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由著名作家“舟底星”编写的《把帝师叼回窝后》,小说主人公是谢无咎萧凛,喜欢看双男主类型小说的书友不要错过,把帝师叼回窝后小说已经写了205049字。
把帝师叼回窝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昭宁二十九年,上元节,残雪未消,御梅已含苞。紫宸殿暖阁里,谢无咎倚窗批折,指尖偶尔掩唇低咳。身后忽伸来一只手,合上奏本——少年皇帝一身便服,玄青缎袍,袖口绣银桂纹,冲他眨眼:”先生,今夜不设宵禁,朕带你出去玩。”
谢无咎微怔:”陛下,明日还有春耕籍田礼——”
“已叫礼部延后一日。”萧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折子永远批不完,上元却一年只一次。”
说话间,他已拿过大氅,将人裹住,打横抱起。谢无咎轻咳未止,却不再推拒,只无奈揽住他颈项:”陛下越发霸道。”
“只对先生霸道。”少年低头,以额抵额,声音低哑,”我想与你同看一次人间烟火,不为江山,只为我们。”
酉正,暮鼓沉沉。一辆青篷马车悄然驶出丹凤门。车外雪落如絮,车内炭火微红。萧凛抱着谢无咎坐在膝上,一手环腰,一手将车帘挑开缝隙——灯火长河瞬时涌入。
“先生快看,万灯初上。”少年嗓音里带着雀跃。谢无咎倚在他肩,望去——千盏兔儿灯、锦鲤灯、走马灯沿御道高悬,灯影映雪,赤橙交辉,像一条倒流的银河。
他不自觉弯眸:”昔年读《东京梦华》,言上元灯市’灯山上彩,金碧相射’,今方得见此景。”
萧凛低头,以鼻尖蹭他鬓角:”书中景,怎及眼前人。”
马车停进僻巷。两人戴了帷帽下车,暗卫远远跟着。巷口便是灯市,人潮熙攘,小贩吆喝此起彼伏。
“糖葫芦——又脆又甜——”一声高亢吆喝勾住萧凛脚步。他拉着谢无咎挤到摊前,掏铜钱:”两串,要山楂最大的。”
谢无咎轻笑:”陛下嗜甜?”
“不是。”少年把一串递到他唇边,目光灼灼,”是想与先生同尝一口民间甜。”
朱果晶莹剔透,糖壳脆裂,酸意瞬间弥漫。谢无咎被酸得眯眼,却见萧凛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咔嚓又是一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甜不甜?”
“酸。”
“那再酸,也是甜的。”少年意有所指,指腹擦过他下唇,把糖渣卷走,含进自己嘴里。
再往前,是糕点棚。蒸笼白雾缭绕,桂花香扑面。谢无咎停步:”桂花糕?”
“先生想吃?”萧凛挑眉,”叫御厨做便是。”
“不同。”谢无咎摇头,”民间的,有烟火气。”
少年笑,买了两块,用油纸托着,递到他唇边——却在即将碰到时,自己低头舔一圈糖霜,再递过去:”现在甜了。”
谢无咎微怔,就他手咬下一口,唇瓣不经意擦过少年指尖。萧凛眸色瞬间暗了,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先生比糕甜。”
灯市尽头,设射彩台。红木高架上悬一枚同心灯,琉璃为罩,内点红烛,谁射中彩线,灯归谁。
摊主敲锣:”十文一箭,穿线者得同心灯——”
萧凛来了兴致,掏钱:”十箭。”
谢无咎压低声音:”陛下百步穿杨,欺负百姓?”
“同心灯,我要定了。”少年挑眉,”但不用内力,公平。”
十箭,九箭擦线,最后一箭——弦声骤响,彩线断裂,同心灯稳稳落入他手。人群爆喝,萧凛却转身,把灯塞进谢无咎怀里:”给你。”
灯罩晃动,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谢无咎指尖摩挲灯上小字——
“同心同德,山河共老。”
灯到手,人群却忽然骚动——太子余孽暗伏,数道黑影破空而来,冷光直指萧凛。谢无咎眸色一凛,袖中折扇滑出,扇骨作剑,叮叮两声挡下暗器。暗卫瞬移,与刺客缠斗。
人潮四散,灯棚翻倒。萧凛一把将谢无咎护在怀里,背对混乱,单手拔刀,刀光如雪:”找死!”
不过片刻,刺客或死或擒。少年却再没心情赏灯,打横抱起谢无咎,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灯影里。
僻静高楼,飞檐翘角。雪落无声,脚下万灯摇曳,像星河倒置。
谢无咎轻咳,却笑:”好好的上元,被血污了。”
“无碍。”萧凛收刀,抬手抹掉他唇角一点血痕——那是方才咳的,”有我在,灯不会灭。”
说着,他解下自己外袍,铺在瓦脊,扶人坐下,又把那盏同心灯放在两人中间,灯影摇晃,映出交叠剪影。
谢无咎靠在他肩,低声:”头一回,有人送我灯。”
“那我以后年年送。”少年握住他手,十指相扣,”送灯,也送糖葫芦,送桂花糕,送一辈子甜。”
雪落更密,灯芯”啪”地爆了个花。萧凛侧首,唇贴他耳廓,声音低哑:”先生,我想亲你。”
谢无咎微怔,却弯眸,主动抬头,唇贴上少年嘴角——轻轻一触,像雪落梅枝,又像风掠火舌。
少年瞬间收紧臂弯,舌尖撬开齿列,卷走残余糖香与药苦。灯影摇晃,映出两道剪影——一个俯首,一个仰颈,雪落发上,瞬间化白。
一吻毕,谢无咎低喘,唇色被吻得殷红,像上了胭脂。萧凛指腹摩挲那抹红,嗓音暗哑:”先生,我们回家。”
归途,马车慢行,车厢内火盆微红。谢无咎打盹,头一点一点,最后靠在少年肩。萧凛一手揽腰,一手举灯照路,灯影晃动,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半梦半醒间,谢无咎低咳一声,却笑:”糖葫芦…酸。”
“那还吃么?”
“吃。”他声音轻得像风,”只要与你一起,酸也是甜。”
萧凛心头一热,低头吻他发顶,泪无声落下,却带着笑:”那回去,我让人把灯挂在寝殿,年年上元,都给你摘糖葫芦。”
紫宸殿外,雪落无声。宫人远远退下,萧凛抱着谢无咎,踏雪而归。灯市那盏同心灯,被挂在寝殿最显眼处,灯影摇晃,像一场永不落幕的上元。
少年把人放于龙榻,亲手替他褪衣,指尖一路往下,却只是紧紧抱住,唇贴耳廓,声音低哑却温柔:”先生,我们白头了。”
谢无咎抬手,指尖穿过少年黑发,果然沾了几片雪,轻轻一揉,雪化成水,像泪,却带着笑:”嗯,白头了。”
灯火未熄,两人并肩而卧,十指相扣,发丝交缠,像两条藤蔓,在雪夜里悄悄缠绕,生生不息。
——愿此后,岁岁上元,灯与雪同明,糖与糕同甜,你与我,同到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