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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拘留所后,他们用强烈的白炽灯照在季思音脸上,熬鹰似的轮番向她提问,不给她一丝一毫喘息的时间。
直到48个小时后,陆沉寒才派人将她保释了出来。
一进门,季思音就被浓烈的烟草味呛得直咳嗽。
陆沉寒坐在阴影处,向来洁癖的他此刻却冒出了胡茬。
“音音,阿瑶的孩子没保住。”
他掸了掸烟灰,起身朝她走来,语气无甚波澜。
但在看清她婚纱上的暗红的血迹时,陆沉寒像是被瞬间激怒,伸手死死掐出她的脖颈,眼底一片猩红。
“音音,我都说了她根本威胁不到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对一个无辜的婴儿下手?”
“无辜?”季思音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随后盯着陆沉寒,一字一句恶狠狠道:“他母亲这么恶毒,他又何谈无辜!”
感受到脖颈处的越来越重的力道,季思音咬牙冲着陆沉寒挑衅一笑,“我只恨没早点弄死他。”
“音音!”陆沉寒被激怒,修长的手指不断用力,却在她即将彻底窒息时,猛的松开手。
“咳咳咳。”季思音瘫倒在地,捂着被掐红的喉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陆沉寒弯下腰,从她胸口翻出了那枚假死药,眼里写满了失望:“音音,你为什么永远学不乖呢?”
季思音辩解两句,口鼻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季思音就发现自己的四肢被束缚带绑着,一旁还有很多医护人员。
“陆沉寒,你要干什么!”
她扭过头,惊恐地看向坐在一边的陆沉寒。
“音音,你害死了我一个孩子,那就还我一个好不好?”
看着医生手里拿着足足有成人大臂长的取卵针,季思音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陆沉寒,你个疯子!”
但无论她怎么挣扎,始终被束缚带牢牢困在这张病床上。
随着医生的逼近,一股尖锐无比的疼痛从下体传来,痛的季思音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陆沉寒,我恨你!”
季思音死死咬住陆沉寒伸过来的手,那股狠劲像是要直接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似的。
但陆沉寒只是下意识的紧绷了一下,随后就放松了身体,好让她咬的更轻松。
“乖,音音,很快的。”
他像是哄小孩那样哄着她,说出的话却像是淬了毒的针,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为了保证成功率,季思音最后被硬生生取走了15个卵子。
一个星期后,医院成功的将胚胎移植到了她的子宫里。
得知消息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陆沉寒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并大方的给所有医生发了一年的奖金,让他们沾沾喜气。
但季思音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眼神空洞的盯着医院的天花板,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任由摆布。
见状,陆沉寒像是被激怒,用力捏住她的下颚,眼里渐渐酝酿起一场风暴。
“音音,你不会还想着离开吧。我警告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季思音没有说话,只是扬起头朝他的唇吻去。
陆沉寒愕然,却还是在最后关头偏开了脸。
“你看,陆沉寒,你连吻我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要和我过一辈子?”
陆沉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摔门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陆沉寒再没来过,而季思音也乐得自在。
直到这天,林雪瑶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打破了一室寂静。
“季思音,你的命怎么这么好!”
林雪瑶脸色苍白,眼底的青黑根本遮不住,淬毒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面容扭曲。
“我的孩子没了,你却怀上了沉寒哥的孩子。”
“林雪瑶,你来做什么?”季思音警惕的看着她,心却止不住的往下沉。
林雪瑶眼眶猩红,咬牙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把她给我摁住。”
保镖立刻上前,猛的踹在季思音的腿弯处,她痛呼一声,不受控制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季思音开始拼命挣扎,甚至还尝试搬出了陆沉寒,“林雪瑶,你今天动我一下试试,你以为陆沉寒会放过你吗?”
闻言,林雪瑶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季思音,你猜猜,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的?”
她死死抓住她的长发,用力向后拽去,一股钻心的痛立刻从季思音的头皮传来。
只是身上的痛却连心口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她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陆沉寒会亲手把自己送到林雪瑶手里。
“只要这个孩子没了,沉寒哥就是我的。”
话音未落,林雪瑶就站起身,踩着细长的高跟,朝她的小腹狠狠踹去。
腹部瞬间传来了剧痛,骨骼像是被一点点碾碎,季思音像一条脱水的鱼,在地上剧烈抽搐。
第二下,第三下……
林雪瑶踹的乐此不疲,而季思音的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直到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正从她的两腿间缓缓涌出,她才猛然清醒过来,可随即又陷入新的一轮疼痛。
意识模糊之际,她仿佛听到了陆沉寒撕心裂肺的声音。
“音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