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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富贵挺着啤酒肚，目光扫过我血肉模糊的双手，带着玩味。
“小江，别灰心，机会还有。”
“下一题，我给你个简单的，补救一下。”
光屏亮起。
“请问，本店最重要的规矩是什么？”
【A.顾客是上帝】【B.卫生第一】【C.老板最大】
我脑中闪过钱富贵的两副面孔。
一副是对客人点头哈腰：“李哥您来了！里面请！”
另一副是对员工破口大骂：“卫生！卫生是我们的生命线！”
而他面试时对我说过：“在我这里干活，就得守我的规矩。”
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客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这句话，他一天至少说八遍。
这一定是提示。
游戏考验对“店家”的理解，他表现出的，就是对顾客的重视。
我不再犹豫，用尽力气抬起手臂，用手肘狠狠撞向A选项。
【A.顾客是上帝】
“滴——！！”
红光，又是红光！
“哈哈哈哈哈哈！”钱进爆笑出声，指着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傻子！我爸说的话就是圣旨，这还用选？他说顾客是上帝，那是场面话！你还真信了？”
钱富贵也笑了，摇头看我，眼神失望。
“江月，你太让我失望了。在我的店里，我，才是上帝！我说什么，什么就是规矩！”
“顾客？顾客算个屁！哄着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掏钱！”
他声音拔高。
“这都不懂，罚！”
一股无形巨力将我按倒在地。
膝盖重重磕在地砖上，发出闷响。
力量压着我的后颈，逼我额头一下下撞向地面。
“咚！”
额头破皮，温热的血流下。
鲜血在地面蠕动，组成四个红字——【老板最大】。
“咚！”
脑袋嗡嗡作响，景物开始旋转。
“咚！”
“咚！”
我被迫对着钱富贵的方向，进行最屈辱的叩拜。
每一次磕头，都是酷刑。
每一次撞击，都在加深地面血字的颜色。
额头皮开肉绽，碎骨与血肉混合。
“看见了吗？”钱富贵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满是快意。
“这才是规矩！在我这，你，还有那些‘上帝’，都得给我跪下！”
孙丽华在一旁拍手：“老公说得对！让这些大学生知道谁是天！”
我趴在地上，意识模糊，只听见他们的嘲笑和我痛苦的喘息。
这不是“金牌店家”挑战赛。
这是一场为他们量身定做、满足变态控制欲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