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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检验报告拨通了一则电话。
一切处理妥当后，我才重新回到家。
刚进家门，就发现妈妈已经坐在客厅等我了。
“月月，这么晚了，你又跑去哪里了，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跑出去，多不安全啊。”
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看起来真的很关心我。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她的身侧。
而是坐到了她的对面。
“妈，你似乎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
她几乎是马上回答的我。
“你是我女儿，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
“就像我前脚刚出现在养母家，你后脚也到了那样吗？”
妈妈的脸色冷了下来。
“月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拿出医院的诊断报告，甩在妈妈面前。
“我没有精神病，你为什么要说谎。”
我预想中的心虚表情，并没有在妈妈脸上出现。
她苦笑一声。
“你是我女儿，你杀了人，我必须救你，我能想到让你摆脱法律制裁的方法，只有这一个。”
我有些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
而是笃定了人是我杀的，她要为我开罪。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说道。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妈妈不能再失去你。妈妈已经打点好了本市所有的医院，你精神有问题是铁证，不会有人把你从妈妈身边带走。”
我看着妈妈的模样，沉默不语。
如果我没有精神病。
那不翼而飞的发票、带血的衣服、妈妈的反应。
就都有问题。
而我又在养母家附近发现了盛清欢的东西。
另一想法在我脑海升起。
难道杀人的是盛清欢，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吗？
我垂下头，脑海中不停回忆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
半晌后，我抬起头直视妈妈的眼睛。
“我没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妈妈却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你就别再挣扎了，妈妈都说了会保护你，你又何必逞强呢。”
我激动地站起身子。
“我没有逞强！凶手不仅另有其人，她还就在我们身边！”
天空即将放亮，此时大多数人仍在睡梦之中。
楼上却传来哒哒哒的下楼声。
盛清欢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处笑得奇怪。
她伸出手指向妈妈。
“坏。”
“妈妈，杀了妈妈。”
这是盛清欢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说完后，她又笑嘻嘻地跑到妈妈身边坐好，甚至拿起一根香蕉开心地吃了起来。
仿佛刚才说的一切都只是梦魇。
我转头，撞见了妈妈眼中还未完全消散的杀意。
可我分不清，这杀意源于何处。
只一瞬间，妈妈便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别理她，她一直这样，疯疯癫癫。”
我将目光看向窗外，脑海中的迷雾逐渐清晰起来。
大门外传来微不可察的声响。
我一直在等的人，终于来了。
我站起身子，看向面前的妈妈和盛清欢。
缓缓伸出手指。
“真正的凶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