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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和岑婆对了几招,本想找机会杀了云岫的,但岑婆一直护着她,单孤刀咬牙,借着岑婆的掌力退开,只得留下一句,“弟妹,咱们来日方长!”

岑婆追了两步,想起还有云岫还躺在地上,又停下,转身扶起云岫,“孩子,感觉怎么样?”

云岫苦笑,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脏腑的疼,“不太好。”

岑婆掌心抵住云岫的后心,温润的内力缓缓输送进去。

破碎的脏腑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托住,依旧很疼,却总算能喘匀气息。

“师娘,我姓乔,叫婉娩,怀婉娩之柔情的婉娩,师娘可以叫我阿娩,相夷就是这么叫我的。”

岑婆摸了摸云岫的头,那发间的白花太过醒目,让岑婆的心也痛了,看着云岫的目光,满是怜惜,“阿娩。”

云岫低头,露出几分羞涩的笑,顺势问:“师娘,师傅呢?”

岑婆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在闭关呢,我带你去吧。”

跟着岑婆慢慢走着,云岫不知道刚刚岑婆为什么相信她。

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回忆着记忆中的画面,慢慢说着原主与李相夷的相遇相知。

岑婆听在耳里,痛在心里,本应是多好的一对璧人,可惜…

来到漆木山的闭关之地,岑婆直接运起内力喊,“老头子,出来,出大事了。”

闭关快到紧要关头的漆木山闻言,立马出关,“怎么了?”

什么大事,都能让老婆子低头了。

一出来才发现,还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姑娘,发间还戴着朵守丧的白花。

“这是…”

云岫便将方才对岑婆说的话,又原原本本地对漆木山说了一遍。

漆木山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当初就不应该救他性命。”

嗯?云岫心头微动,这里面还有事?

“这事儿相夷都不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岑婆叹了口气,示意漆木山解释。

漆木山望着竹林深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相夷是我好友的孩子,我好友一家因为救人,被山匪灭门,等我收到消息赶到,相夷与他哥哥已经流落街头。”

“并且他哥哥相显已死,他正高烧着,又把单孤刀认成了他哥哥,我就一起带回来了,谁知确是引狼入室啊。”

太惨了,前夫哥。

这注定灭门的一家,现在终究还是灭门了,不会被灭门的时候就是一场阴谋吧。

没关系的前夫哥,你的名字我会经常提起不叫别人遗忘你的。

为自己的善良点赞!

随即,云岫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对着漆木山与岑婆重重磕了两个头。

“都说一个人的消失,是这世上再也没人记得他,相夷这般聪慧又惊才绝艳之人,竟没有传承留于世间。”

云岫低下头,本想酝酿一下泪光,没想到眼泪直接一颗颗的掉下来,给云岫自己都惊了一下。

抬起带着泪光的脸,“阿娩希望师傅师娘能教阿娩相夷的所有武功,作为相夷的未亡人,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替他传承下去,这样,阿娩也能安慰自己,相夷永远都在身边。”

漆木山看着云岫的眼神很复杂,有痛惜,有欣慰,更有对李相夷深深的惋惜,可惜了他的相夷啊。

上前扶起云岫,声音有些沙哑,“好孩子,相夷的功法我确实知道一些,既然你有这个心,我教你。”

岑婆有些不忍,“阿娩,你还年轻,何至于此。”

做下这般决定,岂非是准备守着一个死人一辈子?

纵然这个死人是她徒弟,她也有些不忍心。

云岫微微垂头,低声道:“遇见过相夷那般惊艳的人,其他人又怎么能再入眼。”

谢谢,真的一点都不想成亲,只有一颗很想当天下第一的心。

随后微微一笑,抬头,“阿娩已经想好,待阿娩学到差不多的时候,收养一个孩子,当做是我与相夷之子。”

岑婆叹气,“你还有内伤,要学也要先养伤,老头子,你也去把相夷的武功都整理一下。”

云居阁,东厢房。

“这是相夷和那个逆徒之前住的地方,你先委屈一下,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就把那个逆徒的东西都烧了。”

“劳烦师娘了,这些都不急,我带了些相夷的旧物和衣服,想先给相夷立个衣冠冢。”

岑婆指指靠里的床,“那是相夷的床。”

“虽然后来相夷和他师傅一起去了云栖阁住,但床还是留着在。”

云岫垂下头,脸微微一红,低声应着好。

岑婆一笑,“你今天也遭罪了,先休息吧。”

“多谢师娘。”

待岑婆走后,云岫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惊叹。

真是神奇,她竟然真的说流泪就流泪,说脸红就脸红,她也太牛了吧。

清早云岫一起来,看到漆木山和岑婆两人已经坐在厅堂,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不知道是刚起来,还是一夜没睡。

仔细看,两人眼眶还有些发红,不知是不是哭过,还是熬了一夜熬的。

云岫赶忙进去拜见,还不待她行礼,岑婆就已经拉起她坐下。

“你这孩子,就是礼节太多,在师傅师娘这里,自在一些就好,不用多礼。”

云岫抿唇微笑,“好!师傅师娘也是阿娩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

岑婆闻言,眼神更加怜惜,立马换了话题,“我给你抓了药,你昨天受了内伤,虽然有我内力给你缓解,还是要喝药调理一下。”

漆木山接话道:“你要是学相夷的扬州慢,你自己的内功就要废掉,确定还要学吗?”

云岫眼神坚定,“确定!”

天下第一的内功哎,是原主这种幼时随便找个师傅学的内功能比的吗?

更何况,都是不熟的武功,废不废的,于她而言也没差。

漆木山又叹了口气,他家相夷有这么一个未亡人也算是让他心里欣慰了一些。

“那等你身体养好就开始吧。”漆木山的声音很是疲惫,像是失了力气。

云岫跪地,给漆木山和岑婆磕一个头,抬起头时,眼泪又流了出来,“多谢师父师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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