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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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婷得意的表情荡然无存，只有满脸的错愕。
她还不死心，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老杨，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开玩笑啊。」
「合作的事，我们不是早就谈好了吗？」
秦婉婷看到我在一侧，她瞬间想起来了什么，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
「朋友是朋友，利益是利益，你可别犯浑。」
「你公司虽然业务繁多，但是客户资源这方面一直是弱项，和我们合作属于是强强联合，互惠互利，对你没有坏处的。」
她还在循循善诱。
老杨却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对着她点点头：
「你说的对。」
秦婉婷还以为自己的话被他听进去了，顿时大喜，得意的剜了我一眼。
仿佛在说，关系再好又怎样，商人都是看中利益的。
下一刻，老杨接着开口：
「秦婉婷，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公司的客户资源是多，可那不是你的，而是周天齐的。」
「如今，他已经是我的合伙人，他手上的客户也都跟着一起走了。」
「你只是占着一个空壳公司，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
秦婉婷顿时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我：
「你说的找好了下家，不是吹牛？」
她还以为，我先前只是撑撑场面说得话。
一方面，她觉得我舍不得离开她、离开公司。
一方面又觉得，我年纪大了，很多公司不敢要我。
毕竟现在市场卷的很，年龄稍大一些，就被市场淘汰了。
可那些都是普通员工。
她以为，她亏待我，只给我总管这个职位，就会压低我的身价。
却不知，欣赏我本事，想和我合作的人一大把。
我以前拒绝他们，只是为了更看重夫妻关系，所以即便受尽了委屈，还是留在公司帮助秦婉婷。
但这短短几日经历的事情让我明白，我坚守的婚姻只是个笑话。
我苦苦追寻的爱情，也都是虚妄。
在业务能力上，我是能手。
可在感情里，我输的一塌糊涂。
「我为什么要吹牛，你还真是搞笑。」
「你不会以为，你打几个电话，就能轻易把我的客户夺走吧？真是可笑。」
我和老杨之间可是有过命的交情。
也是我认识最早的客户朋友。
当年我还是个小员工的时候，四处碰壁。
老杨的父亲遭遇车祸，司机逃逸。
那时讹人的事情频繁，没有人敢把这个老人送去医院。
是我将他父亲送进医院，照顾了一整夜。
还垫付了工资。
那个时候的老杨还没把公司做的这么大，但给我的单子，却让我在公司立足。
一来二去的我们性格合得来，就成了朋友。
老杨的公司也越做越大。
秦婉婷只知道我们是朋友，却不知道这些隐秘。
其实也不是我不说，是她从来就不愿意听我说这些。
每次我想和她聊聊客户的这些事情，她总是以工作忙含糊过去。
现在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秦婉婷知道了，所谓的签约，只是我和老杨演的一场戏。
「老杨你先坐会儿，我和天齐有点家事要聊聊。」
家事两个字，她咬得很重。
强行将我拉进了办公室里。
她一走，先前那些消沉地同事们，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我还以为他真的要逆风翻盘了，原来都是周哥设下的陷阱。」
「刚刚还在庆功，马上就被打脸了，真是丢人啊。」
「还是周哥的魅力大，客户黏性极高，及其信任他，都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周哥人好心善，从来不苛待旁人，不像某人，有点权利就开始胡作非为，显得他很有能耐似的。」
先前被李书航处罚的人，此刻抓住机会，不停地奚落李书航。
声音不小，都没刻意避开他。
李书航原本落了面子，就很不爽，此刻更是难看至极，大声囔囔：
「上班期间闲聊，说话的人统统扣工资，说一个字扣一百，人事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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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婷将我拉进了办公室。
随着门一关上，她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立马低头道歉，这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
「老公，你看看这事闹得，我只是生气你冷暴力我，所以想气一气你，又不是真的要赶你走，你跟老杨那边说说，合作黄了没事，别抢我客户啊。」
「最近公司的资金本来就困难，客户要是都走了，公司就要完蛋了。」
「这公司是我们一手建立的，也算是你的半个孩子，你也不忍心看到公司倒塌吧。」
又是熟悉的配方。
每次做错了事，道歉都是很积极。
可是只认错，不悔改。
结婚十年，我早就看透了她，也不会再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迷惑。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离职了，以后公司的事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你好自为之。」
秦婉婷咬着嘴唇，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走：
「你到底还在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啊？是求婚的事吗？我都说了只是演习，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好啊，周天齐，你嫌弃我老了，开始找小姑娘了是不是？」
眼见我不吃她服软的那套。
她又开始给我编造莫须有的黑锅，企图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耍无赖逼迫我妥协。
明明越界的人是她，却要给我泼脏水。
先不说我每天都在工作，根本没有时间。
就她给我批的，一个月150的零花钱，连烟钱都不够。
我懒得搭理她，但她却也一直吵吵闹闹的，颇有种我不低头认输，她就不停歇的意思。
我才没忍住戳破她：
「那是演习吗？你骗骗你自己就算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我买个银戒指都要被你骂，你倒是大方，直接送他百万的。」
「怎么？你的钱缺的一阵一阵的，那个时候缺钱，现在不缺了？」
秦婉婷尴尬，却还是舔着脸笑道：
「如果我说是，你会相信吗？」
没脸没皮。
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翻了个白眼：
「少说那些，我……」
我刚想说，我带的那些人要跟着我一起走。
屋外忽然喧闹起来，好像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秦婉婷推开门的一刻，就看到有员工摘下工牌，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发疯道：
「不干了不干了，我不干了行了吧。」
见秦婉婷出来，更是怒骂道：
「这公司你就交给这畜生管吧，迟早倒闭，赔死你。」
秦婉婷正一脸懵逼的时候。
陆陆续续有员工摘下了工牌。
连业绩一直排名第二的王牌，也如此。
「我们也辞职。」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老面孔都选择离职，秦婉婷顿时愕然。
「老于、老夏，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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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了，不干了，还能做什么？」
话最多的老夏憋不住了。
「你的副总真是本事大了，话都不让人说了。」
「说一个字扣一百，真是好得很，我的工资加提成，都不够给他扣得。」
「辛辛苦苦忙活这么久，结果倒欠公司的钱，你说我还干什么干？」
其他员工也纷纷不满。
「我只是接个客户电话，就被他说是工作摸鱼，要扣我一千块钱。」
「谁说不是啊，我们都是销售，上班都是要接客户电话的，他却要我们手机静音，结果我漏接了电话，客户等不及，就被别人挖走了。」
「我找他反应，他还说，能被挖走的客户，就不是真心想要成交的客户，真是狂妄，他倒是忘了，他入职这么久，一单都没有成，凭什么来说我们？」
眼见着员工们暴动了。
我沉默不语。
本来还想跟秦婉婷提这件事。
员工们倒是自己爆发了，也省得我开口。
秦婉婷听到他们的吐槽，也有些错愕，第一次挑眉看向李书航：
「你疯了，我只是忙着谈业务，你怎么把公司搞得一塌糊涂的？」
可也只是训斥几句。
然后又笑着安抚员工们：
「大家放心，这些处罚都不作数的，大家都回去好好工作。」
「李书航滥用职权，我自会处罚他的。」
不等我开口。
就有人轻蔑道：
「处罚什么啊，泄露公司机密都能没事，还指望他受处罚？」
「算了吧，你想偏袒他，那是你作为老板的权利，可离职也是我们的权利。」
「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垃圾，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本事狂。」
「就是没本事才狂，你看看人家周哥，能力大，为人还谦逊……」
听着大家说话，吵得秦婉婷头都要炸了。
她只好劝道：
「公司制度我会整改，你们不要冲动，现在工作不好找。」
老杨和我对视一眼，笑了。
果然，带头的几个高业绩的员工，朝着我们走来。
我笑了笑：
「不劳烦你操心了，我的团队正好缺人，来者不拒。」
「不过，我们虽然没有乱七八糟的规定，但是业绩不达标，我们可是不会挽留的。」
其他员工眼神大亮。
老杨也是面露笑容，跟正一脸错愕的秦婉婷说道：
「先前我就说了，我是来接新员工的。」
「秦婉婷，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还希望你能放他们脱离苦海。」
秦婉婷如遭雷击，她错愕地指着我：
「周天齐，你抢我客户就算了，现在还要挖走我的员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原本还情绪低迷的李书航见状，立马开始上眼药：
「婉婷姐，你都这么难了，他还来针对你，这分明是没把你这个妻子放在眼里。」
「这样的丈夫你要他何用，干脆跟他离了算了。」
「这些不听话的员工，强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让他们走就是了，大不了再招一批，他们自以为很厉害，还不是靠着公司的知名度，才有单子。」
「他们可以做到的，换别人也一样可以。」
「放心，我读书的时候还有不少同学，我可以想办法把他们挖过来。」
「都是高材生，我还就不信了，会比不过这些低俗的人。」
他说话狂妄。
大家都冷笑着看向他。
真要像他说得那么简单，那为什么别人都能谈下单子，而他这个拿了无数资源的「高材生」，却屡次把事情搞砸？
不过，大家只是心里吐槽，都都没有开口。
毕竟秦婉婷要是真的信了李书航的话，同意他们离职，那才是好事。
他们都不愿意死耗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婉婷的身上，等待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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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婷张了张嘴，无奈道：
「你找同学来，我非常欢迎，但是公司也是离不开大家的，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秦婉婷也不傻。
走的很多都是业绩好的老人。
就算招新人来，一时半会也不能上手。
可她不放人，这些人却执意要走。
加上老杨这次过来，可是带齐了律师团队。
秦婉婷先前的公司制度确实太过分了，她不占理。
只能妥协。
待到所有事情忙完，办公室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去到新公司入职。
老杨为我们举办了入职欢迎会。
聚会散去之后。
我回到家中。
本来以为秦婉婷今天也不会回来。
却没想到我一推开门，屋里灯火通明。
秦婉婷穿着围裙，桌子上放着很多菜肴，都有些冷了。
听到声音，她急忙放下手机，起身迎接我：
「老公，你回来了，饿了吧，等我会儿，我去把菜热一下。」
「厉害吧，这些我可都是为你学的。」
若不是我看到了李书航发来的视频，也许还真的会信了她的谎话。
「不用了，我吃过了，我们聊聊？」
秦婉婷闻言大喜，朝着我走来：
「老公，员工离职我也批准了，你把客户撬了我也没话说，这次确实委屈你了。」
「但是你放心，家就是你唯一的后盾，你要是在老杨那里做的不开心了，随时回来。」
「我以前太自大了，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
我将离婚协议书推到她的面前：
「签字吧，公司归你，房子我要了。」
秦婉婷脸色错愕，她没想到，我不光是不要公司，我连她也不要了。
她的眼眶瞬间积满了泪水：
「老公，我们最苦的时候都过来了，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能没有你。」
她又想死皮赖脸的凑上来。
我却冷冷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与你而言，只有利益。」
「你真正爱的人是李书航，我离婚，成全你们，这不好吗？」
她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解释，然后再撒泼打滚。
可等她忙活地满头大汗时，却见我一直无动于衷。
她才终于明白，这次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
秦婉婷也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看向我时，眼底始终含着泪花：
「在你眼里，我真的只是贪图你钱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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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跟着你的时候，你一无所有，也没有本事。」
「你没有单子，连房租都付不起，那段时间是我一直养着你的。」
「后来创业，我们也一起住地下室，吃挂面，每天挤公交四处跑。」
「当时追求我的小老板不少，我却只选了你，你扪心自问，我贪图的只是你的钱吗？」
听着她的话，我也渐渐地回忆起了曾经。
我们是有一段互相恩爱，美好的回忆。
也正因为有这段经历，我才能忍受她那么多年的不公平对待。
可我自认不欠她的，我给了能给她的一切。
「婉婷，我从来没怀疑过当初的情分，但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变了呢？」
十年太长了。
秦婉婷也从那个笨拙的小女孩，变成了如今能屈能伸，在酒桌上游刃有余的女总裁。
她成长了，也丢下了曾经的感情。
我的话，像是丢入湖面的石子。
触及到了秦婉婷真正的内心。
她冲着我咆哮：
「是啊，我是变了，可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比不过你，你抓着我的命脉，你一个不开心就可以给我甩脸色，像今天一样给我使绊子。」
「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跟你闹脾气，我每天都巴结着你，活的小心翼翼。」
「每次你都我行我素，和你讲话，都要连哄带骗，我不累吗？」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对李书航那么好吗？」
「我不是对他好，我只是觉得能在他身上找到尊严，他依附着我活，他做什么都得听我，他也只有我能依靠。」
「就像我和你一样……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过越界的行为，我只是享受这种被捧着的感觉。」
「而你呢，永远都是把话闷在心里，你不会好言好语的哄我，你就是个闷葫芦……」
今天，她将压在心中最深处的委屈，全部诉说了出来。
听多了她的谎话。
我也无法辨别她此刻话语的真假。
看她那么情真意切的样子，应该是有几分真的。
可她口口声声说我是个闷葫芦，她有怨气也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不过事到如今，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她觉得李书航更好，那就成全她。
我执意离婚，她死活不肯。
在双方争持不下的情况下，我们最终还是对簿公堂。
历经三个月，终于拿下了离婚证。
在这期间，我也没有停止工作，带领团队越做越大。
秦婉婷倒是痛改前非，没有再让李书航担任重要职位，她亲自来管。
可是老员工大批离职，客户解约，公司元气大伤。
她来管理公司，也无人可用。
先前积攒的人脉，也被她用来捧李书航，败光的差不多了。
在我们又一次抢走她的单子后，她换了个手机号码，给我打来电话：
「老公，我们公司都很久没有开张了，都在吃老本，你这个时候抢我客户，是要逼死我吗？」
我冷笑：
「别乱喊，我们已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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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离婚了，我们也做过十年的夫妻，你不会这点情分都不讲吧，我最近穷的都快吃不起饭了。」
秦婉婷还是和以前一样，谎话张口就来。
明明昨天我还看到她和李书航从高级饭店里面出来。
见我没吭声。
秦婉婷生怕我又把电话挂了，急忙开口：
「知道你看李书航不顺眼，我已经把他开除了，够解气了吧。」
「老张那个项目，你就行行好，让给我们呗。」
她以为我不知道。
她只是明面上开除了李书航。
实则买了个别墅偷偷养着他。
偏偏李书航还是个傻子，经常给我发近况，秀恩爱。
不过我和秦婉婷已经离婚了，她和李书航之间有什么，都不会干涉我的决定。
我淡笑着将这个意思表达了一下，挂断了电话，并且再次拉黑了她这个号码。
同事们也有些无语：
「这个月她都打来多少电话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笑而不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秦婉婷的公司最终还是撑不住了，倒闭赔款，负债累累。
她的资产被法院冻结的那一天，她还来公司楼下找过我。
不过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灰溜溜的离开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再我的世界里出现过。
只是听人说，她真的和李书航在一起了。
而我的事业越做越大。
曾经的房子也被我卖了，换了个更大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也遇到了合适的女生，重新步入婚姻，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
因为我的工资高，她也没有出去工作，一直在当全职太太。
我刚谈下一个大单子，给自己放了几天假，陪着孩子老婆出去旅游。
网红景点，人山人海，停了车大家都饿坏了，只好随便找个小摊随便吃点。
却没想到，小摊贩的老板娘却是熟人。
「秦婉婷？」
平时打扮最时尚的她，此刻却蓬头垢面的。
这么热的天，她却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听到我喊她的名字，秦婉婷盯着我看了半晌，才认了出来。
现任妻子的厨艺好，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导致我胖了不少。
身上穿着的也不再是廉价的T恤，而是定制的衬衫，她一时半会没认出来也正常。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眼神欣喜，刚要开口。
我的妻子穿着当季新款，抱着孩子走来，声音柔柔的：
「老公，你们认识啊？」
「前老板。」
「那得多多关照一下了。」
秦婉婷眼神瞬间暗淡，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上菜的时候，给我们送了个小玩具给孩子玩。
手臂伸长，露出衣服包裹着肌肤，却透露着几处青紫。
秦婉婷顿时慌乱的将袖子拉下，却还是被我们看见了。
妻子顿时开口：
「你手怎么了？」
秦婉婷尴尬道：
「不小心碰到了，没事没事……」
她缓缓走回去，继续招呼客户。
我们倒是从本地人口中得知。
她之后还跟着李书航在一起，只是她没了钱之后，李书航变化很大。
赌完了钱就找她要，她拿不出钱就挨打。
妻子问：
「这男人这么过分，她怎么不离婚啊。」
其他人叹气：
「心软呗，每次她男人清醒了就会跪着给她道歉，说下次不会了，她一次次的相信，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殴打。」
「没办法，我们都帮过她好多次了，她自己舍不得离开。」
路人唉声叹气，我也唏嘘不已。
终究，她自己也吃上了这恶果。
妻子本来想帮忙，还是我劝了劝：
「别人的家事，我们不要管。」
她才停歇，可还是留了张律师同学的名片在桌上。
这件事情也只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放下，带着孩子玩乐。
之后的日子没什么波澜，一如既往的幸福宁静。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