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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我没答话,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沈星南无奈叹了口气:“阿芜,你是不是在吃裴妤的醋?”

他耐心解释。

“刚刚裴妤和我解释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她没有生你的气。”

我垂眸掩下眼底嘲讽。

高端绿茶啊。

“沈星南,反正我们也没有领证,我愿意成全你和裴妤,我们好聚好散吧。”

空气中气温骤减。

沈星南烦躁的揉着太阳穴,不解的问:“我和裴妤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到底在闹什么?”

眼前的男人突然很陌生。

怎么就成我在闹了。

我舌尖顶着上颚,缓和着喉咙深处那抹酸涩。

沈星南几乎气笑了,“陈芜,你还真是大方,谁说我要和裴妤在一起了?”

他捏起我的下巴,逼迫我和他对视。

盯着我的眸子,一字一句冷声道:

“陈芜,我们已经结了婚,你就是我的妻子。”

“放心吧,三天后我们就领证,可你得答应给裴妤做开颅手术。”

10

我冷不丁问出了口:“裴妤为什么,能用指纹解开我们家门锁?”

沈星南有些不自然,“她前几天回国,没地方住,身体又不好,我就先让她住了几天。”

我攥紧手指,指甲掐进掌心,企图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冷静。

“沈星南,所以,你把我们的婚房,让裴妤住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阿芜,你别无理取闹,那几天你刚好忙,我只是没来得及和你说,我总不能让裴妤一个女孩子住酒店吧?”

我深吸一口气,反问他:

“那我呢?沈星南,你把我置于何地?”

“你早就知道她回国了,不仅把婚房给她住,还默许婚礼上她跑来抢婚,新婚夜你陪了她一个晚上,第二天还登门入室,沈星南,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

他沉默片刻,道:“阿芜,裴妤她得了癌症,我总不能真的坐视不理。”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沈星南,你别忘了,是你要和我结婚的。”

他皱了皱眉,“我知道,阿芜,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我和裴妤真的只是朋友。”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星南吗?

我疲惫的闭上眼,不想再和他争辩。

“沈星南,我们分开吧。”

11

我搬回了结婚前的公寓。

这套房子,是爸妈给我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妈妈说,“爸爸希望我们家阿芜,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退路。”

我不由庆幸,还好没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闺蜜听说了我的事,当下就冲来家里。

“沈星南也太不是人了吧!当初可是他说非你不可的,现在丢下你,去陪什么白月光,把你的脸往哪搁?”

我懵了,“你怎么知道的?”

林婉替我委屈,“沈星南昨晚在医院被人撞见了,还拍了视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怎么想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刚结婚你就搬出来,你该不会真要给裴妤让路吧?”

“我和沈星南结束了,三天的飞机去加沙。”

一句话,炸得周遭寂静。

我又把白天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还好,沈星南这样,我也不用因为离开而愧疚了。”

林婉动了动嘴角,想劝我,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知道的。

无国界医生,是我的梦想。

12

出国倒计时的第二天。

林婉给我办了告别宴。

我想拒绝的,她非说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拗不过她。

我只能答应了。

好在,来的都是圈里的好友。

他们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沈星南这个人。

开心之余,我多少也喝了几杯。

散场时,我想买单,没抢过他们。

刚走到大厅,林婉戳了戳我,“阿芜,沈星南……”

身后的笑声戛然而止。

抬眼望去,沈星南拥着裴妤,旁边还有人。

我还认出好几个,京市的教授,都是圈里出了名的医学大佬。

“我没事。”

感受到大家担忧的眼神,我微微笑了笑。

本来想避开,裴妤和沈星南说了什么,走了过来。

13

人太多,我不想闹得太难堪。

裴妤不肯放过我,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陈芜姐,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日记本给弄坏了。”

她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可那眼底,分明藏着得意与挑衅。

看着裴妤手里那本被水泡发的日记本,我脑海嗡嗡作响。

日记本,为什么会在裴妤手术?

“都是星南,他说你爸爸曾经是顶尖的脑科医生,他的日记说不定会留下什么医学建议,就先拿来用了,结果不小心被我泼了水上去。”

“对了,明天阿南说要给我举行婚礼,他说想在我手术前替我圆满。”

“你不会怪我的吧?”

我没听见婚礼,注意力全在她手上那本日记上。

那是爸爸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她怎么敢!

裴妤那神情分明是说,她就是故意的!

一瞬间,我没了理智。

林婉都没拦住我。

我冲上去,拽着裴妤的头发往墙上砸。

“你凭什么动我东西!”

“沈星南我都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尖叫着。

“阿南!啊!”

“救,救命!”

我猛然抬手,一巴掌甩在裴妤脸上。

“你弄坏了我爸爸的日记本,该死!”

“沈星南你要就拿去了,我没兴趣和你抢一个滥情的男人。”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东西!”

想到那本被浸湿的日记,心脏就一阵绞痛。

“陈芜,阿南不,不会放过你的!”

裴妤额角流下了一抹鲜血,却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从没想过和裴妤抢男人。

她要沈星南,我给她就是了。

她不该动爸爸的日记本。

“陈芜!你做什么,赶紧放开她!”沈星南箭步冲了上来,被我朋友拦住。

裴妤没有还手之力。

几乎是被我按在墙上打。

见沈星南来了,她苦楚可怜的哀嚎。

“阿南,呜呜,我就是想和陈芜道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头好疼啊……”

沈星南快急死了。

“别闹了陈芜,阿妤她还是病人!”

我赤红着眼,转头怒视他:“沈星南,你为什么要把我爸爸的日记本给她,她弄坏了爸爸的日记!”

14

是保安来了,我才放开了裴妤。

沈星南忙上前扶住裴妤,“阿妤,你没事吧?”

裴妤顺势倒在沈星南怀里,楚楚可怜。

“阿南,我只是想和陈芜赔礼道歉,可,我的头好痛啊——”

沈星南不顾众人的眼神,横抱起裴妤就往外走。

路过我身上时,露出失望:“陈芜,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没理他,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日记本。

还好水不多。

只是浸湿了几页。

我慌乱擦掉泪水,怕滴在日记本上。

我猛然抬头,“沈星南,你明天要给裴妤举行婚礼是吧,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沈星南下意识反驳,“阿芜,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妤的手术很危险,很有可能就再也没办法清醒,我只是想满足她一个愿望。”

我想,他误会什么了。

这次我是真心祝福他们。

锁死!

林婉看不下去了。

她大吼:

“沈星南,你还是不是男人!”

“阿芜都要走了,你还非得往她心上插刀是吗?”

沈星南脚步一顿,疑惑转头:“什么意思,阿芜要去哪?”

林婉:“你不知道?阿芜要去加……”

“啊,好疼啊——”裴妤突然惨叫,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妤——”

沈星南快步离开。

林婉气的跺脚,“沈星南,你这个大笨蛋!”

我拉住林婉,“算了,我们走吧。”

林婉瞪大眼睛看着我,“阿芜,你就这么算了?”

我低头,“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样?”

沈星南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裴妤。

就算我留下,也只会是自取其辱。

15

出国倒计时最后一天。

我订了回宁市的机票。

今天上午的飞机,然后明天直接从宁市飞去加州。

沈星南,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醒来时,消息列表炸了锅。

是大家发来的消息。

纷纷在问我和沈星南怎么了。

【阿芜,沈星南到底怎么回事?】

【他居然和别人求婚,还要举行婚礼?】

【沈星南疯了吧!阿芜,你快看看。】

我点进好友发来的视频链接。

一看就是陈芜拍的,沈星南单膝下跪在她病床前,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阿妤,你愿意嫁给我吗?”

视频短短几秒,却炸了锅。

我用力眨了眨眼,对沈星南我是真的喜欢。

可,再浓厚的喜欢,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淡忘。

关了视频,洗了把冷水。

思绪渐渐清晰,心头那抹刺痛也被压了下去。

目光突然落在右手无名指的钻戒上。

16

这枚戒指,还是沈星南和我一起去挑的。

足足10克拉的鸽子蛋钻戒。

“沈星南,这太贵了,更何况我工作的时候不能带,我们还是挑个小的吧。”

我知道他不缺这点钱,还是会舍不得。

沈星南轻轻一笑,眼中满是宠溺:

“阿妤,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

“再说了,我这么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富养我的老婆吗?”

“你要是真舍不得,以后我们吵架了,你就看看这枚戒指,千万别不理我。”

……

思绪收回,我利落的摘下了戒指。

想丢垃圾桶的,想了想还是物归原主吧。

喊了个跑腿,把戒指送去了沈星南公司。

我看了看,已经没什么用准备的了。

打车去了机场。

沈星南打了很多电话。

我没接。

上飞机后,我翻开了爸爸的日记本。

17

1998年10月

爸爸加入了无国界医生救援组织。

起初,他不知道无国界医生的意义。

走访了大大小小的国家,看见那些被战争害得流离失所的人民。

他们连最基础的医疗都得不到保障。

每天都在死很多人。

2000年3月

他辗转了很多地方,去了非洲,又去了孟加拉,最后留在了加州。

也是在这一年,他认识了妈妈。

隔年,有了我。

他说,有了孩子才知道,和平是多么重要。

他和妈妈回国,我顺利诞生在和平年代。

2003年8月

这年我两岁了,他却突然接到了紧急任务。

苏丹爆发了疫病,急需大量的医护人员。

妈妈留下照看我,爸爸再次踏上了救援道路。

这一去,就去了两年。

2005年3月

他回国时,我怯生生的躲在妈妈身后,不敢上前认他。

他说,他很自责,错过了我的成长。

可我觉得他很伟大,他让无数个和我一样的孩子,健康长大了。

这年我四岁。

2007年5月

申奥成功,我们国家又强大了。

可外面还有多少流离失所的孩子,他数不清。

他总说,他迟早是要回去的。

妈妈和他吵了很多次架,好几次我都见过妈妈躲着偷偷哭。

加州的医疗团队给他来信,爆发病毒,医生也死了大半。

爸爸是在深夜,偷偷离开的。

其实那天我没睡,妈妈也没睡。

我们都看着他离开。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18

说不怨恨他吗。

抛弃我和母亲,选择去救一群毫无干系的人。

他明明答应过我们,会回来。

却再也没有回来。

他就是个骗子。

在很长的一段时光里,我都在恨他。

直到妈妈病逝前,握着我的手含泪让我别怪他。

“阿芜,你爸爸是个英雄,你别怪他……”

那时我也是恨的。

妈妈一个人把我抚养长大,不容易和心酸我都看在眼底。

要是爸爸还在的话,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直到后来,我大学毕业后去了加州。

世界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那里,我亲眼目睹了爸爸曾经提到的一切。

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那些因病毒肆虐而绝望的人们。

我看到了医疗团队的努力,看到了他们面对生死时的无畏。

我开始理解爸爸的选择,理解他为何会抛下我和妈妈,去救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爸爸的身影。

他依旧那么坚定,那么勇敢。

我意识到,我之前对他的怨恨是多么的狭隘和自私。

爸爸是一个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了更多人的生命。

而我,却因为自己的痛苦和不满,一直怨恨着他。

我感到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我怪他,恨他。

最后又想成为他。

在加州时,我还遇见了很多,被爸爸救下的孩子。

他们和我差不多大了。

在提起爸爸时,他们感恩又尊重。

“如果没有陈医生,我们很多人都死了。”

从他们口中,我再次听说了关于他的事。

“姐姐,你别怪陈医生,他总是提起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他说有机会的话,让我们告诉你,他很爱你。”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救一个六岁的女孩死的。

他救人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

19

飞机到站后,我去了宁市的养老院。

见了一个爸爸的老熟人。

他也和爸爸一样,曾经是无国界救援组织的医生。

他比爸爸幸运点,在那场战争下存活了下来。

可惜的是,他丢了一双手。

再也做不了医生。

“李叔。”

我推开疗养院的门,在门口喊人。

老人转过头来,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空洞的眼神在那一刻有了光亮。

他笑着向我走来,那双残缺的手臂在身体两侧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和无尽的牺牲。

“阿芜,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叔,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李叔,我要出国了。”

“你不是刚结婚吗?怎么就要出国,是不是沈星南那小子欺负你了?”

我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努力不让它们落下。

“李叔,明天下午的飞机。”

顿了顿。

“去加州。”

20

其余的话,我什么都没说。

李叔能懂我。

“阿芜,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你做好决定了。

“李叔也不劝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平安。”

从疗养院出来后,我手里多了枚护身符。

李叔说,当年他被炸毁双臂,子弹差点命中眉心。

是这枚铜钱的护身符在跌落之际飞了出来,救了他一命。

我又去了陵园。

妈妈病逝后,我把她和爸爸葬在了一起。

活着的时候,他们聚少离多。

死后,就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吧。

从陵园一直呆到天黑,我才回了酒店。

手机早就没电了。

一开机除了沈星南的消息,还有林婉的。

【沈星南好像知道你要出国了,丢下裴妤去找你了。】

我这才点开沈星南的消息。

【阿芜,你在哪?】

【你出国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和裴妤求婚的视频只是演戏,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阿芜,我错了,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你别和我赌气,你接电话。】

……

我依旧没有回复沈星南。

从在他电脑上看见裴妤的照片时,我就不想要他了。

早在他一次次选择裴妤的时候。

我们这段感情就再也回不去了。

21

出国倒计时0天。

早上七点的飞机。

六点我就到了机场。

等候室,我在广播站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现插播一条寻人启事,请陈芜女士到广播室,有人找……”

就在我准备检票时。

沈星南找到了我:“阿芜!”

他气喘吁吁,一脸焦急,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惊醒,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阿芜,别走。”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中满是祈求,“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

我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爱恋与信任,如今却化作了无尽的冷漠与疏离。

抽出手,后退了一步。

声音冷淡:

“沈星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裴妤的身边。

“沈星南,我早就发现了你电脑里关于裴妤的照片。”

他脸色一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求你了,不要走。”

狼狈又卑微。

“是我错了,我以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想着等裴妤手术结束后就再也不和她联系,我以为你能等等我。

“我想到今后的生活没有你,我就觉得痛得喘不过气来。

“阿芜,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周围的人群开始投来异样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沈星南,我给过你机会的。

“是你,一次又一次选择了裴妤,是你放弃了我。

“我曾犯过傻,想着为你放弃我的梦想,陪在你身边,像普通夫妻一样,我们白头偕老。

“好在,你的爱太廉价,我及时醒悟。”

沈星南后悔莫及,他手中还捧了束鲜花。

是我最喜欢的百合。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沈星南红了眼。

“阿芜,你真的要离开我吗?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发誓再也不见裴妤了,好不好?”

我突然觉得好笑。

沈星南是真的很懂我吃这一套。

他知道,我一向心软。

可这一次,他错了。

我斩钉截铁:“不好。”

他惨白了脸。

身后是催促登记的广播声。

“沈星南,再见。”

我转身快步离开。

身后,是沈星南痛苦的叫喊:“阿芜!”

这一次,我没有停留。

22

转了两趟机,五十多小时的长途飞行下。

我总算又回到了加州。

“陈医生,欢迎你的加入!”来接我的,是之前电话联系过的学长,“我们已经收到你提前寄来的医疗药品了,这附近的群众都很感激你,他们听说了你是陈利医生的女儿,都想来见你。”

到加州的第一天。

我收到了当地居民送来的食物。

明明他们条件也不宽裕,几乎是从嘴里省吃简用扣出来的口粮。

之前来加州,我是作为留学生考察。

那时没这么大阵仗,面对大家的好意我局促得不行。

还是学长开口:“陈医生,你就收下吧,这是他们对你的感激。”

我收下回了医疗站,亲身来这里经历后,才发现,这里的环境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刻苦。

包扣我在内,一共也就14名医生,来自世界各地。

这里的医疗条件非常有限,许多设备都是我们从国内带过来的,甚至还需要我们自己动手制作一些简单的医疗工具。

环境艰苦,可看到那些因为我们的帮助而逐渐康复的居民。

内心的满足和成就感无法用言语表达。

和国内的朋友更是鲜少联系,三五个月我才能和林婉通一次电话。

她告诉我。

在裴妤手术后,沈星南就和她彻底断了联系。

裴妤倒是想找他,贴了好几次冷屁股,裴妤也放弃了。

林婉还说。

我走以后,沈星南性格大变,沉默寡言了许多,身边更是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聊了几次后,林婉也察觉到我是真对沈星南无感,渐渐的也不再提起他。

再后来,我和林婉的联系也少了。

加沙又遭遇了几次炮火,身边的同事来来去去。

有些再也没离开加沙,可总有人前仆后继,视死如归。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叔的护身符起了作用。

好几次我死里逃生。

最危险的那次,我为了抢救一个六岁的女孩,子弹从我脸颊处擦去,留下了一道划痕。

可我从未后悔,也不会后悔。

直到一次,学长说来了个慈善家。

捐赠了不少的医疗物资。

对方还要亲自来考察环境,后续会继续提供物资和用品。

只是我没想到。

来的人竟然是沈南星。

“阿芜?”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惊喜。

多年未见,他似乎变得更加沉稳,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沈南星,似乎也变了很多。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他身后的随行人员开始忙碌起来,卸载着车上满满的医疗物资。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没想到,多年后再次相遇,竟是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

沈南星缓缓走近我,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我挺好的。”

他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的模样刻进心里。

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阿芜,我是特意为了你来的。”

我愣了一下,每天出生入死的,要不是沈南星突然出现,我几乎快忘了这个人了。

“沈南星,谢谢你捐赠的物资。”

“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沈南星还是不死心。

我没说话。

沈南星在这里停留了好几天。

他不是抱怨这里环境不好,就是嫌伙食太差。

每次,他都故意说给我听。

是想表达什么呢。

他为了我,委屈了自己吗?

何必呢。

我终于受不了,和他说了话:“这里不是你的帝国大厦,要享福也享错了地方。”

“阿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

“沈南星,何必自讨没趣?”

“你真的很下头。”

沈南星来的第三天,走了。

偷偷摸摸走的。

什么话也没说。

大张旗鼓的来,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早就放下了过去,不是被困住的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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