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一触即逝。
但坚硬、灼烫的触感还是吓到我了。
“你、你……”
我结巴的说不出话。
周肆然逼近我，“现在，你信了吗？”
话能作假，那玩意做不了假。
周肆然声音异常暗哑：
“从跟你重遇到现在的每一刻我都在压抑、隐忍自己的失控。”
“江半夏，你问我分手原因。这就是原因。”
“从小到大，我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你面前狗屁不是，我清楚感知到自己汹涌而至的感觉和冲动，我试图抵抗，却缕缕完败。”
“我讨厌失控的感觉。只有跟你分手，我才能做自己的主人，恢复平静。”
我哑然。
车厢里恢复沉默。
周肆然重新启动车，好在后半程不那么赌了。
我脸对着窗外，无意识地看匆匆而过的风景。
余光却时不时不受控制地瞟周肆然下面。
怎么还更大了。
又一次瞟过去时，周肆然幽幽的开口：
“看够了吗？”
哦莫！被抓包了。
我心虚地解释：“不、不好意思，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有点好奇。不看了，再不看了。”
“不过，你一直这样不难受吗？”
周肆然声音更哑了：“难受和禽兽之间，我宁愿难受。”
许是听出了我语气中带着丝关心和担忧，周肆然扯了扯嘴角，反过来安慰我：
“没事。等送完你看不见你它就好了。”
我看了一眼导航。
还有十分钟。
这十分钟，不只周肆然难捱，我也煎熬。
知道有人在你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对你疯狂起反应，尤其还是你的理想型。
真得很难平静。
搞得我都快有反应了。
不行不行，快用工作分分心。
我闭眼默背产品推销话术。
“触感真实”“蓄力持久”“无限满足”……
脑中的产品逐渐变成了周肆然。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气。
身旁是周肆然同样粗重的呼吸。
我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好在，目的地到了。
俩人刻意地平淡着道别。
“谢谢你送我回家。”
“没什么，顺路而已。”
一个转身上楼，一个调头驶出。
我到家冲了个澡，把自己抛进被子里。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忽略了放松。
大脑一片空白后，我身心愉悦。
不就是个意外重逢嘛。
对我以后生活的影响为0。
早上，比闹钟先响的是语音电话。
你眯着眼接通，听筒里传来周肆然的声音。
“昨天晚上男朋友没和你生气吧？抱歉，我昨天走的急，应该当面跟他解释一下避免误会的。”
男朋友？我打了个哈欠：“我没有男朋友啊。”
对面顿了一秒：“那昨天吃饭时需要回避接的电话……”
我重新闭上眼睛延续睡意：“客户，我们的产品沟通起来毕竟不太方便。”
我越说声音越小，直接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周肆然带着喜悦的声音，一句句温柔地哄我入眠。
二十分钟后，闹钟准时响起。
我元气满满出现在公司。
组长在晨会上下达了新任务。
新产品进入测效阶段，每人必须提交一份详实的试用体验数据。
这很平常，以往新产品上架前也有这道程序。
我们自己就能测试。
组长看我们漫不经心，拍了拍手提高音量。
“对了，忘说了，这次新上的是男用品。”
一时惊起千层浪。
刚才还都没当回事的销售们惊呼声连连。
“老大，咱们都是女的这……这怎么试用啊？”
——“找你男朋友。”
“老大，她有男朋友，我没有啊！”
——“你没男朋友怪我咯？”
组长一锤定音：“总之，有问题的解决问题，有困难的打败困难，一周后我要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各位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