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6
何妙莲提前从海市回来，就是为了给林远崇一个惊喜。
结果到家一个人影没有。
打了整夜电话两人全部手机关机。
直到今天早上才得来条短信。
告诉她，他带着嫂嫂曾柔去寺庙求子了。
求子？！
试了无数种办法都没能成功怀上孩子，这事就是何妙莲的雷区。
高人跟她说，供养欢喜佛窃命有损阴德，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有子。
但为了美貌，为了能让林远崇真正喜欢上自己，为了折磨报复她从小一直嫉恨到到大的曾柔。
她义无反顾。
甚至她能亲手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给最恨的女人床上。
每个林远崇走进曾柔房间，闹腾到天亮的夜里，她都是咬着牙挺过来的。
告诉自己一切都值得，等曾柔死了，林远崇依旧是她的。
但现在。
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以及她从没在自己丈夫脸上看到过的宠溺。
让何妙莲产生无比急切的危机感。
“你疯了？”
莫名其妙被砸，让林远崇联想到昨晚被敲晕。
他脸上显露不悦。
“没工夫跟你闹，嫂嫂身体不好，我带她去房间休息。”
话落林远崇牵着我就要进卧房。
临门一脚，又觉得不行。
“这小房间太湿冷了，又不通风，你既然闲的没事，就去把朝南那间房整理出来，嫂嫂住进去也好养胎。”
这是把我当真孕妇一样供着了。
看林远崇态度，就知道他一心都想都想着要跟我生孩子，何妙莲当即受不了。
“不行，那是我的书房！”
她走到我跟前，握起我的手。
“嫂嫂，你也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好，作品运营的事都是我来代劳，那间房很重要，你肯定不愿意去住的对不对？”
我把手从她那抽回来，捂嘴咳嗽一下。
“可是孩子的胎教很重要，书房就更合适啦……”
她目光错愕。
大概没想到向来没什么主见，对她全盘信任的我，会突然不听话了。
“行了，让你收拾就赶紧收拾，再说了你本来也不是什么真作家。”
林远崇随口的一句吐槽，更是击中了何妙莲脆弱的自尊心。
她其中从头到尾都知道。
林远崇身为林氏次子，突然跟貌丑愚笨的自己结婚，根本不是什么外人说的真爱。
而是因为……同病相怜。
就像她是曾柔的对照组，林远崇生来就是林远扬的对照组。
林氏长子优秀，年纪轻轻接管公司。
次子却浪荡不堪重用，被父母厌弃。
所以他讨厌林远扬，也讨厌同样耀眼的曾柔。
这就是何妙莲能大度让自己老公兼祧两房，且不怕他真的爱上曾柔的底气。
可……
累死累活收整好书房，看着小心扶着曾柔的林远崇。
何妙莲表情有一瞬间扭曲。
但过了一会。
又舒缓开来。
怕什么。
一个将死之人，生孩子？
痴心妄想！
半夜，我突然脑子钝痛不已。
【挖去，女二又不做人事了！】
【果然嫉妒能使鬼推磨，大半夜不睡觉拜恶佛。】
【女主也蠢，知道佛像在哪，为什么不干脆给砸了了事。】
蜷缩在床上死死抱住自己，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那种恐惧和无能为力，真让人生不如死。
就在我恍惚以为挺不过今晚时。
忽然腹部发热。
冥冥中像是有股能量，从核心位置散发到四肢，让我能稍微喘息下。
死不了。
这难道就是跟男主睡一觉的福利……
还是说真一发中标，我怀上福胎了？
7
第二天，看我依旧活好好的，何妙莲脸都气歪了。
偏偏还要跟我演相亲相爱一家人。
“嫂嫂，看你最近气色红润了很多，看来是远崇兼祧两房续命的法子起效果了。”
她挤着笑，特别惊喜一样说：“昨晚我又梦到佛祖了！”
“说什么了？”
我故作好奇。
“佛祖说要彻底根治你的病，光靠我拜佛还不行，你也得拜。”
“最好能斋戒清修七七四十九天，让佛祖感受到诚心，这样不但病能好，还能长命百岁！”
“四十九天？”
我皱眉疑虑：“远崇同意吗？”
何妙莲拉着我胳膊的手紧了一下，“管他干嘛，你身体最重要。”
“那这既然要拜佛，是不是最好去寺庙，那里清净佛缘深重。”
听我真要去斋戒清修，何妙莲眼里闪过窃喜。
想也没想点头。
“你说的对，时间紧迫，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没想到这么快我又回到这里。
方圆寺内。
何妙莲特意跟接待的沙弥叮嘱我要清修，期间任何人过来探望都要拒绝。
我看她火急火燎想赶在林远崇出差归家之前，把我打包送走的架势，心中嗤笑。
安排好一切。
她殷切看着我，好像有多舍不得一样。
“嫂嫂，你就安心在这住着，记得拜佛一定要心诚，这个拿着，是我专门找高人开过光的，能帮你增加佛缘。”
她递给我个小盒子，掂在手里分量不轻。
等人走后我打开一看，眉头皱死紧。
【缺大德了，想让女主在正规寺庙里私下供欢喜佛？】
【这要是被发现了不得炸了锅……】
【快快快收起来，男主来了！】
弹幕还是晚了一步。
我手上的小欢喜佛像被前来的孟忆安看了个正着。
他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倏然阴沉几分。
匆匆过来把我手上的佛像挥开，“啪！”
烧制的泥巴像一下子四分五裂，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这种害命的东西你也敢供？”
斥问后缓会儿。
他眼神打量我，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弱成这样，离死不远了。”
这礼貌吗？
我梗了一下，问他来找我干嘛。
“来找你负责。”
见我风中凌乱的表情，他脸上的淡然霎时没了，眼中划过冷然。
“自己说过的话忘了？”
什么话？
我绞尽脑汁回想。
气氛陷入沉默。
孟忆安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从容不迫，他甚至有点坐立难安。
事实上，他这两天都很不好。
自见到这位女施主的第一面，莫名有种预感。
他们情缘深重，注定纠缠。
不知是那颗佛心给的预示，还是此方世界真的有某种联系，把他跟这位女施主，紧紧捆在一起。
所以那一晚，孟忆安没有任何抗拒。
这之后果然，又见面了。
“大师，你是认真的没开玩笑吧？”
面对男主一反常态的步步紧逼，我咽了咽口水。
那天说对他负责也就是随口而已。
这就是小说男女主之间的吸引力吗，男主可是已经修出佛心了啊，竟然……
孟忆安点头。
“很认真。”
“我已经跟方丈说过了，一个月后我就会下山离开这。”
“那你的佛祖怎么办？”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这之后，孟忆安把我安排去了他的佛堂。
他说我的重病不是真的有病，而是身上无形的命数被人盗走所致。
“那尊泥巴佛像，谁给你的？”
“是我弟妹，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口吻试探。
孟忆安沉吟几秒，“虽然看着是平常的佛像，但属于密宗欢喜佛的分支，并非正统。”
“想办法让我跟她见一面。”
然而当天夜里，我就着床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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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着床出血就是代表怀上了吧……】
【这么快就有反应？】
【女主不是带了验孕棒吗，赶紧用呀！】
从卫生间出来，我眼神呆滞，有点不相信真就这么怀上了。
摸摸腹部，现在那里有个小生命正在孕育。
手机铃忽然响起来。
“小柔，我出差回来了，没想到妙莲竟然趁我不在把你送走，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接你回家！”
林远崇声音急切，带着怒火。
背景音里还有女人的哭声。
我酝酿了下，喜极而泣：“远崇，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怀孕了，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说什么？”
那头林远崇差点砸了手机，确认自己没听错他立马激动摇着何妙莲的肩膀。
满眼惊喜：“曾柔怀孕了，她怀了我的孩子。”
“我现在就要去接她回来住，你赶紧收拾下房间，到时候她养胎你免不了你伺候。”
关门声震天响。
何妙莲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几乎咬碎牙。
“凭什么，一个要死的女人都能怀上孕，肯定是哪里出错了，出错了……”
她神神叨叨几句。
猛然捧着供奉多年的欢喜佛像，出了家门。
“我很快要离开这，你跟我一起走吗？”
孟忆安没什么反应，依旧静坐在佛像前冥想。
很快林远崇赶过来。
着急忙慌就要带我走，且待我的态度完全宠溺至极。
也不叫我嫂嫂了，只叫我小柔。
“看来这寺庙还挺灵，说求子就真怀上了。”
再见孟忆安，林远崇半点不提之前的不愉快，态度十分敬重。
“大师，多谢你这两天照顾小柔。”
孟忆安这才睁开眼，从蒲团上站起身，双手合十。
“应该做的。”
同时眼神紧盯着我，然后缓慢下移，落到尚且平坦的肚子上。
我露出乖巧的笑，面颊恰到好处飘起红晕。
随后他收回目光。
对林远崇道：“这位女施主虽然有孕，但她身上晦气深重，恐怕很难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这种话听起来像诅咒。
林远崇笑脸瞬间消失，拽着我就离开了。
可半路上，我忽然腹痛难忍。
回家不见何妙莲人影，林远崇更是不高兴，自己亲自伺候我。
又是给我熬汤，又是帮我铺床。
他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小柔，我想好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就跟何妙莲离婚。”
停顿一下，他似乎十分憧憬。
“到时候一家三口，幸福快乐，余生我都会照顾好你跟孩子。”
我没心情听他画饼。
脸色难看，冷汗阵阵往外冒。
有点怀疑怀的到底是不是男主孩子，不是说福胎吗？
【不好了，女二又在作妖，万一她成功了，福胎变邪胎，女主就彻底没救了！】
【姓孟的快点来救你老婆！】
“噗！”
一口鲜血喷到林远崇脸上，把他吓到了。
“小柔？我带你去医院！”
“去方圆寺，找孟忆安……”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指尖刺进他肉里。
林远崇也想起下午孟忆安说的话，安抚好我，迅速开车去找人了。
我躺在床上，感觉肚子里跟怀了个炸弹似的。
痛得恨不得自爆。
明明才怀孕没几天，胎儿连型都没有，反应就这么大。
我痛不欲生之时，有人从外面开门进来了。
还不止一个人。
我像终于得救一般抬头：“孟……”
却在看见来人的脸时哑声，四肢百骸都涌上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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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妙莲欣赏完我惊恐的表情，得意大笑：“曾柔，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她走到我身边，一把掀起我的上衣，露出小腹。
“怪不得明明你早该死了，却还能挺这么久，原来是找到了破解之法。”
“亏我天天搁你跟前演戏，是不是看着很可笑啊？”
她死命掐住我脖子，咬牙切齿。
“够了。”
“你要是就这么把她掐死，你现在得到的命数都会瞬间化为乌有。”
低沉嘶哑的难分男女的声音，自何妙莲身后响起。
像个幽灵，听着就令人不适。
那人从她身后走上前，低头仔细打量我。
“果然怀的是福胎。”
看我在床上痛到打滚，他轻笑一声。
“别挣扎了，与修出佛心之人交合，诞下佛子是为福胎。”
“但若是与天生恶佛交合……”
他的手在我小腹上划过，像条阴冷的毒蛇在游走。
“那就是邪胎。”
话落他突然走进凑近看着我，眼里露出满意。
“本来只是看你命格极佳，借你点好命而已，没想到竟是个宝贝，看样子你命不该绝。”
离得近，我看清了他帽衫下的脸。
整张脸像极了那尊被摔碎的泥巴欢喜佛像。
何妙莲听到他的话慌了，问：“佛祖，你不是答应我把她的命数都给我的吗？”
“她必须死！”
帽衫男笑声鬼魅，“你来帮我绑住她。”
体内的痛渐渐停缓，随之而来的是体内叫嚣的渴望。
皮肤在发痒，四肢被何妙莲呈大字型绑在床边四根柱子上，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自称佛祖的人脱下衣服，向我走过来……
我心理抗拒得不行，可身体却经受不住诱惑，变得很奇怪。
【糟啦，姓孟的你敢来得再晚一点呢！】
【什么狗屁东西也敢自称佛祖，我看女二完全是被洗脑了……】
【女鹅不怕，你男人很快就到——】
就在关键时刻，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孟忆安一身灰袍站在门口。
“我来晚了。”
他抱歉说完，默念了几句梵文，我身上奇怪的感觉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
匆匆回来的林远崇看到屋内发生的一切，目眦欲裂。
冲上来直接给了一丝不挂的男人一拳，对着他拳打脚踢。
不愧是练过跆拳道的，顷刻功夫就把人揍得鼻青脸肿昏倒在地。
至于何妙莲，她慌得想跑。
但被孟忆安拦住去路。
林远崇发泄完怒气，死死掐住何妙莲的脖子质问。
“人是你带来的？找死吗你！”
见他对自己一点情面不留，何妙莲恨恨道：“怎么，你这是真爱上了你大哥的女人？”
“你以为曾柔怀的真是你的孩子吗，天真，她个贱女人早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她怀的是那个和尚的孩子！”
两人对峙时，孟忆安替我解了绑。
把自己的灰色僧袍披到我身上，盖住肌肤。
“我该跟你一起下山的。”
他声线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但我听出了其中的愧疚。
“嘭！”
林远崇直接把人扔到门边。
“贱人，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
何妙莲见他不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吐出血沫子，指着我跟孟忆安。
“你睁开眼睛看看那两个狗男女，林远崇，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可悲的。”
“但我现在发现你比我更可悲，哈哈哈哈！！！”
林远崇将信将疑看着我，以及我身上孟忆安的僧袍。
“她说的是真的吗？”
都到这地步了，我也懒得装。
“当然——”
迎着他忐忑希冀交织的目光，我踮起脚尖，在孟忆安脸上落下一吻。
笑容甜蜜：“是真了。”
“那晚方圆寺，你压着我在佛堂想亲热，可最后代替你跟我亲热的，是他，我孩子的亲生父亲。”
这句话彻底激怒林远崇。
他红着眼睛咆哮：“荡妇！你怎么敢背叛我？”
“背叛？”
我被逗乐了。
“我们又不是夫妻，哪来的背叛。”
“林远崇，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知不知道，每次你进我房门前，我都要吃止吐药，不然真怕恶心得吐你脸上。”
林远崇脸色变了几变，拳头捏起爆出青筋。
因为克制不住暴怒身上都在抖。
我往后退了退，忽然后悔为什么要激怒他，万一真打起来，孟忆安还不一定打得过他。
而就在我跟他交锋之际。
孟忆安已经把地上被林远崇揍昏过去的男人绑好了。
“他到底是谁啊？”
想起刚才莫名的腹痛，我就心悸。
“一个将死之人。”
随后男人幽幽转醒，明了自己的处境后，心有不甘。
“就差一步，只要能让你怀上邪胎，我就能再次转生……”
孟忆安冷笑。
“老王八，你活得已经够久了。”
他话落盘腿，就坐在男人对面，手上佛珠转动，口中晦涩的梵文不停。
片刻功夫男人就发出痛苦的嚎叫。
渐渐的气息减弱……
而就在孟忆安入定的时候，林远崇二话不说拉着我要带我走。
“你干嘛？”
我手腕生疼，好像被铁箍住一样，根本挣脱不了。
林远崇的脸色从来没这么难看过。
“带你去打胎。”
“只要那个孽障没了，我就可以当你背叛我的事从没发生过！”
走到车子边，他把我抵在车身。
看着我目光灼灼：“小柔，或许我爱你比我自己发现的还要早。”
“所以我不能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语气激荡，但下一秒。
眼角发现锐利的寒光。
转头是疯魔冲过来的何妙莲，手拿一把水果刀。
不甘大喊：“曾柔，我一定杀了你！”
“去死！”
噗呲！
利刃入脏腑的声音传来。
世界都好像静默了。
眼前高大压迫的身躯缓缓倒地。
我浑身颤抖不止，鼻尖眼前都是血。
林远崇的血。
我没想到他会为我挡刀。
何妙莲也没想到。
失神跌坐在地……
10
临死前，林远崇想起初见曾柔。
就是在他大哥林远扬的婚礼上。
所有人都喜欢林家长子，对他这个私生的次子不屑一顾，鄙夷至极。
唯有曾柔不一样。
借口婚闹，别人故意把餐盘扣在他身上。
还在敬酒的曾柔见没人帮他，毫不犹豫，带着他去新郎休息间，换上本该给林远扬准备的备选婚服。
跟新娘服般配极了。
当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曾柔，就在想。
他要真能代替林远扬就好了……
可惜啊。
这么美好的女人不属于他，她满心爱慕的都是他大哥。
萌动的春心愈发扭曲，以至于后来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恨自己。
直到那天听她说，她想怀一个孩子。
他的孩子。
林远崇喜不自胜。
或许，她也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吧？
可在刚刚，得知那孩子不是自己的时。
他又莫名松了口气。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11
林远崇死了。
孟忆安处理好那个老王八，出来就看到坐在地上抖个不停的曾柔。
他没什么意外，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
经过何妙莲身边时。
道了一句：“你违逆天命，很快就要遭到反噬，剩下的时间好好替他跟自己收尸吧。”
这世上没有无本万利的事。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12
我的肚子渐渐大了，那些弹幕再没出现过。
果然是福胎，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是奇迹。
本来已经给我下了病危通知，可没想一段时间不见，我这病就彻底好了。
甚至身体倍儿棒，越活越年轻似的。
孟忆安彻底跟寺庙那边断了关系，安心在家照顾我。
六个月的时候。
一周有三个晚上我都要跟孟忆安厮混。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一闭眼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又羞又臊。
终于等顺利生下来。
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天生佛子之体。
孟忆安便打小带她参悟佛法，说她悟性极高，佛缘比他还要深厚。
我是不信的。
因为这小屁孩格外混不吝，周围俊帅的小男孩全被她撩了个遍。
每每家长上门闹过后，我都问女儿。
“你到底看中哪家的小子？”
女儿狡黠一笑。
“佛曰，不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