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衿瞥过眼，清俊的脸庞上露出半分不解，又带着半分的疑惑。
在这一刻，他脑门上似乎长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般。
沈青檀：“……”
想死，就现在。
程淮瞪大了眼睛，满眼诧异，双眼在两位主角身上来回切换。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眼劲儿好的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赶紧跑了。
他是知道点自家老板和这位沈小姐之前有些渊源，可也没说是这种恩怨啊。
电梯门打开，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底，薄衿停留在原地，似乎是没发现电梯门打开一样。
他眉眼轻佻，幽深的眸子如同深潭看不出情绪一直在她身上打量，好似要把她看出个所以然。
——“沈大小姐，你还是和当年一样……”
他停住悠悠游走在她身上的双眸，盯着她的双目，轻嗤道：“轻浮、好色。”
薄衿咬紧最后几个字眼，似是再当作沈青檀一般。
恨不得把那几个字都嚼碎，吞进肚里。
沈青檀：“……”
“轻浮、好色。”四个词在她脑海中反复循环。
沈青檀眯了眯眼，笑：“薄总果然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对我还是这么了解。”
“叮咚——”
电梯门关闭。
薄衿还站在电梯中，似乎没有要下的意思，她强装镇定看着电梯数字不停跳动：“薄总这是打算？”
“沈小姐以为呢。”薄衿挑眉。
沈青檀低头一笑：“这么多年，还没忘记我？”
再抬头时，她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刚好对上他的眼睛，她眨巴着眼那缕嘲意又在这一刻浮现在她眼底：“还是我一叫你就来了？”
薄衿当时有多喜欢她。
她是能感受到的。
她自然也知道说什么话，他会痛。
可这一次，她好像失算了。
薄衿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哪怕说是不会骗人的眼睛也在她的注视下没有一丝改变，她盯着他，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淡然、自若。
一阵沉寂。
“叮咚——”
薄衿逼近，她身上浓烈的酒味围绕着，他仔细的打量着她那张变了似乎又没变的脸。
“当然，沈小姐教我的道理，我一刻都没忘。”
“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沈小姐当年的教诲。”薄衿直起身，电梯门快要关闭的那一刻，他摁着按键出了门。
沈青檀松了口气，长长的走廊，他的背影逐渐远去。
她教的道理？什么道理。
她自己都忘了。
许久，她捡起手机出电梯：“不轻浮不好色，那好什么。”
她一边拍拍手机上的灰尘一边喃喃自语。
姜妤已经挂了电话，挂断后下面是一长串长串的哈哈哈哈哈，沈青檀无语了一脸。
发了一长串的省略号过去。
她拨通几个电话过去，姜妤都没接。
沈青檀冷笑，警告：“姜妤，别让我逮到你。”
几分钟后，她们几个人的小群里消息滚动，沈青檀洗完脸回来，弹出来的消息全是艾特她的。
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点进去一看，刚好是姜妤阴阳的一句。
“哎呀你们别打扰我们沈大小姐，还没做完呢。”
沈青檀：“？”
一只手摁出消息，另一只手拍拍脸。
“这么快？”
“薄衿身体不好啊。”
沈青檀：“？？”
这次是两个问号。
“我记得薄衿身体应该挺好的啊，不至于这么快吧。”
“就是，要不然咱沈大小姐大学周末每次回来，怎么可能会累的腰疼。”
这个群是大学宿舍群，对于他们的事情，她们可谓是了如指掌。
沈青檀这才反应过来。
她牙尖一咬，又忍不住笑。
“@姜大大大大美女，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