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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佳一边嘟囔，一边上手翻箱倒柜。
刚整理好的家，顷刻间变得一团乱。
一股无名火噌地升起。
我拽住余佳佳的辫子，把她推到警察身边：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稀罕余启明？他不在我这儿，你给我滚！”
余佳佳一哆嗦，立刻流下眼泪：
“警察叔叔，你们看，我妈平时就是这么对我的……”
警察板起脸训斥我：
“这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这样？”
我努力保持冷静，跟警察解释：
“我和孩子她爸已经离婚了，孩子抚养权归她爸。”
“她不可能大半夜一个人在街上走丢，她就是故意报假警骚扰我的。”
“建议你们直接联系孩子爸爸，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们。”
余佳佳不信我说的话，依然觉得余启明在我这儿。
“除了你，还有谁能让爸爸夜不归宿？”
我差点就想告诉她真相。
不过想想，就算我说了，余佳佳也不会信。
搞不好还会恼羞成怒，最后又迁怒到我头上。
我咽下到嘴边的话，只把余佳佳的住址告诉警察，让警察送她回家。
隔天，警察告诉我。
余佳佳说她打不通爸爸的电话，一个人在家害怕。
想找我，发现电话被我拉黑了。
她怕我不肯见她，才想到用这种方式来找我。
警察深信十岁小女孩的谎言，还劝我：
“你女儿只是太想见你了，母女哪有隔夜仇，以后要好好对你女儿。”
我有口难言。
毕竟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女儿一直在和妈妈雌竞。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给余启明发信息，让他赶紧把新老婆带回家。
可安稳了没几天。
余佳佳的老师又催命一样给我打电话：
“余佳佳天天躲在厕所不肯出来，她说只有你来接她，她才肯回家。”
“苏蕊女士，就算抚养权不归你，你依然有照顾她的责任。”
“再说了，佳佳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大人离婚，你总不能坐视不理。”
老师一番道德绑架，还说要是我不管，就发到网上让网友评判。
我生怕影响到工作，只能硬着头皮去接余佳佳。
这次，余佳佳倒是出奇的乖巧。
不仅甜甜地叫我妈妈，还破天荒抱住我：
“妈妈我好想你啊。”
看到老师欣慰的表情。
我只能尴尬笑笑，提心吊胆把她送回家。
刚放下她的书包。
余佳佳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不等我反应，余佳佳粗暴地反锁上门：
“爸爸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回家了，都怪你这个狐狸精！”
“明明都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发骚勾引爸爸？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呢！”
那狰狞扭曲的表情，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惊，抬脚想跑。
可余佳佳死死堵在门前，狞笑着掏出一个透明玻璃瓶：
“你不就是仗着有张好看的脸吗？”
“等你毁容变成丑八怪，就再也没人跟我抢爸爸了！”
噩梦般的回忆让我浑身僵硬，一时动弹不得。
余佳佳紧紧握着硫酸瓶子，一步步向我逼近。
下一秒，门外传来余启明的声音：
“佳佳宝贝，快来见见你的新妈妈。”
余佳佳的手猛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