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下乡知青返城的队伍,乔笙也买了回家的车票。
走之前,林特派员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些年,乔笙参加生产建设兵团,接受军事化管理,算半个军人,训练期间与林芳结识,两人现在无话不谈。
见林芳似乎犹豫想说什么,乔笙打趣,“特派员,你还有什么指示?”
林芳终于还是没忍住,“小乔,你跟盛团真的没可能了?”
听到那个人的姓,乔笙眸色渐淡,“他找你了?”
“没有,我就是自作主张想问问你,你们明明互相都放不下对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听到这话,乔笙低讽出声,“放不下?你一定是误会了,从未拿起,何谈放下。”
林芳表情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互相喜欢对方。
“芳芳,谢谢你的关心,但……我跟他没有回旋的余地。”
说完,乔笙背着行囊走了。
林芳站在原地,嗓间还卡着一句话没说,可是……他也调回北京了,你们还是会再见的。
随后想想算了,小乔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会避着不见,反而不好。
乔笙并不知道林芳的心思,一路切身感受着这个年代慢悠悠的绿皮火车。
看着窗外,思绪渐远,其实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因为一场飞机事故,来了这里。
原身因为从山坡摔下身死,她醒来的时候躺在沟里,身上都是刮伤和血痕,骨头错位,完全动弹不得。
正在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以为自己要再次面对死亡的时候。
盛贺桉出现了。
他像救世神一样,拉她出困踬。
那天,他军装板正,英勇威武,风姿绰约,一边安抚她,一边查看她的伤势。
乔笙自认为自己是个理性恋,但跟盛贺桉相处的时间里,她还是昏了头,失了智。
梦醒来的时候,就像吞针般难受。
还好,她及时抽身,斩断一切。
从此,互不相干。
重活一世,又是这样一个遍地机遇的年代,她能做的事太多了,感情终究不适合她。
下火车,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回家。
刚走入熟悉的巷子,就听到大家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