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电话那头传来老板气急败坏的吼声：
“叶晚！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
“我告诉你，在医药界混了这么多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我平静地看着电梯数字不断跳动：
“老板，现在不是我要威胁你，是那些躺在ICU的病人等不起。”
他猛地挂断电话，走廊里只剩下电梯运行的嗡鸣声。
年轻警官疑惑地看着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着摇头：
“一个为了钱连良心都不要的商人，和一个被逼到绝路的研究员的故事罢了。”
电梯门打开，我们正要走进去，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医院主治医师打来的：
“叶小姐，你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
“需要立即进行抢救，请你尽快赶来！”
我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年长警官及时扶住我：
“怎么了？”
“我母亲她”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年长警官当机立断：
“先去医院抢救室。”
警车呼啸着驶向医院，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如刀绞。
主治医生在抢救室外拦住我：
“叶小姐，你母亲的抢救费用”
我攥紧被铐住的双手：
“医生，求您先抢救，钱我一定会凑齐。”
医生叹了口气：
“不是钱的问题，是合适的药物。”
“你之前提出的那个治疗方案，需要用到你们公司新研发的靶向药。”
我猛地抬头：
“那种药现在不能用了！它有严重的副作用！”
医生困惑地看着我：
“可是今天早上，你们公司还派人送来了一批样品，说是可以免费试用。”
我浑身冰凉：
“什么？他们已经把药送来了？”
就在这时，抢救室里传来护士的惊呼：
“病人出现急性肾衰竭！”
我疯了般要冲进去，却被警察拦住。
“是那个药！他们给我母亲用了那个药！”
我歇斯底里地大喊。
主治医生脸色大变，急忙冲进抢救室。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年长警官蹲下身，严肃地看着我：
“叶小姐，你现在必须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我抬起泪眼：
“那个药，我在研发初期就发现对肾功能不全患者有严重副作用。”
“但公司为了尽快上市，隐瞒了这个事实。”
年轻警官记录着：
“所以老板是在明知药物有问题的情况下，还继续推广？”
我点头：
“不仅如此，他们还篡改了临床试验数据。”
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主治医生走出来，面色凝重：
“叶小姐，你母亲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需要立即进行血液透析。”
我稍稍松了口气，但主治医生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是，我们医院的血透设备今天全部在检修。”
年长警官立即起身：
“转院！我们现在就护送你们去其他医院。”
警车再次鸣笛开道，救护车紧随其后。
在车上，我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心如刀割。
手机再次响起，是苏晴。
我接通电话，她在那头轻笑：
“晚姐，听说你母亲住院了？”
“真巧，全市所有三甲医院的血透设备今天都在检修。”
我握紧手机：
“是你做的手脚？”
她笑得更加得意：
“你说呢？老板让我转告你。”
“如果你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你母亲还能有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