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阮知乔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喝醉了来敲她的门?他想干什么?
她攥紧了被角,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希望他能自己离开。
“我知道你没睡。”
门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敲门声也更重了些,“开门,别让我说第三遍。”
那语气里的专横和压迫感,即使隔着一扇门,也让她感到窒息。
阮知乔咬紧下唇,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床头灯,下床走到了门后。
她解开反锁,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霍聿深就站在门外。
领带被他扯得松垮,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
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醉后的慵懒和潮红,眼神却不似平日清明,像是蒙了一层雾,雾的深处又跳动着某种幽暗的火苗。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几乎让她晕眩。
“霍先生,您喝醉了。”
阮知乔用手抵着门,保持着安全距离,声音尽量平静,“您的卧室在那边。”
霍聿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长发披散,素净的脸上带着刚刚醒来的懵懂防备。
这种打扮,和他平时见的那些精心雕琢的女人完全不同,却莫名地顺眼。
他忽然伸出手,抵住门板,稍一用力,便轻易推开了门,高大的身躯强势地挤进了房间。
“霍先生!”
阮知乔惊呼一声,被迫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腿弯撞到床沿,才不得不停下。
霍聿深反手关上了房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他一步步逼近她,醉酒后的他,那股掌控一切的侵略性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直接和危险。
“你今晚很不一样。”
他低头看着她,灼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她脸上,声音含混低沉。
“告诉我,那份懂事和礼貌,到底是真是假?”
他又回到了花园里的那个问题,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阮知乔的心跳得飞快,手心沁出冷汗。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偏开头避开他的注视:“霍先生,您真的醉了。我去给您倒杯蜂蜜水。”
她试图从他身边绕开,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手掌滚烫,力道大得惊人,像是铁钳般箍得她生疼。
“回答我。”
他盯着她,眼神幽暗得可怕,像是要将她吞噬,“我要听真话。”
“真话就是我希望霍先生能遵守协议,保持距离。”
阮知乔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声音里带上了压抑不住愤怒。
“您现在这样,才是越界。”
“越界?”
霍聿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低笑一声,猛地用力一拉,将她扯得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坚硬滚烫的胸膛,浓烈的男性气息和酒气瞬间将她牢牢包裹,阮知乔吓得浑身僵硬,双手抵在他胸前,徒劳地想要推开他。
“霍聿深,你放开我!”
霍聿深却仿佛被她的挣扎和连名带姓的呼喊刺激到,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腰,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沉重,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又像是被酒精和某种莫名的情绪冲垮了理智。
“协议?距离?”
他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浓重的嘲讽。
“你不是一直都想靠近我吗?不是想要孩子吗?嗯?”
他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扎进阮知乔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