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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舟策马追来，硬生生拦在我面前。
“芝芝！停下！听我解释！”
我死死拉住缰绳才没被甩下去。
“你疯了吗！”我惊魂未定，胸口剧烈起伏。
沈砚舟跳下马，慌乱地仰头看我：“我才要问你！订婚宴不要了？”
“卓玛只是性子直，你跟她计较什么？”
我看着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心口堵得发疼，“沈砚舟，看着她破坏仪式，替我和你喝合卺酒，我还不能计较？”
沈砚舟皱起眉，语气急切：“她只是性格豪爽，从小就像我兄弟一样！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你就不能忍一忍？”
“忍？”我几乎要笑出来，“是不是嫁到你家我就要这样忍她一辈子？”
“那你要我怎么样！”
他声音也扬了起来，带着草原汉子特有的执拗，“卓玛她救过我的命！”
我怔住。
他深吸一口气解释：“十年前那场雪灾，要不是她骑着马找到冻僵在野外的我，我早就没命了！这份情，我欠她一辈子！”
我沉默着，他见状突然放软了语气：“那匹小马驹……你忘了吗？我们说好要看着它长大的。”
我心尖猛地一酸。
那是我们在一起不久，他家的一匹母马即将临盆。
他带着我守在马厩外，星空下，他指着那颗最亮的星对我说——
“芝芝，等这小马驹能跑能跳了，我就骑着它带你绕草原一圈，告诉所有人，这是我沈砚舟认定的姑娘。”
他趁我晃神，一把将我抱下马。
青草气息扑面而来，他手臂箍得很紧：“乖，先回去。芝芝，我认定的新娘只有你一个。”
最终我还是被他带了回去。
沈父沈母等在蒙古包外，一见我们，就迎上来。
沈母立刻将一只镶嵌宝石的银镯套在我腕上：“好孩子，委屈你了。”
沈父也给我塞了个很厚的红包：“芝芝啊，这小子以后要是再犯浑，我第一个收拾他！”
卓玛站在不远处，随手抛接着一个苹果。
表情不是歉意，倒像是看戏的戏谑。
流程总算是顺利走完。
夜里沈砚舟格外黏人。
他搂住我一遍遍地说：“对不起，芝芝，今天是我不好。”
在失控的顶点，他暗哑着性感的嗓音对我承诺：“芝芝，我爱你，我只爱你。”
我闭眼承受，可那根名为“卓玛”的刺，却扎得更深了。
次日清早沈砚舟兴奋地拉我去赛马节。
赛马节现场人声鼎沸，彩旗飘扬。
沈砚舟眼神亮晶晶，亲了我一口：“等着看我拿头彩！”
然后转身，朝骑马而来的卓玛走去。
“砚舟！今天再输给我，你的‘追风’可归我了！”她翻身下马捶了他肩膀一下。
沈砚舟朗声笑应：“想得美！”
他们并肩走向起跑线的背影，默契得像一幅画。
刺痛我双目。
发令枪响，沈砚舟一马当先，卓玛紧随其后。
就在冲线前一刻，卓玛的马一个趔趄，人被狠狠甩出去。
她惊呼一声，我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卓玛！”沈砚舟脸色骤变，毫不犹豫调转马头！
我看着他急切跳下马，仔细检查她伤势，
甚至一把公主抱起她大喊：“医生！叫医生！”
经过我面前时，他眼神都没有分我半点。
我孤独坐着，像个被遗忘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