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夏都能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
沈明淮倒是出乎意料的能忍,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坐怀不乱。
逢夏这不是怕沈明淮在她身上撒气吗?不过看样子,男主虽然对原主没什么感情,无缘无故倒也不会苛待她。
逢夏正准备从他身上下去,忽然之间被他握住了手腕。
沈明淮抓着她的手,没让她走成。
男人黑沉的眼静静望着她。
他呼吸有些沉,嗓音沙哑,说:“我也想你。”
男人粗重的呼吸,仿佛压抑了许久,情和欲已经在滚烫的血液中。
沈明淮极少说这样的话,耳朵已经悄然红透了。
只是搂着她的双臂却更加用力,仿佛要把她揉碎了融进身体里面。
他气息沉沉,仿佛快要忍不住了。
沈明淮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精力本来就比普通男人还要旺盛。
先前因为她对自己爱搭不理,也不大愿意让他碰。
所以沈明淮基本上都是靠自己。
实在燥的降不下来,就去洗冷水澡。
“逢夏。”
“嗯?”
逢夏听着他喑哑的声音,还有耳边沉沉的呼吸,哪能什么都不懂?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却什么都没再说。
沈明淮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微微有些起伏,不大明显。
他的喉结动了动:“是不是已经三个月了?”
逢夏记得好像是的,她点点头,嗯了声。
沈明淮低头亲了亲她:“我会注意着点。”
逢夏反应了下才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望着他好看的脸,本来还想装模作样推拒一下。
想到两人已经是夫妻。
孩子都有了。
夫妻和谐的生活好像也挺能增进感情的。
最关键的是,逢夏在穿书之前,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呢。
多多少少有点好奇。
也有点馋。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噢,好。”
事后。
逢夏多少有点后悔。
原来男人是这个滋味吗?逮住了就是一顿咬,吃不饱一样不打算放过。
直到她怕得往后躲,还要捉着她的手指头,亲了两下,低声哄着:“好了好了,不怕不怕。”
逢夏心想,这谁能不怕呢?谁又能吃得消呢!?
家属院的动静,瞒也瞒不住。
沈团长半夜起来打水烧水,忙到了天亮。
她们可听到了一些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墙,还有花瓶打碎了的声响。
八成是逢夏这个不安分的,又在作妖。
仗着肚子里揣了崽,半夜都还要折腾沈团长。
隔天大清早。
家属院的邻居就蛐蛐了起来。
“也就是沈团长脾气好,换成其他人,谁也不能惯着她这个德行。”
“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沈团长的都不一定。”
“我看沈团长还是不喜欢她的,以前是为了战友的嘱托,才对她那么好,现在就是因为孩子,才什么都由着她。”
“说起沈团长也真是个倒霉的,受他家里的牵连,他八成也升不上去了。”
“可不是。”
逢夏中午睡醒,就听到邻居在嚼舌根。
她以前可是家里娇生惯养的作精大小姐,收拾这种长舌妇,手段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故意走到院门口,眼睛红通通的,仿佛受尽了委屈,“婶子,你们在说什么胡话呢?”
家属院的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往日邻里关系就不太和睦。
逢夏就像个泼妇似的,骂人的话说的十分难听。
白瞎了她的一张漂亮脸蛋。
这会儿还以为她又会恼羞成怒的出来叫骂。
她们还巴不得逢夏像个泼妇一样,出来撒泼。
这样丢人现眼的还是沈明淮,她也迟早会被沈团长厌弃。
没想到她竟然长脑子了似的,不闹了!
大院的这些家属,各怀心思。
比如刘副团的妻子,巴不得沈明淮家宅不宁,仕途不顺。
沈明淮年纪轻轻就是正团级干部,他们家老刘混了半辈子还只是个副团。
若是沈团长被人搞走了,说不定他们家老刘就升上去了。
“逢夏,我们也没说什么,你怎么还偷听啊?”
刘副团的妻子姓陈,叫陈梨花。
陈梨花从嫁给刘副团之后一直都在家操持家务,比起同龄人,她看起来还要苍老不少。
陈梨花说的这话,不太客气。
回回她都能让逢夏这个蠢货吃瘪,不仅把她气得半死,还害得她名声越来越坏。
以前的原主,笨嘴拙舌说不过这些长舌妇。
还总是上她们的当,进了圈套而不自知。
可是逢夏却没那么好欺负,她眨了眨眼,故作懵懂:“刘婶,你们都拿着个大喇叭在我家门口喊了,我想听不到都难啊。”
陈梨花听到“刘婶”两个字,脸色就变了。
她有这么老吗?!
大家都是叫刘姐的,哪有人叫她婶子!
陈梨花被戳中痛处,一下就怒了。
她呸了声,也不再装模作样:
“谁在你家门口拿大喇叭喊了?你可不要含血喷人,自己出去偷人被抓回来,还有脸出来招摇撞市。”陈梨花说话刻薄:“我是沈团长,早就把你这样的荡妇扫地出门了。”
逢夏弱柳扶风般站在门边,蹙着眉尖,脸色苍白。
好像遭遇了重大打击一样。
陈梨花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她这副样子更加觉得她好欺负。
“我又没说错,大院里谁不知道你是个坏心眼的灾星。”
“克夫的命,不然上个老公,也不能死那么快。”
逢夏遥遥的已经看见穿着军装往这边的男人,她咬了咬唇,手悄悄放在肚子上…
沈明淮和刘副团一道回的家属院。
刘副团远远听到的妻子尖酸刻薄说的话,脸色都变了。
他疾步往前,恨不得现在上去捂住老婆的嘴。
陈梨花还在喋喋不休:“也别觉着你这个团长夫人的位置能坐得稳当,他们沈家都被你爹妈害惨了,我看沈团长也快要被组织调查。”
逢夏眼见着人走近,立马捂着肚子,绿茶味浓香四溢,“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陈梨花哪能受得了这个。
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演的,当即就要冲上去狠狠撕破她的假面:“你以为仗着孩子,沈团长就能护着你一辈子了?他早就想和你离婚了,哪能护着你这种人!”
说完,陈梨花手还没碰到逢夏,就被人从身后扯了过去,一把给扔了出去。
她抬头,就看见冷着脸,面色阴沉的男人。
沈明淮接住摇摇欲坠的逢夏,把人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逢夏伏在他怀里,嘤嘤嘤呜呜呜。
装得还挺像样。
陈梨花都要被这个小贱人气疯了,“沈团长,她是装的!我看她身体好得很!”
沈明淮的目光像冰冷的利箭,盯了过去。
陈梨花一下子被吓得不敢吱声。
刘副团也要被气疯了,面子丢光不说,还闹得人家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作孽!
刘副团面红耳赤大声的吼了句:“你给我闭嘴!”
陈梨花被丈夫吼懵了。
这边。
逢夏窝在沈明淮的怀里,小脸嫩白,唇色潋滟,她满眼的委屈:“她们说你想和我离婚。”
沈明淮仔细抱着人,“不会。”
她性子软弱,又被养得有些骄纵。
离了他。
恐怕是要被人欺负死了。
沈明淮想起刚刚她被人欺负的眼泪汪汪都不敢回嘴的样子,心脏就闷闷的发痛。