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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储藏室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扬起的灰尘在光柱里翻滚。角落里堆着半人高的木料,有松有柏,都是常见的品种,林野蹲下身翻了翻,眉头越皱越紧:“都是些普通木料,没什么特别的。”

沈知夏不甘心,踮脚够到最上层的一个木箱,箱子锁着,她晃了晃,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轻响。“这里面有东西!”她招呼林野过来撬锁,铜锁锈得厉害,林野用撬棍费了些劲才撬开。

箱子里铺着层旧棉絮,裹着几根小臂粗的木料,颜色深紫,表面泛着油光,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药香,混着点草木的清苦。“这是什么木?”沈知夏拿起一根,沉甸甸的,“看着不像松也不像柏。”

苏墨的眼睛却亮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用手指蹭了蹭表面:“这是‘紫楠木’!外婆的笔记里提过一句,说‘楠木至紫者,性烈,可引釉色入幻’,当时我还以为是比喻,没想到真有这种木!”

温砚接过紫楠木,对着光看了看:“木纹致密,油性足,确实适合烧窑。残页上的‘紫窑变需用……’,说的应该就是它。”

林野摩拳擦掌:“那还等什么?赶紧试试!”

烧紫楠木的窑火比之前旺得多,火苗带着点诡异的蓝紫色,舔着窑壁“噼啪”作响。四人守在窑边,连晚饭都忘了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窑口的温度表,直到指针指向那个笔记里记载的“临界值”,才由林野小心地封了窑。

等待开窑的一夜格外漫长。沈知夏在瓷坊的长凳上打盹,梦里全是紫莹莹的秘瓷;苏墨捧着阿月的笔记,反复核对每一个步骤,生怕哪里出了错;林野则隔一会儿就去摸窑壁的温度,手心的汗把围裙都浸湿了;温砚坐在一旁,手里转着那半块烧焦的布料,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快亮时,窑温终于降了下来。林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窑门——

一股带着奇异香气的热气涌出来,里面静静躺着的秘瓷盘,泛着深邃的紫,像浸在深潭里的宝石。冰裂纹路在紫釉下蜿蜒,竟隐隐透出金色的光,杯侧的梅枝像是被晚霞染过,红紫相间,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紫窑变……真的成了!”苏墨的声音带着颤音,眼眶又红了。这或许就是外婆当年没能完成的遗憾,如今被他们实现了。

沈知夏拿出手机,对着瓷盘拍了几十张照片,嘴里念叨着:“必须给王大爷烧一炷香,告诉他咱们做到了!”

林野却注意到温砚没说话,只是盯着那半块烧焦的布料出神。“温先生,怎么了?”

温砚抬头,目光落在紫楠木的余烬上:“这布料上的煤油味,和紫楠木燃烧的烟味混在一起,像极了一种东西。”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是炸药的引信味。”

三人都愣住了。

“你是说……姓刘的想炸窑?”沈知夏的声音发颤。

“不一定是炸窑。”温砚把布料和紫楠木的余烬放在一起比对,“但他肯定在研究用紫楠木做什么危险的事。笔记最后几页被撕掉的内容,说不定就和这个有关。”

苏墨忽然想起什么,翻开笔记前面的空白页,指尖划过纸面:“外婆有个习惯,重要的事会用指甲在纸上刻浅痕。”他对着光仔细看,果然在某一页的角落发现了几道极浅的刻痕,连起来是两个字:“矿脉”。

“矿脉?”林野皱起眉,“什么矿脉?”

“高岭土矿脉。”温砚立刻反应过来,“紫窑变需要高岭土和紫楠木,姓刘的不只是想要秘瓷手艺,恐怕还想找到蕴藏高岭土的矿脉,大规模开采牟利。那被撕掉的笔记,很可能记着矿脉的位置。”

真相像拼图一样渐渐完整——姓刘的觊觎的从来不是一只瓷盘,而是能带来巨额利益的矿脉和秘瓷技艺。他找盘子、偷笔记、雇人砸窑,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那现在怎么办?”沈知夏握紧了拳头,“总不能看着他去挖矿吧?”

温砚看着那只紫窑变的秘瓷盘,目光坚定:“我们得找到矿脉的位置,比他先一步保护起来。这不仅是为了秘瓷,更是为了守住祖辈们生活过的这片土地——不能让它被贪婪的人毁掉。”

阳光透过瓷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紫莹莹的瓷盘上,泛着神秘的光。这场围绕着秘瓷的守护,似乎又多了一层意义。而那个躲在暗处的姓刘的,和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将是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最大挑战。

(下一章预告:根据笔记上的“矿脉”线索,四人开始在老巷周围寻找高岭土矿的痕迹。沈知夏的表哥说,城西的云雾山以前有老窑工采过土,说不定藏着矿脉。四人决定去云雾山探查,却不知姓刘的早已在那里布下了陷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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