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前,苏见月是要劝劝闺女的,如今只是点了点头。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的隐忍,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只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了,空有一身力气,却只会逆来顺受。
见亲娘点头,黎知意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毕竟记忆中的她,是个恋爱脑。
“娘,你帮我盯着他们,我眯一会,有人想跑再喊我。”
原主撞墙,是存了必死决心的,虽然当时没死成,但脑震荡是肯定的。
若不是她意志力强大,撑着一口气,怕是早就倒下了。
苏见月本想说她想和离,见闺女脸色难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
她还是去盯着王三吧。
而另一边,王三看着眼前的老太婆肠子都悔青了。
他真的提不起一点兴趣,尤其是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怪味。
突然,窗户外面出现一道人影。
女魔头来了!王三下意识的认为是黎知意。
立刻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刘老太的衣裳还不忘蒙住她的头。
刘老太仗着自己有三个儿媳妇,早就不干活了,把自己当成老夫人养着。
平时养尊处优,养了一身细肉,虽然不如姑娘家那般细嫩。
对五六年没碰过女人的王三来说,眼前这一幕已经足够冲击。
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吃亏了。
王三迅速把自己剥得精光,急不可耐地爬上床四处游走。
身上的重量让刘老太喘不过气,一口气憋醒了。
已经生育过四个孩子的刘老太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事。
张牙舞爪的让王三滚下去,“啊,滚!滚下去!”
欲火焚身的王三哪里肯干,那女魔头说得对,收了他的聘礼,就是他媳妇。
他睡自己的媳妇有什么不对?
刘老太挥着手,恰好打到王三受伤的手腕上。
王三顿时勃然大怒,抬起另一只胳膊抡圆了一巴掌,“踏马的臭婆娘,鬼叫什么,给老子闭嘴。”
说着抓起衣裳,顺手盖在刘老太的头上,越挣扎他就越兴奋!
渐渐的,王三发现身下的人主动起来,发出痛苦愉悦的声音。
他眼里充满鄙夷,“你好少啊。”
外面的苏见月脸蛋耳朵羞得通红,表情却是一言难尽。
婆母真是……
她本想提醒他们,大哥三弟他们快回来了。
但里面的动静实在是激烈,算了,算了,苏见月逃也似的跑开了。
天色擦黑。
庄稼地里的老大黎光发一家三口以及老三黎光财夫妻俩扛着锄头回来了。
老大媳妇吴桂香在院子里没闻到饭菜味,皱了皱眉头。
转念一想,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放下锄头转身进了厨房。
老三媳妇周春草性子泼辣急躁,见家里冷锅熄灶。
顿时在院子里大声嚷嚷起来,“二嫂,你怎么回事,饭也不做,你想饿死我们一大家子吗?”
黎家的两个男人一言不发,表情不悦,显然是赞同这番话的。
二弟妹|二嫂实在太不像话了,一点都不知道为家里着想。
那王三年纪是大了些,可家底丰厚,侄女嫁过去总不会吃苦受累。
对方还给五两银子当做聘礼,谁家姑娘嫁人,能给这么多银子的。
那银子交了小弟的束脩还能剩下不少,说今年过个肥年,一家人也能过得轻松些。
苏见月这些天担惊受怕,彻夜不眠的守着女儿,生怕睡着了闺女就没了。
此刻趴在女儿床边睡得香甜,竟没被周春草吵醒。
厨房里的吴桂香正在往灶里添柴火的手顿了一下,“三弟妹,嘴上积点德吧。”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苏氏嫁给二弟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属实倒了霉。
见大嫂向着苏见月说话,周春草嘴角一瘪,更生气了。
她一天累死累活的,回来吃不上一口热乎饭,她说几句怎么了。
她可是给黎家生了两个金孙,是黎家的大功臣!
周春草越想越气,梗着脖子,“谁让她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娃。”
若是生个男娃,就不会有嫁女儿这事了。
吴桂香听不得这话,她也有个女儿,绷着脸,“说两句得了,大家都是女人。”
见三弟妹还杵在那儿,“还不快来帮忙,不然今晚别吃饭了。”
一想到今晚吃不上饭,周春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耷拉着眉眼进厨房帮忙做饭。
吴桂香头也不抬,“去,去院子里拿些柴火来。”
这个三弟妹,心不坏,就是饿了脾气暴躁,一点就炸。
周春花闻言,张嘴就想说凭什么,那边那么黑,她才不去。
看了看厨房柴火确实不够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撅着嘴,不情不愿的拿柴火去了。
“哎哟~”周春草痛呼。
捂着屁股爬起来,对着二房的房间指桑骂槐。
“谁那么缺德,手断了还是脚断了,多走几步会死啊,懒死得了!!!”
害她没饭吃,还害得她摔跤!
周春草气得喷火,提脚就踹,她要把这该死的柴踢飞!
就当踢那死老太婆!都是她害的!
“唔……”黎光富闷哼出声。
这柴怎么这么软?周春草疑惑,而后顿时脸色大变,尖叫着跑开,“啊啊啊,有贼啊,快来人啊,抓贼啊!!”
这一嗓子,叫醒了黎知意母女也叫醒了累极的王三刘老太两口子。
二人天雷勾地火,战况那叫一个激烈,自然累得不轻。
同时也惊动了黎家其余人以及街坊四邻。
这年头肚子都吃不饱,还有贼偷贼惦记,今天贼光顾黎家,明天说不准就是自己家。
短短几息时间,黎家院子冲进来一群拿着火把锄头的汉子,照得院子里亮堂堂的。
“老三家的,贼人在哪里!”人高马大的黎祥顺拿着斧头问道。
周春草惊魂未定,缩在自家男人旁边,“那边,那边树底下。”
她踹了他一脚,日后该不会报复她吧!
“走!咱们过去看看!”黎祥顺举着火把,大手一挥。
果不其然,大树底下躺着个人,想必这就是那贼人了。
只是,这贼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难道是村里人?黎祥顺眉头紧锁。
黎光富虚弱地抬起手,“救我……”
他是黎光富,不是什么贼人。
黎光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又疼又饿又渴,说这两个字已经耗尽所有的力气。
周围这么多人,周春草也不怕了,冲上去匡匡两脚。
“救你马个头,让你做贼,不要脸的玩意儿,老娘自己都不够吃!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