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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笙儿!”缮国公连忙喝住傅挽笙。

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哪能当众说出口?真是个蠢货!

敬国公夫人道:“收养的固然比不上亲生的,可既不情愿,那一开始就不要养,既然养了,便该善待,好歹把她当个人。”

另一位贵妇附和道:“说得在理,傅家乃书香世家,代代都读圣贤书的,怎么如此野蛮?”

有位千金说道:“我家养的牛马都不随意打杀呢,你们杀个人竟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随便?”

宾客们的指责声越来越大,言词也越来越激烈,傅家几人面色难看至极,心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得赶紧离开才行。

谢绣茵遂向檀蔼云告辞:“今日闹出这样大的事,都是我们夫妇教导无方,为免扫了公主的兴致,我们先行告退,改日来向公主请罪。”

檀蔼云的兴致已经毁了,眼下着实不想看到傅家的人,便点头应允。

“等等。”在一家六口要走时,傅北洛出乎众人意料地叫住了他们。

傅挽阳眉头一皱,暴躁道:“你清白也有了,风头也出了,还想怎么样?”

傅北洛要找的就是他,几步行至他面前,甩了他两个耳光。

“这是还给你的。”

可惜她尚未恢复元气,力气不够大,两掌也抵不上他给的那一掌。

傅挽阳懵了一下,勃然大怒,“你敢打我?”

谢晚丛和谢元非立即上去,护住傅北洛,以防他动手。

为免再起冲突,檀蔼云冷着脸道:“来人,送客。”

缮国公谢绣茵携傅妙雅与三个儿子离去。

而这时候,谢晚丛又说话了:“再等等,有件事差点忘了问。”

几人只得又停住,回过头来。

谢晚丛悠悠问道:“京府的人说,最近这一个月城外并无匪患,也从未有缮国府的人去过衙门,为什么之前你们却对外声称小妹在出城后遇到土匪,不慎摔下山崖摔死?还说出事之后去了衙门报案?”

“还有这样的事?”

一众宾客再度吃了一惊,有些脑子转得快的,很快就想清楚了这里头的猫腻。

旁观看戏的谢仲文眸中含着戏谑,阴阳怪气道:“你们想杀了傅北洛,可又不想坏了名声,所以捏造出所谓土匪打劫一事,她一个黄毛丫头,能让你们如此费心,也真算有点本事了。”

傅家人几张脸都布满了茫然。

谢绣茵蹙眉道:“我们本来只是想送她回老家,何曾下过杀手?这是根本没有的事。”

傅妙雅心头一紧,缩了缩脖子,把脑袋埋低。

此事是她与许姨娘两人策划的,连父亲也不曾告诉,为的就是保密。

这谢晚丛不是个傻子吗?怎么会想到去衙门调查?

谢元非先前就从檀贺那里听说过此事了,视线直指傅妙雅,“姑母或许不知情,但总有人心里清楚,到底有没有这事。”

“你什么意思?”傅妙雅心虚沉不住气,柳眉倒竖,“现在是什么脏水都要往我头上泼了吗?”

“好了,咱们先走吧。”谢绣茵把暴怒的傅妙雅拉回。

几人出了仪门,回缮国府去了。

檀蔼云心情很差,但宾客们还在,也只能强撑着,招待众人回厅内落座。

“丛儿,快带洛儿去上药。”

“舅母,我又给您添麻烦了。”傅北洛的脸已肿得像包子,看着都疼,说话时口齿都有些不清。

檀蔼云满脸慈爱,“说这些做什么?快去吧。”

谢晚丛带着傅北洛回了金春园,谢元非谢仲文兄弟仍旧去席间招待客人。

谢仲文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早跟傅北洛串通好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自己性情刚正的大哥会做这样的事。

“这怎么能叫串通呢?”谢元非摇摇头,“小妹料到庆表妹可能会去找她,再使诡计陷害,让我暗中保护她而已,这叫防患于未然。”

谢仲文瞥眼觑着他,“那你一个人也够了,怎么带那么多人去?”

谢元非笑道:“多几个人多几双眼睛,一旦发生冲突,也好作证。”

这是傅北洛的主意,尉迟岸也是傅北洛嘱咐他拉去的。

“我看你呀,已经被那丫头收服了,现如今变得什么都听她的。”谢仲文有些嫌弃。

堂堂七尺男儿,受个小丫头片子驱驰,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谢元非笑了笑,并不争辩。

回到缮国府,谢绣茵先让人请来大夫,看了看傅妙雅的伤,而后挥退下人,提起在定国府临走时,谢晚丛说到的那个事。

“回来的那几个奴才不是说遇到了土匪吗?为什么衙门又说没收到报案?是不是他们撒了谎?”

傅挽朝思索着道:“这件事确实蹊跷,得把他们叫来问问。”

傅妙雅闻言,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额头冒汗。

缮国公抬手道:“不用问了,是我吩咐他们这么做的,我那天并非真的要送那死丫头走,而是要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只是没想到她命这么硬,非但没摔死,还投奔了你娘家。”

谢绣茵与三个儿子乃至傅妙雅都向他投去惊讶的目光。

傅妙雅看他替自己担下了此事,心脏回落,暗暗松了口气。

随即她想,自己有必要在这时候维护一下善良的形象,用略带指责的口吻道:“妹妹有时确实行事过分,但直接置她于死地,也未免太狠了些。”

缮国公哑然一怔。

傅挽笙哼道:“庆庆,你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若那日傅北洛真的摔死,哪还有今天之祸?”

“没错,对付那种蛇蝎心肠的人,不能手软。”傅挽阳已上了药,但脸上的肿还没全消,掌印还很显眼。

一想到今天自己被傅北洛给打了,就恨得牙痒痒。

活了十几年,他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

谢绣茵听信了缮国公之言,眼眸低垂,没再说什么。

一时,几人各自回了住处,傅妙雅坐到谢绣茵身侧,可怜兮兮地说道:“娘,我今天犯了两次错,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若说一点不失望,那是假的,但谢绣茵觉得,女儿这么做,也是被逼急了所致,可以理解。

“北洛屡屡害你,你对她心怀怨恨也正常,是母亲不够果决,没代你解决掉这个麻烦,害你不得已自己动手,或许你父亲的做法才是对的,早不该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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