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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地府办事处的业务量如同坐了火箭,我那点可怜的阳寿似乎也看到了续费的曙光。面对雪花般飞来的求助信和丰厚的功德许诺,我当机立断——分头行动,多线开花!

“同志们!考验我们团队协作能力和业务水平的时候到了!”我站在破桌子后面,意气风发,“柳清烟,你负责‘哭泣的油画’和‘废弃医院’的初步联络与核实,重点是确认情况真伪和……报酬细节!”

“得令!”柳清烟兴奋地晃着手机,舌头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保证把他们的底裤……不是,是把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苏顾问,”我看向气质温婉的苏婉清,“‘暴躁的祖灵’和星耀娱乐那个夏晴的案子,都与旧时代牵连颇深,需要你的专业知识。这两个案子由你主要负责,我和秀娟随时支援。”

苏婉清微微颔首,眼神沉静:“婉清定当尽力。”

“秀娟,你继续稳固自身,控制怨气。必要时,你的‘能力’或许能起到奇效。”我叮嘱道。秀娟乖巧点头,只是手下意识地捂了捂胸口。

“胡三!”我看向角落里正在用外卖小哥身体偷吃贡品(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的怂包狐狸,“‘废弃医院’那边阴气重,你先去外围探探路,注意隐蔽,发现不对立刻撤退,别逞强!”

胡三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拍着胸脯(外卖小哥的)保证:“主任放心!论跑路……不是,论侦查,我胡三可是一把好手!”

最后,我看向倚在窗边、百无聊赖玩着自己头发的赤娆:“赤娆顾问,您是我们的定海神针,战略威慑力量。这四个案子,您看哪个顺眼就盯着点,万一有我们处理不了的硬茬子,还得您出手镇场子。”

赤娆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在那四份案卷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哭泣的油画”上,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就这个吧。西方的玩意儿,有点意思。我去看看那画里的娘们哭什么。”

分工完毕,地府办事处第一次多线作战正式拉开序幕!

柳清烟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抱着手机开始狂敲键盘,一边跟油画收藏家和医院附近的“线人”沟通,一边在各大灵异论坛和粉丝群里搜集相关信息,忙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苏婉清则拿起“暴躁的祖灵”和夏晚晴的资料,飘到角落安静研究,时而蹙眉,时而沉吟,似乎在回忆或推演着什么。

胡三打了个饱嗝,操控着外卖小哥的身体,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门,朝着城西废弃医院的方向摸去。

赤娆最干脆,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空气般消失不见,想必是直接去找那位收藏家了。

办公室里瞬间空荡了不少,只剩下我、秀娟,以及忙着处理信息的柳清烟。

我坐回破椅子,感受着脖子上公章传来的、因业务激增而持续不断的微弱温热感,心里既期待又忐忑。这可是我们团队成立后的第一次真正考验!

赤娆的办事效率高得吓人。不过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一尺见方的画框。

“搞定了?”我惊讶地问。

赤娆随手将油画往破桌子上一放,黑布滑落,露出里面那幅精美的古典肖像油画。画中是一位穿着十七世纪欧洲宫廷裙装的年轻贵妇,容貌秀美,眼神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郁。

“那收藏家一开始还不信邪,非要亲眼看看。”赤娆嗤笑一声,“我就让那画里的娘们,当着他的面,流了会儿‘血泪’。”

我:“……然后呢?”

“然后他就哭着求我把画拿走了。”赤娆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什么灰尘,“喏,东西在这儿了,你们自己研究吧。那哭声吵得我头疼。”

我凑近观察那幅油画。在我的天眼视角下,能清晰地看到画作表面萦绕着一股淡黑色的、带着悲伤与怨恨气息的能量场,源头正是画中贵妇的眼睛。

“确实附着着很强的执念。”苏婉清也飘过来观察,“看服饰风格,应是欧罗巴洲旧贵族。其怨念深沉,却似乎……被束缚在画中,难以脱离。”

柳清烟查着资料,插嘴道:“主任,我查到了!这画据说原型是某个小公国的伯爵夫人,叫安娜·德·维尔纳夫。传闻她死于非命,好像是被情夫背叛,又被家族抛弃,最后在囚禁她的塔楼里郁郁而终。”

情夫背叛?家族抛弃?囚禁至死?

这背景,怎么听着跟秀娟的遭遇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个东方河边,一个西方塔楼。

就在这时,那画中贵妇安娜的眼睛,毫无征兆地再次渗出了粘稠的、漆黑如墨的“泪水”,顺着画布缓缓滑落。同时,一阵极其细微、却直透灵魂的啜泣声在办公室里幽幽响起。

秀娟被这哭声引得共鸣,眼圈一红,差点也跟着掉下泪来。

苏婉清尝试用温和的鬼力去接触那幅画,试图沟通,但那画中的怨念如同坚固的壁垒,拒绝着一切外来的探知。

“看来,得想办法化解她的执念才行。”我沉吟道,“但这语言不通,文化背景也不同,有点棘手啊……”

赤娆在一旁凉凉地说:“要我说,直接一把火烧了干净,执念自然就散了。”

我连忙摆手:“别!顾问,咱们是正规办事处,讲究的是化解执念,引渡亡魂,不是物理超度!再说了,这画好歹是古董,烧了多可惜……”

正当我们对着这幅“哭泣的油画”一筹莫展时,柳清烟那边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有些紧张,捂住话筒对我小声说:“主任,是胡三!他从医院那边打来的,说话哆哆嗦嗦的,好像……吓得不轻!”

我心里一紧,接过电话:“胡三?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胡三带着哭腔、结结巴巴的声音:“主、主任!救、救命啊!这、这医院不对劲!太他妈不对劲了!我、我刚靠近,就、就听到里面有小孩在唱歌!唱得我妖力都快凝固了!还、还有影子!好多小孩子的影子在窗户里面飘!我、我不敢进去了!”

废弃医院的童谣?影子?

听起来比这油画还要邪门!

我眉头紧锁,感觉刚轻松一点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看来,这分头行动的第一天,注定不会太平静了。油画里的西方贵妇还没搞定,东方的废弃医院又露出了獠牙。

我这地府办事处的主任,真是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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