,周围的路人惊讶,之前看他操办葬礼的时候,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好像对亡妻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一般。

谁能料到,事实竟是如此不堪!这个看似深情的男子,居然会以这般卑劣无耻的手段出卖妻子以求荣华富贵,并迎娶新欢入门。

面对众人的指责与惊诧,谢子衡急忙辩解道:

“公主殿下请恕罪!我并非有意要欺瞒于您。实不相瞒,我与她的婚事乃是家父强行定下,这一年来,我与她并未有过夫妻之实。我从头到尾一直就把她当作妹妹而已。”

“如今呢,虽说她规规矩矩,没犯那什么七出之条,可感情这东西,没有就是没有!我也不想再这么拖着了,干脆给她一张休书,大家各走各的路,谁也别耽误谁!

孟南湘狠狠的瞪了谢子衡一眼,冷声道:“可你事实上就是骗婚!如今她与你夫妻之名尚在,未得和离文书,你却在此大办婚礼,将本宫置于何地?你眼中可还有本宫这个公主,可还有皇室威严?”

“你为了攀附权贵,不惜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而今当着众多百姓之面,本宫即便有心护你周全,也是无能为力了。”

谢子衡连忙道:“公主息怒!当时家中贫困潦倒,急需用钱,而老母亲又重病缠身,为了给她治病抓药,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才将妻子卖掉换取钱财。”

“况且,让她有机会成为尊贵的王妃,也算是能让她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呀。”

孟南湘不愿听他过多解释,目光看向洛云曦道:

“王妃,当初的事情本宫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驸马拿走的聘礼,本宫定叫他原封不动地全数奉还,一分一毫都不许少。”

“驸马身为有妇之夫,竟还起了二心,做出这等有违律法与纲常之事,本宫自然会依照律法,重重惩治于他,给你以及在场的百姓一个交代。”

“你们二人,一会便签下和离书。从今日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再无任何关系。从今日起,他的身份便是本宫的驸马。”

孟南湘顿了顿,“王妃,不知你对本宫的这个决定可有异议?”

洛云曦微笑颔首,“公主公私分明,惩恶扬善,我自然是没有异议。”

孟南湘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上前,死死按住谢子衡的身躯。

紧接着,其中一名侍卫扬起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地朝着谢子衡狠狠地抽打下去。

“啪!啪!啪!”

每一棍落下,都伴随着谢子衡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街头巷尾。

洛云曦轻笑,心里那那叫一个痛快:要走的人留不住,找死的人拦不住。今日等待他的,怕是一条刀山火海。

此时,但见一个瘦弱的女子拉着孩子走了过来,“且慢!”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但见紫苏快步走到孟南湘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公主,我家相公一时糊涂,被权势和地位所迷惑,才做出了欺骗公主的事情。我求求公主,看在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依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吧。”

呵,她今日可不是来给谢子衡求情的,而是要陪他好好演上这出戏!

今日看见她们母子的出现,谢子衡怕是很意外吧?

为了做驸马,他那晚居然向自己母子下毒。要不是自己早有警惕,怕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冤死鬼了。

祁儿见状,急忙挣脱母亲的怀抱,飞一般地冲向谢子衡身旁,“爹,你怎么受伤了?”

他奋力推开挡在前方的侍卫,张开双臂护在父亲身前,口中大声喊道:“走开,不许你们打我爹爹!”

周围的路人们听到这番动静,愈发惊诧不已。

方才刚刚来了一位正室夫人,怎料此刻竟又冒出一位自称正室的女子?

看来这谢子衡在外招惹的风流情债着实不少啊!

孟南湘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也是他的妻子?”

紫苏轻咬着嘴唇,微微点了下头,“是的,公主。我与他早在五年前便已相识。只因民妇出身卑微,乃是青楼女子,故而未能得到老侯爷的认可,至今尚未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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