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异界云旅》由心雨9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宫斗宅斗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陆惜云沈宴州所吸引,目前异界云旅这本书写了184579字,连载。
异界云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益禾院
"再拿点粉把我的脸遮的更白一些,还有唇色也是。在把你件破烂的绿衣裳拿来。"陆芷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喜丫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还是恭顺地应了声“是”,转身往衣柜那边去。
那衣裳是前年的旧款了,豆绿色的杭绸料子,边角处磨得有些发白,袖口还沾着块洗不掉的浅褐色污渍,说是“破烂”倒也不算过分。往日里,陆芷稚虽不讲究绫罗绸缎,却也绝不肯穿这样显寒酸的衣裳出门,尤其是要去见老夫人和各位主子的时候。
喜丫捧着衣裳回来,看着镜中面色被粉膏衬得愈发苍白,唇上却点了抹艳色的小姐,忍不住小声劝道:“小姐,要不还是换件吧?去年那件月白色的裙子虽不新,却也干净整齐,总比这件……”
“不必了。”陆芷稚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就穿这件。”
她站起身,任由喜丫替她解下身上那件半旧却还算体面的藕荷色襦裙,换上了那件豆绿色的旧衣。衣裳套在身上,有些地方的针脚松了,穿起来并不服帖,磨得脖颈处有些发痒。
陆芷稚对着镜子转了半圈,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唇色苍白,穿着一身旧衣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说不清意味的笑。“这样才好。”她轻声道,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喜丫解释,“省得有些人总惦记着找些由头,倒不如让她们看个‘真切’。”
喜丫这才隐约明白过来,小姐这是故意的。她心里一紧,想说些什么,却见陆芷稚已经转过身,理了理衣襟:“走吧,该去逸安堂了。”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那件发旧的绿衣裳上,将布料上的纹路照得清清楚楚。陆芷稚走在前面,背影挺得笔直,仿佛身上穿的不是件旧衣,而是最华贵的锦缎。喜丫看着她的背影,悄悄攥紧了手里的妆奁,只觉得今日这益禾院的风,似乎比往日更凉了些。
云兮院
彩云端着一盒雪花酥敲了敲门"小姐,该起床了。待会还要去堂前请安呢。"
陆惜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嗯~,进来吧。"猛地,陆惜云睁眼坐起"彩云,快快快,给我我梳洗打扮。"
"是是小姐。有彩云在来得及的。小姐,你先漱口然后吃点雪花酥垫垫肚子。"随手将雪花酥放在桌子上。
陆惜云从床上起来看着彩云"好好好,彩云你真是周到。嘿嘿嘿"
漱口后。陆惜云坐在梳妆台前吃着雪花酥"嗯,真好吃。这是你做的嘛彩云"
"不是的。是大小姐亲手做的。"彩云道。
陆惜云嘴里的雪花酥还没咽下去,闻言眼睛倏地亮了,像落了两颗星星在里头。她含糊着问道:”大姐姐亲手做的?”
“可不是嘛。”彩云手上的梳子轻轻巧巧地绾着发,语气里满是真切的赞叹,”大小姐那双手,绣活做得好,点心也做得精巧。佩紫送来时还说,大小姐知道您贪嘴,特意多放了些杏仁碎,说您爱吃这个。”
陆惜云听得心头一暖,手里的雪花酥仿佛更甜了些,连带着舌尖都泛起股暖意。她含糊不清地笑:”大姐姐总是这样,什么都记着我。”
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忙道:”那香囊呢?快给我看看。”
彩云笑着应了,腾出一只手从妆台抽屉里取出个藕荷色的香囊。那香囊绣得极精致,上面是两只依偎着的鸟儿,针脚细密,连鸟羽的纹路都看得清,边角还滚了圈细细的银线,透着股温婉雅致。
陆惜云放下雪花酥,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混着草药的清苦气飘了过来。”这里头除了香料,还有药材呢。”她笑着说,”定是大姐姐怕我夜里睡不安稳,特意加了安神的东西。”
“小姐说得是。”彩云已经将她的头发绾成个简单的双环髻,插了支珍珠簪子,”大小姐的心细着呢,知道您这几年身子弱,事事都替您想到了。”
陆惜云把香囊珍而重之地揣进袖袋,指尖还能摸到囊身柔软的触感。她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心里甜滋滋的,连带着说话的调子都轻快了几分:”等会儿见了大姐姐,我可得好好谢她。对了,我那里还有块前年得的好料子,回头让绣娘给大姐姐做件新衣裳去。”
“小姐这份心意,大小姐定然欢喜。”彩云替她理了理衣领,笑着打趣,”就是不知道小姐舍得不舍得,那料子您自己可是宝贝了好些日子呢。”
“跟大姐姐比起来,块料子算什么。”陆惜云哼了一声,脸上却飞起两抹红霞,显然也知道自己先前有多宝贝那块料子。她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拍了拍裙摆,”走了走了,再不去就真要晚了,可不能让大姐姐等急了。”
说着,便脚步轻快地往外走,袖袋里的香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那淡淡的香气一路跟着,像带着大姐姐沉甸甸的心意,暖得人心头发烫。
逸安堂
陆惜云紧赶慢赶地赶到逸安堂。
堂上坐着的老夫人看着惜云进来"云儿来了,快快,快到祖母这里来。"
陆惜云到堂前行了行礼"惜云见过祖母,母亲,婶婶,各位姐姐们和妹妹们。"随后便到祖母旁"祖母,从前你夜里便睡的不安稳,不知祖母昨夜睡的可好。"
老夫人握着陆惜云的手拍了拍"好,好。云儿,你好了。祖母现在干什么也都很好"
朱嬷嬷在一旁欣慰的附和道"三小姐一来就记挂老夫人的真真是好啊!老夫人自从三小姐你好了后便睡的安稳多了。三小姐果真是有福之人啊!"
"多谢朱嬷嬷夸奖。"
"好了,云儿。你这些年一直在院中不曾出来。现如今该好好认认人了。昨日见过的就不必说了"老夫人看着下面的人
陆惜云抢在老夫人开口前"好的,祖母。昨天我见过大姐姐和四妹妹了。今日就让我先见见二姐姐吧。我都不曾记得太清楚二姐姐的模样。二姐姐在哪呀?"
陆芷稚微微一笑便上去"见过祖母,大伯母,母亲还有大姐姐和各位妹妹们。三妹妹。三妹妹你我多年未见,不记得模样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人也是会变的。妹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盯着二姐姐看了许久。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来见妹妹不穿母亲送你的新衣服啊。怎么穿的这般寒碜啊,不知道的以为你不喜欢你三妹妹呢。"陆惜云看着陆芷稚,便故意伤心地说道
陆文珠也跟着附和"对呀,二姐姐我上次看见嬷嬷给你送了好几件新衣服呢。我都喜欢的紧呢。你怎么不穿新衣服啊?不舍得嘛,可是衣服就是用来穿的呀。"
陆芷稚眼含着泪跪在陆老夫人面前"云儿妹妹,我绝对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我的那些新衣裳太漂亮了,所以我把那些衣裳都当了换了些钱。"
"什么?你当了。要是让外人知道,定远侯府的小姐拿衣裳去换钱。这不是要遭人笑话嘛。到时候要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苛待了你,届时你大姐姐和你底下的妹妹如何说亲啊?"陆二夫人暴跳如雷地指着陆芷稚
见状,陆芷稚立马跪在堂前。陆二夫人的话音刚落,逸安堂里霎时静了下来。
“二姐姐先别急着认错。”陆惜云从老夫人身边走了两步,蹲下身平视着她,眼底没有丝毫鄙夷,反倒带着真切的疑惑,”你向来最看重侯府的名声,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陆二夫人脸上的怒气僵了僵,像是没料到一向被认为柔弱的三侄女会突然开口阻拦,她瞥了眼老夫人,见对方正捻着佛珠沉吟,便悻悻地收了手,却仍梗着脖子道:”云儿你就是心善,可这规矩不能破。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把衣裳当了换钱,传出去咱们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陆芷稚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单薄的肩头微微发颤,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精心扑过粉的脸上冲出两道浅浅的泪痕,倒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她咬着唇,声音细若蚊蚋:”二伯母说的是,是芷稚考虑不周,丢了陆府的脸面……”
老夫人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芷稚,抬起头来。云儿说的是,有什么苦衷尽管说出来,侯府还没到要靠变卖小姐衣裳过日子的地步。”
陆芷稚这才敢抬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主位的老夫人身上,喉头动了动,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回祖母,上个月……上个月我去城外慈安寺上香,恰逢寺里的粥棚塌了,砸伤了好几个来领粥的老人孩子。住持师父说寺里的香火钱都用来修缮佛像了,实在拿不出银子医治伤者,我……我想着那些新衣裳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换些银子送去,能救一个是一个……”
这话一出,满室皆惊。陆二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老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朱嬷嬷在一旁叹了口气:”二小姐这心是好的,只是……唉,终究是鲁莽了些。”
陆惜云却眼睛一亮,扶着陆芷稚的胳膊想拉她起来:”原来是这样!二姐姐是在做好事啊,怎么能算错呢?”
“糊涂!”一直没说话的大夫人,也就是陆惜云的母亲,终于开口了,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救人是善举,但用错了法子。你是陆府的二小姐,行事更该三思。若是真要帮衬慈安寺,大可告诉祖母或是母亲,何必自己做这等易引人非议的事?”
陆芷稚被她说得脸上一红,重新低下头:”是,大伯母教训的是。我……我当时想着不能让祖母和伯母们操心,才想着自己解决……”
老夫人轻轻敲了敲桌面,沉声道:”罢了,既是为了救人,罪不至跪祠堂。但规矩不能废,罚你抄写《女诫》三十遍,,好好想想该如何做才是真正为侯府着想。老二家的你晚些时候让人给稚丫头做几漂亮的衣裳。”
"哎是。"陆二夫人应道。
“谢祖母!”陆芷稚连忙叩首,声音里终于有了些微暖意。
陆二夫人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陆芷稚一眼,转身对老夫人笑道:”还是老夫人明事理,既给了她教训,又顾全了脸面。”
老夫人没接她的话,反倒看向陆惜云,眼神柔和了许多:”云儿,你今日做得很好。既懂得维护姐妹,又不失分寸。”
陆惜云吐了吐舌头,又走回老夫人身边坐下:”还是祖母教得好。再说二姐姐本就没错,只是一时没想周全罢了。”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锦囊,递到陆芷稚面前,”对了二姐姐,这个给你。这是我前几日绣的平安符,你带着吧,就当……就当替那些被你救了的人给你祈福了。”
那锦囊是用天蓝色的软缎做的,上面绣着几枝简单的兰草,针脚不算特别细密,却透着一股质朴的心意。陆芷稚看着锦囊,又看看陆惜云澄澈的眼睛,眼眶一热,刚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她接过锦囊紧紧攥在手里,低声道:”多谢三妹妹。”
一旁的大夫人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对老夫人道:”母亲您看,孩子们相处得好,比什么都强。”
老夫人点点头,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是啊,一家人本该如此。好了,时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老夫人瞧着陆文珠那副怯懦样,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手里捻着的佛珠停了停,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淡淡道:”既如此,都散了吧。”
陆文珠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跟着母亲往后退,路过陆芷稚身边时,头埋得更低了,仿佛怕对上她的眼睛。方才跟着母亲一起说的那些话,此刻像小针扎着心口,让她莫名有些发慌。
陆二夫人走在后面,裙摆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脸上的怒气压不住,却又不敢在逸安堂发作,只能咬着牙,路过陆芷稚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淬了句:”没出息的东西,净给我惹麻烦!”
陆芷稚垂着眼帘,像没听见似的,只在她们走后,才缓缓直起身。大夫人看她脸色依旧发白,温声道:”芷稚,回去歇着吧,抄写《女诫》的事不急,仔细伤了眼睛。”
“谢大伯母关怀。”陆芷稚微微屈膝,声音平静无波,”芷稚明白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