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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即将崩溃的边缘，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男孩手腕上戴着的一块儿童手表。
那块手表，我认得。
是我弟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苏航最喜欢研究这些电子产品，他说这块手表有最新的定位和健康监测功能，送给小孩子最合适。
我的心，猛地一沉。
健康监测？
对！就是健康监测！
我猛地抬起头，迎上林澈那“深情款款”的目光，笑了。
那笑容，一定很诡异。
因为林澈脸上的温柔，瞬间就凝固了。
“林澈，你是个好演员。”
“可惜，你选错了剧本。”
我从包里拿出了苏航的手机，点开了一个早就安装好的APP。
那是连接他健康监测手表的后台程序。
我将手机屏幕对准直播镜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网。
“你说我弟弟有抑郁症，还服用违禁药物？”
“那真不巧。”
“这块手表，记录了他从手术前一个月，到进入手术室前最后一秒的全部生命体征数据。”
“心率，血压，血氧，甚至连深浅睡眠数据，都清清楚楚。”
我将数据图表放大。
“大家看，一个重度抑郁，滥用药物的人，他的数据会是这样吗？”
“除了手术之前，规律的作息，平稳的心率，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健康数据。”
“林澈，陈院长，你们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是怎么做到比正常人还健康的？！”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直播间里，弹幕都停滞了。
屏幕那头，林澈和陈院长的脸，血色尽失。
他们脸上的惊愕，恐慌，难以置信，全都被我收入眼底。
而我还没说完，“哦，对了，还有更有趣的。”
我切换了电脑页面，调出了另一份文件，直接投放在直播屏幕上。
“这是我弟弟的电脑浏览记录，以及社交软件的聊天备份。”
“他每天都在研究最新的医疗科技，和朋友讨论毕业旅行，甚至……还在偷偷给他暗恋的女孩准备告白惊喜。”
“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阳光大男孩，你们却说他得了抑郁症，想死？！”
我看着林澈，笑得愈发灿烂。
“老公，你的谎言，可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既然你们嘴再这么硬！那现在，就轮到我了！”
我话音刚落，直播画面便陡然一转。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躺在ICU病床上的年轻人，他身上插满了管子，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
他的脸，因为药物作用而浮肿，但依旧能看出几分和陈院长相似的轮廓。
“陈院长现在换我来问你！你儿子，陈浩宇，患有扩张性心肌病，末期。”
“急需心脏移植，对吗？！”
陈院长的身体明显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我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而我弟弟苏航，拥有和他一样罕见的熊猫血！”
“更巧的是，我弟弟的心脏，非常健康！”
“你……你胡说八道！”
陈院长指着屏幕，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我儿子……我儿子只是普通的肺炎！”
“是吗？”
我轻笑一声，再次将一份医院的内部文件投上屏幕。
那是陈浩宇真正的病历，上面“扩张性心肌病（末期）”的诊断，触目惊心。
旁边，还有一份心脏移植的申请排队记录，申请日期，正是我弟弟出事前一个月。
“陈院长，您在心外科领域德高望重，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种罕见血型的心源，有多难等。”
“排队等下去，你儿子必死无疑。”
“所以，你们就盯上了我弟弟。”
“一个同样拥有熊猫血，身体健康，即将进行一台‘小手术’的年轻人。”
“多完美的目标，不是吗？！”
“你们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来闹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陈院长和林澈的心理防线上。
陈院长的防线，率先崩溃了。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
“不是我，不是我啊……”
随即他眼神一狠，指着我老公道，“是林澈！都是他出的主意！”
“他说他有办法！他说能做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