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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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死寂。
周晴脸上的狂笑僵住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拙劣小丑。
直播间里疯狂滚动的弹幕，也在这一瞬间出现了诡异的停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聚焦在我手中那张薄薄的B超单上。
我将那张纸，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转向周晴。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视线死死地钉在患者信息栏上。
姓名：王秀莲。
年龄：53岁。
“不……不可能……”周晴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干涩而嘶哑。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纸，又猛地抬头，像看怪物一样看向她的妈妈。
“妈……这……这是怎么回事？！”
“轰！”
仿佛一颗深水炸弹在人群中引爆。
直播间的弹幕在停滞了三秒之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爆炸性的速度，疯狂刷屏。
【我！！！！！！！草！！！！！！！】
【王秀莲？？？53岁？？？怀孕的是她婆婆？？？我人傻了！！！】
【我的妈呀！这是我今年看过最炸裂的新闻！没有之一！年度最佳反转！】
【所以，外面那三十多个男人，都是婆婆的？？？她用儿媳妇的照片在外面骗人？？？】
【我的天，这信息量太大了，我的CPU要烧了！】
【怪不得婆婆一直阻挠，一直想私了，原来罪魁祸首是她自己啊！】
客厅里，那群被李强叫来的“男友团”也炸开了锅。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从贪婪和得意，变成了震惊、茫然，最后是极致的愤怒和屈辱。
“什么玩意儿？王秀莲是谁？”
“是她？那个老女人？”一个男人指着已经瘫软在墙角的婆婆，声音都变了调。
“我操！我被一个老太婆骗了？她发给我的照片明明是这个小嫂子啊！”
“RNM！退钱！”
高中生李强涨红了脸，他看看我，又看看那张B超单，最后看看王秀莲，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而事件的中心，我的婆婆王秀莲，在名字被揭露的那一刻，她那张惨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身体剧烈地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沿着墙壁缓缓滑倒在地，嘴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晴的理智彻底崩盘了。
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B超单，反复看了十几遍，仿佛想把那张纸看出个洞来。
然后，她像疯了一样冲到王秀莲面前，揪住她的衣领。
“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疯了吗？！你都53了！你怀的谁的野种？！啊？！”
周晴的嘶吼声，尖利得刺破耳膜。她一直以来用以攻击我的所有词语——
“不要脸”、“水性杨花”、“野种”
此刻都化作了更锋利的刀子，悉数扎向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场由她亲手点燃，意在将我烧成灰烬的大火，最终以一种最荒诞、最惨烈的方式，烧向了她的家门。
她，成了全网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